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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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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第3/3页)

氛微沉,又不禁言笑一句,问道:

    “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

    “什么?”

    “陈珩妙年洁白,爽朗风姿,如若玉树冲发,才入院中修行几日,便已有不少同门暗自心许了,私下摹了他的画像……缘何你对他却总是喊打喊杀,毫不手软?”

    “区区男女之情,又怎比得过十大弟子?”

    谢棠表情淡淡:“此人虽的确是神情明秀,气盖一时,但若想让我谢棠倾心,至少也得是丹成一品之辈,才方有这个资格!”

    “丹成一品,莫说真传,连道子都可争一争,你倒是心高气傲。”

    谢晖斋摇头。

    “不过,你说那些人要有多么倾心,倒也未必……只怕多半是贪恋皮囊外相,实则貌似情非。”谢棠道。

    “貌似情非?”

    “他可是陈玉枢的血裔,就算不提那些恩怨,可又有谁,是不畏惧豢人经的?”

    “……豢人经吗?”

    谢晖斋闻言若有所思,半晌无言。

    ……

    而另一边,

    在金庭山的一处溪谷中。

    火芒千重,热浪滚滚四溢,暴涨飚飞,须臾划过前方数十丈,声势恢弘。

    王典散了手中的印决,面赤如血,气喘吁吁。

    他踉跄几步,险些未能够站稳身形。

    不过看得几头魔影在南明离火下哀嚎哭叫的惨状,他唇角还是缓缓勾起了一抹舒畅笑意来,不由握紧双拳。

    “甚好,贤侄!这几头业故魔乃是沾染了一丝天魔王族的血脉,天生不凡,你能以一己之力格杀它们,实是难得的很!

    这时。

    一朵青云悠悠自玄穹落下,然后便有一个肤色白皙,双目明亮若烛炬,做世俗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迈步而来,对王典温声笑道。

    “北庄叔。”

    王典对中年男子喊了一声。

    此人名为姜北庄,乃天池姜氏的族人,同王典向来相善,交情莫逆。

    而姜北庄因听闻王典被陈珩所败,近日心气大挫,更颇有些神思不属的态势,于是便特意从天池赶来了金庭山。

    一为宽慰激励。

    二来,也是奉姜氏之命,陪王典练手,以增他斗法机变之能……

    “北庄叔,这几头业故魔真有天魔王族的血脉存身,莫不是诓我?”

    “的确属实,千真万确,我诓你作甚?”姜北庄大笑道。

    “原来如此。”

    王典点了点头,缓缓消了眼底的那一丝莫名阴翳。

    方才他对上这几头业故魔时,久战不下,只得无奈打出南明离火来,才算掰回了胜局,却也让王典觉得大大失了颜面。

    而今,听得姜北庄的这番话,才总算是令他心气一提。

    “若是陈珩对上这几头业故魔,他能胜否?”

    王典又问。

    “纵是能胜,只怕……也无法如贤侄这般,一锤定音。”

    思忖片刻后。

    姜北庄道:

    “陈珩虽在斗法时候有些小智,但到底还是底蕴浅薄了,上回能胜贤侄,不过是侥幸得了地利,仗着法台地界有限罢!

    由此观之,此人虽的确有些不凡,但也未如传言般可畏,名过其实而已!”

    “占据地利……名过其实?”

    王典喃喃几声,忽而话锋一转,语声骤然冷了不少:

    “若他只是占据地利,可为何道怜那时却不上场,自甘认负?这又是何道理!”

    听王典提到姜道怜。

    姜北庄微微一怔,脸上浮出一抹苦色。

    他尴尬清咳一声,眸光闪动。

    刚欲组织措辞时。

    却被王典叹息一声,给抬手打断。

    “算了,再多言也是无益……北庄叔,还请继续罢。”

    “贤侄,你发出一次南明离火,可是损耗不小,还是勿要太过急躁了。”

    姜北庄皱眉。

    “至多不过半年,便是流火宏化洞天落回胥都天的时候了,我又怎能不急?”

    王典冷笑一声,低喝道:

    “而我如今最所欠缺的,便就这实战搏杀之能了,半年之后,陈珩若敢去那洞天,那时,今番的辛苦,才正是见成效时候!”

    “他是个聪明人,只怕不会轻易涉险。”姜北庄道。

    “苟活一时,又有何用?一步慢,便步步慢!”

    王典面无表情:

    “早晚有一日,我要以神火生生焚杀他,唯有如此,才方能消解前耻,除却我心头大恨!”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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