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m.llskw.org
十一、公子王孙(下) (第1/3页)
文课与五羊城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没和五羊城的文课动不动歌颂共和那样歌颂帝君。我翻了翻课本,甚至几乎没找到有提到帝君的,直到翻到最后才在一篇中看到“帝君”一词,但那个明显说的是古代,并不是两位太子的父亲。而课文选目大概有三分之二与五羊城的相同,不同的三分之一基本上都是些诗词歌赋,其中闵维丘的有好几首。这个人我也听宣铁澜说起过,他对这个闵维丘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乃是三百年来第一大诗人,而且还在五羊城住过一阵,但五羊城的课本中只选了他一首写荔枝的诗,这儿却选了好几首,有一首还是长篇大论。
我正在翻着课本,忽听得赵先生道:“郑翰白同学,你来讲一下,这首诗中的‘重’字是何用法?”
赵先生倒一下就叫得出我的名字。这种字词用法在五羊城的课本上也是重中之重,只不过我在开小差,都不知道他说的这个“重”字在什么地方。只不过被叫到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一边正待翻翻书看能不能翻到赵先生所说之处,这时却见我前面的陆定宇已然把自己的书翻开了,将书页正对着我。这一页上极是好认,因为有一幅套色插画。书中的套色插画成本极高,我在五羊城上学时就曾参观过印书厂,说插图和文字都可以制成印版,但要套色的话,就必须多次印。套几种色,就得印几次,越精细的套色难度也越高,印成的书价格亦是飞涨,因此五羊城的课本中从来没有套色插图。明心院里的课本应该都是特制的,字迹大而清晰,这套色插图都非常细致。我如获至宝,连忙翻到了那一页,上面原来是一首题为《使边见杏花有作》的五言诗,赵先生所说的“重”字乃是一句“马迟知梦重”。
一见是这么一句,我心里一下有了底。虽然没读过,但我在学校里向来成绩都排在前几名,更主要的是我妈让宣铁澜给我补课,那回讲的一句“如剑山峦未割愁”,就说了其中“割”字的用法,与这句诗章法一样,便道:“赵先生,此诗中之‘重’,乃是移用之法。梦本无所谓轻重,但诗中用了个‘重’字,乍看似是不伦,其实却是极言倦于羁旅,似乎重得让坐骑也慢了。”
赵先生微微点了点头:“郑同学请坐。移用确是移用,不过此诗乃是第五帝国七代治平帝时左都御史李千裕奉旨使边,出关时听得中原地震,死伤无数,万分忧心而吟成,并不是倦于羁旅。郑同学,你以后要结合写作背景来分析诗中之意。”
我暗暗舒了口气。虽然我多嘴想卖弄,说得多了点,但也不算太错。我对陆定宇已然大有改观,这二太子虽然不甚礼貌,没想到倒肯帮人,这一点与我性子倒是颇为相投。而我头一回上明心院的课,总算也没丢人现眼。
上完了文课,上午的课便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午餐。午餐是去膳堂,我很想趁着吃午饭时和安雅帝姬说几句话,但没想到膳堂却是分厅的。虽然我被说成是依王子例,但吃饭还是在伴读厅,根本没见安雅帝姬和程曼两人。因为方才回答了赵先生的提问,魏天经和魏天纬兄弟俩明显对我少了不少生份。魏天经比弟弟要老成些,借着吃饭和我闲聊了几句,听他说来,却是对赵先生颇怀惧意。在五羊城时,三横王成绩很差,却从来不怕老师,魏家兄弟是太子的表弟,居然还会对赵先生颇为害怕,倒也让我有些惊奇。问了问,原来帝君严命,不论哪家子弟,只消一进明心院,就是生徒。天地君亲师,这是人伦五常,所以在明心院里严禁生徒对教席无礼,一旦违反,教席有责打之权。虽然说起来连两位太子也可能会被责打,但我想肯定不会真个打太子,太子一犯错,准是这些伴读挨揍。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些好奇,问道:“对了,若安雅帝姬犯错,先生是不是也要打她?”
魏天经仿佛见鬼了一样看着我,半晌道:“帝姬怎么会犯错?曼姐也不会。”
程曼长得并不好看,魏天经虽然年纪比她小一些,但对程曼居然大是服贴。我道:“那我们要被打?”
魏天经道:“没犯错的话,谁敢打?”
他说得大是理直气壮,不过看样子多半被打过。虽然在明心院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