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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 放下那堆二踢脚,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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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2章 放下那堆二踢脚,让我来 (第3/3页)

进他口中。

    烟无火自燃。

    那日本人沉声说:“大人,你见过我,对么?”

    赵传薪噗嗤一乐:“对,咱们见过面。”

    隔着好远,对方拿望远镜,赵传薪目视,双方是这么见面的。

    “大人,我实话跟您说,我是被派来监视您的。来之前,我已经做好必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赵大人只是远远地骂我们。”

    赵传薪一脸无辜:“我可没骂你们,我说的是——我上早八。和——冻得你拉稀。然后你就趁机骂你同僚,说——焯尼玛,瞅你麻痹。”

    日本人:“……”

    忽然就毛骨悚然知道吧?

    这究竟是谁监视谁呢?

    日本人脸色一垮:“赵大人,我受够了,监视您根本就是无用功。与其担惊受怕,或者被冻死,还不如干脆让你杀了一了百了。”

    “说啥呢?要是每个有偷窥我庞然大物癖好的人我都杀一遍,那有几个女人能活?你们愿意看就看吧,我们维和局最讲究眼睛自由。”

    “……”日本人左右看看,不见自己同伴,便朝赵传薪鞠了一躬,然后拉椅子坐在赵传薪对面:“赵大人,我叫水泽秀男。如果您不打算杀我,那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您。”

    “这就奇了。你是不是想要靠近,然后伺机刺杀我?你可以试试,我也好奇你能不能成功。”

    “这……”水泽秀男被赵传薪脑洞震惊:“绝无此意。”

    赵传薪打了个哈欠:“那真是无趣,白瞎你后腰别着的那把锋利匕首了。”

    “……”水泽秀男再次震惊。

    实锤了,赵传薪才是监视者。

    他吞了吞口水:“赵大人,自东京招魂社被炸,有局外人想要浑水摸鱼栽赃给‘匪徒’。”

    “哦?是谁?”

    “其中有我认识的人,他是长野县明科木材厂职工,他叫宫下太吉,是无政-府主义者。”

    赵传薪惊讶:“你为何跟我说这些?”

    水泽秀男叹口气:“有两个原因。

    第一,松平男爵对手下太严苛,我们在外面忍饥受冻,他毫不体恤,反而责怪我们办事不力。

    第二,日俄战争,日本消耗17亿日元战争经费,但我们国家胜利后,却没得到战争赔款……”

    不是每个国家都像清朝一样,打前喊口号一国挑八国。

    打输后一个字——赔。

    两个字——割,赔。

    沙俄输了,但沙俄不怂:赔钱没有,你爱哪告哪告。

    日本不但不敢狂妄的继续叫嚣,反而要防备沙俄随时报复,继续扩军。

    结果就是日本战后经济恶化。

    军费开支占当年财政支出40%还多。

    为弥补支出空白,日本的方式是向百姓增税。

    比如当年赵传薪在日本偷粮,当地发生暴动。

    还有当年的日比谷暴动。

    水泽秀男也是穷人出身,在长野县认识宫下太吉,两人成为挚交。

    交差时候,他和宫下太吉通了电报,宫下太吉用暗语告诉他想要浑水摸鱼。

    不为别的,就因为宫下太吉对天皇和他的爪牙痛恨至极。

    那会儿东京招魂社还没炸呢,只是皇居被炸。

    但这事儿足够让宫下太吉震撼。

    料想招魂社被炸,只能更加刺激宫下太吉。

    赵传薪玩味的看着他:“这个也不算是合格的理由,难道你喜欢出卖朋友?”

    “不,赵大人,你误会了。如果我有足够勇气,我会加入宫下太吉。但我很怕死,所以只能苟且偷生。但我想,宫下太吉一定会被捕,他没那个能力。如果是那样就太遗憾了。”

    听了这个,赵传薪懂了。

    他坐直身体,假惺惺说:“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日本人,真的,我讨厌的只是天皇和他的军-国主-义爪牙。是他们在东亚煽风点火。”

    水泽秀男感同身受,小鸡啄米点头:“对,是这样的。”

    赵传薪重新靠在椅背,一手搭扶手,一手弹烟灰,栽楞着身子说:“但宫下太吉的行为是不对的,太残暴了,好吓人的。这样,你告诉我他要在何时何地投放炸弹,我去劝他一劝。”

    “……”

    ……

    宫下太吉坐了六小时火车去了东京。

    他的包里装着黑火药、引线和罐头盒以及洋钉。

    此时的火车没安检,随便带。

    他试验过很多次炸弹,可无一成功。

    最近一次试验,是在听说桦太厅和北海道厅被炸后,他直呼内行,终于造出他自认为成功的炸弹。

    他没见过皇居,不知道那里守卫森严。

    他坐着火车思考:天皇不在皇居,那是在哪儿?算了,不想了,去东京碰碰运气。

    到了东京,他懵了。

    妈的东京夜晚还这么多人?

    那娘们可真好看,咦,她怎么搂着男人进去了?什么声音?

    眼花缭乱,土包子进城一般,宫下太吉背着包逛了好久,也没找到天皇临时居所。

    终于到了半夜,东京不再喧嚣。

    东京因为屡次爆炸,警察加大巡逻力度。

    宫下太吉已经身心俱疲,但还是东拐西绕,四处藏身躲避,那贼头贼脑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不怀好意。

    走了半晌,忽然,他眼睛一亮。

    他看到了日比谷的法院。

    法院不远处就是被炸的皇居。

    宫下太吉点点头:“就是这里了。这里也是不公的源头。”

    说着,他将几个罐头盒子堆在了法院门口。

    他激动或害怕的手颤颤巍巍,划不着火柴。

    一个罐头瓶子倒了,里面黑火药和洋钉洒出来。

    罐头瓶子上居然刻着两个字:匪徒。

    从暗中走出的赵传薪竖起大拇指,直呼:“内行!”

    “谁?”宫下太吉紧张和惊恐之下都破音儿了。

    赵传薪压低洪堡帽帽檐遮住脸:“放下那堆二踢脚,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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