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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吉祥天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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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吉祥天女(下) (第2/3页)

,大概是种名贵的药物吧。此时我已回过神来,那紧那罗在黑暗中能够有若目睹地直冲过来,定然也是因为嗅到了我手上的这种味道。说不定,船上那人那也是因为这味道才一直追我到了此处。

    现在她问起这福寿·膏,我该如何回答才是?本来我下意识地就想顺竿爬,说正是来送福寿·膏的,然而话到嘴边却隐隐觉得不对。这小姑娘口气虽然老成,可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的声音有一丝厌恶。

    她不喜欢这福寿·膏!一定是了。那紧那罗应该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侍卫,正是知道她不喜欢福寿·膏,所以才会突然间向我动手。虽然这样想,可是我毕竟仍没把握。不过我知道若是犹犹豫豫地说话,只会更让人生疑,所以必须得说得斩钉截铁。我道:“我是卫戍,因为要查私运福寿·膏一事,有人在追杀我,我要即刻回衙中汇报。”

    话虽然这么说,我心中仍是有些忐忑。其实根本不知道福寿·膏究竟是什么,但只消看黑鼠他们如此神秘地在深更半夜里来卸货,我敢说这福寿·膏定然是些不公不法的东西。我赌的就是这小女孩其实也讨厌福寿·膏。至于我说我是卫戍,那是听班上的女同学聊天时学到的。那些女同学也有不少算得大家闺秀,平时都一本正经,她们私底下最喜欢聊的便是时下当红的一些伶人。而她们最喜欢的是一个名叫谭月琴的伶人。谭月琴这名字似是女人,其实却是个男人,长得极是英俊潇洒,最拿手的是一出总题为《同心记》的连台本戏,讲述一个名叫何慕雪的卫戍破案故事。我也去看过几出,每次谭月琴扮的何慕雪走上戏台,台下的看客便是轰雷也似的一声碰头彩,叫得最响的倒是那些女看客。这小女孩虽然比我的女同学们年纪更小一点,我想也是相去无几。若是她把我想像成一个真的何慕雪,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地帮我。

    我话音刚落,她却没有我想像中那样“啊”地一声叫起来。沉默了片刻,我正有些不耐烦,她忽然低声道:“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我专心与她说话,也根本没注意外面,此时侧耳听去,果然听得有脚步声正逐渐靠近,听声音足有五六个人。那些人应该是从另一边的大门进来的,到了内门前,有个人忽然高声道:“梅公!梅公!”

    一听这声音,我的心便一下提了起来。怕什么来什么,这正是从船上阴魂不散一直追我到这儿的那人,而且听声音,他竟然是认识这屋子的主人。

    我额头一下冒出了汗来。此时眼睛已经习惯了屋里的黑暗,多多少少能隐隐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影,一个矮一点定是这女孩,边上高一些的自是那紧那罗。现在我已无路可逃了,只消他们叫喊一声,我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然而不论是她还是紧那罗,都是一声不吭,屋里更是死寂一片。

    外面的人正在说些什么,只是现在没方才声音那么大,隔着墙已听不清了。其实这墙隔音甚好,我进了门后,正厅里那么多人吟唱的声音便一点都听不到了。我已是坐立不安,但又不敢乱动,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

    脚步声忽远忽近,忽然在我进来的门外停住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忽道:“这是吉祥天圣女冥想之所,请诸位不要冒犯。”

    圣女?我又是一怔。我没想到这小女孩居然还是个圣女的身份。先前从门缝里见那些白袍人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可能是个什么教派。当下势力最大的自是法统两派,但五羊城是八方辐凑之地,经常会有海外的胡人带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教派,可能这儿便是这么个小教派。这老者话音刚落,那人马上接道:“原来是圣女居所,确实不可冒犯。只是那毛贼若是闯入里面,岂不是更加不妙?梅公,还是请确认一下为好。”

    那人说话软中带硬,看来非要查看不可。我原本觉得这回多半能搪塞过去,但看来还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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