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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暗夜斩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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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暗夜斩人(下) (第2/3页)

“这几个西原人真个了得!”

    这条河是呈祥河的支流。呈祥河其实也不算如何宽,这条支流更是窄,最宽处也不过两丈许,因此连船只都少。河埠头都是平时临水人洗衣服所用,倒是不少。而这条河因为很窄,所以虽然不长,桥倒是比呈祥河上还要多一些,金锁桥下游约摸五百余步远处,便是一座银锁桥。银锁桥是座平桥,并不高大,当河水涨得高些,经常将桥洞淹没,甚至差一点就会没过桥面,因此也有个俗名叫“水平桥”。黄纯仁熟悉地形,知道杀人鬼踩在竹篙上必通不过银锁桥,因此只消不让他从沿途的河埠上来逃走,定能在银锁桥杀他个上天无门,因此带着众人紧追不放。他心思也甚是细密,河南边让朱务乾领着文德跟陈嗣仓两人带了些公义组员追击,自己则领着魏怀贞和几个人穿过金锁桥在北岸紧追不放。杀人鬼刀术虽强,但魏怀贞绝不逊色于他,何况在岸上已占了地形之利,不怕杀人鬼再暴起伤人。

    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下半辈子只怕再睡不成一个安稳觉了。黄纯仁神色不变,但心中已是有若火焚。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杀人鬼的对手,因此只敢跟在魏怀贞身后。他见魏怀贞手中提了一根棍子,跑动时也并不如何用力,但极是迅捷,黄纯仁虽然也没用全力在狂奔,但跟在魏怀贞身后已有点吃力。

    真不知他全力跑动时会有多快。黄纯仁看了一眼对岸,却见对面那陈嗣仓与文德两人已然将朱务乾一行拉下了一大段。他心中一凛,忖道:“糟了,我只怕是弄巧成拙了。”

    黄纯仁兵分两路,为的就是对杀人鬼两面夹击。但南岸一行人已然出现了破绽,若杀人鬼此时跃上岸来夺路而逃,那几人实是拦不住杀人鬼了。

    黄纯仁这念头刚一转,那杀人鬼已然将竹篙一点,人一跃而起,向岸上跃去。这季节还没到枯水期,河面离岸不过五六尺。虽然这个距离不算太长,但一般人很少能这样一跃而起。朱务乾跑在后面,当杀人鬼一跃起来,正好便在他面前。朱务乾平时倒也气势汹汹,但亲眼看到了杀人鬼与魏怀贞他们三人的一战,其实魂都已吓掉了半条,如果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他哪敢追来。只是追了还没几步,杀人鬼竟然直接就跃上岸来,也不必通过河埠头,他既是意外,又是害怕,失声叫道:“啊!”

    朱务乾并不曾受伤,但这一声叫得凄惨之极,简直跟被捅了一刀一般。文德与陈嗣仓两人跑在前面,听得这声音,一下站住了,回头看去,正好看到杀人鬼跃上岸来。陈嗣仓的枣木棍已断成了两截,但他双手各握一截,成了两根短棍,没等杀人鬼站稳,两根短棍一上一下,已然挥了出去。

    这并不是史家棍法,而是双刀术了。用双刀的人不多,西原因为刀剑珍贵,所以练得更多的是单刀和枪术,但陈嗣仓偏生就练双刀术。而陈嗣仓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先前枣木棍被杀人鬼斩断,他自觉乃是奇耻大辱,报仇之心更盛。何况更不能让朱务乾出事,因此不顾一切,抢上一步便攻出。他也知杀人鬼亦是用双刀,而且这两把刀锋利无比,但枣木棍坚硬之极,虽然被断为两截,但长度少了一半,再想斩断已不太可能。就算枣木棍无锋无刃,但以陈嗣仓的力量,若是扫中,只怕骨头都要断裂。

    那杀人鬼也识得厉害。他这般冒险冲上岸来,其实亦是知道这回有三个人极是难缠,自己只怕讨不了好去。他也猜到了黄纯仁的用意,一旦到了银锁桥,自己就再没逃走的机会了,唯有此时铤而走险。到了这时候,杀人鬼其实已没有了伤人之心,只想全身而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一跃上岸,陈嗣仓竟然不顾一切地反扑过来。若是缠斗下去,那自己真要在这儿失风了。

    说不得,唯有用那一手了。

    杀人鬼想着。他虽然被公义组取了“杀人鬼”这般一个名字,其实并不想杀人。这回碰上了强硬的对手,若是再伤人的话,说不定会弄得这些同仇敌忾,不顾一切地围攻自己,所以一直总没有用出最后的一手。然而陈嗣仓不依不饶,他想逃也逃不掉,到了这时候,那最后一手也已不能不用。

    杀人鬼其实并不惯于与人动手。甚至,在伏击公义组之前,他从来没和人动过手。只是没真正动过手,练习却从来没停过一日。

    就在陈嗣仓的两截短棍就要打到杀人鬼面门之时,暗月下,忽然掠过了两道弧形闪光。

    不好了!

    北岸的魏怀贞只觉心头仿佛有根线系着,突然间一提,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恐涌了上来。他的老师北斗乃是暗杀术的大高手,精通各种刀术,也约略跟魏怀贞讲过,说天下刀术,有名号的其实不下百种,不过大同小异,本源是一回事,但其中有两路号称双奇,其中一种出自符敦城,另一种出自五羊城。而五羊城这种刀术,特点就是出刀时尽作弧形,几无直斩直劈。

    若是径直劈斩,肯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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