第31章 (第2/3页)
春葱玉指，早已不复洗衣院里生了冻疮，裂了口子粗糙不堪的模样。目光落在腕间的镶金玉镯上，翠绿流光和凝脂皓腕交相辉映，当真是爱煞个人儿。
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扫视席间。上首坐着完颜宗宪和他的正妃。旁边是他的侍妾。我不是他的妾本没有资格落座却能添陪末座，我想大抵我的作用就相当于家里有这么个漂亮的物事，有需要时，主家拿出来撑个场面吧。
我自嘲的笑笑，看没人注意悄悄的退了出来。一路行至果园。
暮春三月，江南该是一派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扰人风光了吧。
一手撑在身旁的一棵桑树上，脚下是褐色的冻土，置身于这一片广谟无垠的天寒地冻中遥想临安张府的后花园中，张家大小姐肯定已经出阁了吧，后花园里少了她纤纤素手牵扯住的那一只临风翩翩的纸鸢一定寂寞了不少吧。
铜钱巷里的那个小四合院里，我那曾经勾栏卖笑的阿娘会坐在天井里盼着我回家吗？
一只大手覆在了我扶在树干上的手，我没有动，耳边一个深沉的嗓音响起，“想什么呢。”
“奴家在想奴家曾和王在这片果树林子里漫过步呢，那时候奴家的哥哥还来向王讨过奴家。”
我着了魔似的咯咯笑起来，笑声难听，象夜猫子叫，自己也骇了一跳，便有些讪讪的住了口。
气氛却陡然微妙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紧张，覆在我手上的大手改成抓住了我的手，我回眸含颦，“王您弄疼奴家了。”
下一刻就被旋身压在了树干上，炽热的呼吸喷在脸侧，我无法抑制的轻轻颤抖，那只被钉在树上的玉手倍受蹂躏。
这几日脱去了厚重的冬衣，人轻松了不少心情也跟着轻快了许多。
我坐在院子里绣香囊，快要重午了，反正整日闲着也是闲着。
王妃的贴身侍女来传我，我不敢轻慢，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她走了。
来到王妃的跨院，原来王妃在园子里设宴，次妃和夫人们都来了。
我径直走到王妃面前，恭恭敬敬的叩拜，“奴婢叩见王妃。”
“你今天到是乖觉。”
她没让我起来，我就老老实实的跪着，低眉顺眼。
“听说你小曲唱的不错，你在那犄角旮旯里浪声一唱，王都被你勾了去。”
旁边就有人掩了嘴嗤嗤的笑。
“不过是些淫词浪曲，王妃，俺们王这是在狎伎呢。”
于是笑声不再遮遮掩掩，四周充斥着鄙夷和不屑。
我依旧跪着，不发一言，撑在地上的双手捏成了拳头，指节泛白，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竟不觉疼痛。
“好了，你起来吧。”
王妃今天的心情好象不错。
“把你的小曲儿也唱来让我们大伙乐一乐。”
“是。”
我顺从的从地上爬起来，跪的久了，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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