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2/3页)
”牧师评论说。
“说得对,你和他站在一边,”惠特科姆下士用受到伤害的口气说,然后跺着脚走了出去。
牧师难以相信惠特科姆下士又被惹气并真的走出去了。刚等他弄明白,惠特科姆下士又走了进来。
“你总是支持别人,”惠特科姆下士指责他说,“可你不支持你手下的人。这就是你的过错之一。”
“我并不是想支持他,”牧师抱歉地说,“我只是表明一下态度。”
“卡思卡特上校想要干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只是想商量一下每次飞行任务前是否有可能在简令下达室里做一下祷告。”
“好吧,不告诉我就算了。”惠特科姆下士怒气冲冲地说完,就又走了出去。
牧师非常难过。他想方设法,但无论他考虑得多么周到,却总好像是在设法伤害惠特科姆下士的感情。他懊恼地向下凝视着,发现科恩中校硬派来替他打扫帐篷、看管物品的勤务兵又忘了给他擦皮鞋了。
惠特科姆下士又回来了。“你从来不把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他刻薄地抱怨说,“你不信任你手下的人。这是你的又一个过错。”
“不对,我信任,”牧师内疚地向他保证说,“我非常非常信任你。”
“那么,那些信怎么办?”
“不发,现在不发,”牧师畏畏缩缩地恳求说,“别提信的事。请别再提这件事了;如果我改变了主意,我会告诉你的。”
惠特科姆下士大发雷霆。“是这样吗?好吧,你倒轻松,往那儿一坐,摇摇头说不行,而所有的工作全得由我去做。你没看见外面那个浴衣上画上了那些图画的家伙吗?”
“他来这儿是找我的吗?”
“不是,”惠特科姆下士说,然后走了出去。
帐篷里闷热、潮湿,牧师觉得自己浑身湿滴滴的。他像个极不情愿的偷听者,听着帐篷外面的人压低嗓门窃窃私语,声音沉闷低沉,嗡嗡的听不清楚。他有气无力地坐在那张作为办公桌用的摇摇晃晃的正方形桥牌桌前,双唇紧闭,两眼露出茫然若失的神色,脸色蜡黄。他脸上长着好几块很小的粉刺窝,已有不少年头了,上面的颜色和表面纹理就像完整的杏仁壳。他绞尽脑汁想理出一些头绪,找到惠特科姆下士怨恨他的根源。他无论如何想不出是什么问题,于是他确信自己对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说惠特科姆下士的那种长期的愤恨是由于牧师拒绝了他的宾戈赌博游戏和给在战斗中阵亡的将士家属寄通函的主意而产生的,这似乎令人难以置信。牧师垂头丧气,自认自己无能。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打算和惠特科姆下士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以便弄清到底是什么使他烦恼,但现在他已对自己有可能弄清楚的事情感到害臊了。
帐篷外面,惠特科姆下士在窃笑,另一个人也在抿着嘴轻声地笑。有那么几秒钟,牧师头脑里迷迷糊糊的,突然产生了一种神秘、离奇的感觉,仿佛以前在生活中曾经历过这一完全相同的情景。他竭力想抓牢并留住这一印象,以便预测,也许甚至能控制下面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正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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