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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西平城外的榴弹(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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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西平城外的榴弹(万字) (第2/3页)



    在这样让人看不懂的局势之下,整个东胡大军的阵型,隐隐快要被打散。

    攻城的战阵,自然是越密集越好。

    尽量保证倒了一个之后,后头的士卒,能继续补上,维持攻势。

    而这一下子,但凡在棋盘雨之下,没有及时举起大盾的,全被砸没了。

    就连后方那些,用来掩护的弓箭手,也被砸得头破血流,死了好些。

    确实还有能站着的,毕竟棋盘的数量,比之四五万的大军,还是很有限的。

    但他们全都被砸懵了。

    这时候别说他们,整个战场,不分敌我,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在亲卫人墙的保护下,勉强活下来的蒲前光,城头上的种轩与陈瑞。

    东胡大军外围的刀盾兵,城头上正杀得你死我活的两军将士

    所有人全傻了一样。

    看着那在空中连连坠落的棋盘。

    看着那仿佛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打的自乱阵脚的东胡大军。

    动静其实不大。

    毕竟是棋盘这种轻巧之物。

    还不如超大型留客桩砸落在地,来得声势骇人。

    但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起来。

    刘恪却若无其事地双手环抱,看了眼城头下的东胡人。

    效果不错。

    于是乎,他选择下了城头,和心爱的小驴车一同冲阵。

    天女散花的效果很不错,甚至于,比一些火炮之类的热兵器,都要好使一些。

    毕竟火炮容易惊着马,后续不便追击。

    棋盘则没有这种副作用,杀完一波之后,冲上去莽就行了。

    “吕主薄,臧礼多半就躲在东胡军中。”

    刘恪看了眼在城下苦等已久的吕奉父。

    吕奉父当即将牙咬得嘎嘎作响。

    “好个臧礼,陛下好心收降,以诚相待,没想到他竟然又叛走了!”

    “吕某定要取其首级,挂在这城头上!!”

    刘恪握拳鼓励了他一番:

    “这等不忠不义之辈,如何与吕主薄相比!”

    靠着二五仔开完buff的吕奉父,确实好使。

    这次如果不是吕奉父,想完成天女散花很困难。

    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个常规手段。

    种轩的武力值也有95,但不是射术专精。

    不一定能在大摞棋盘坠地之前,将绳索射开。

    即使精度够了,射程也不够。

    其实就连吕奉父,也比较勉强。

    还得用仰射这种最大化射程的方式,才能让棋盘在最关键的地方炸开。

    搜遍大汉所有猛男,应该只有无双状态下的吕奉父和廉汉升,能够和刘恪完成这一配合。

    就连赵宁,也差了点火候。

    “话说.赵宁呢?”

    刘恪觉得,目前汝南的局势,算不上多好。

    小赵你倒是来救救主啊!

    直接给蒲前部汗王捅了,这仗随便打!

    刘恪下令打开城门,调集兵马准备杀出去。

    就在驴车出城的同一时间。

    他忽然停车,回首一望,目光如电:

    “大汉天子在此,尔等还在等什么?”

    大汉天子?!

    归义军士卒们,乃至已经出来城门口,正准备一同追击东胡溃兵将士,都有些懵。

    皇帝怎么会来到汝南?

    这个猛男不是典褚吗?

    可.

    早该想到的啊!

    虽然同样是一股让人震撼的怪力。

    可一直被传成如古之恶来、山林恶虎般的凶煞之人。

    那典褚,又怎么可能长得这么俊朗不凡?

    尤其是那股自然而然的帝王气。

    肯定是皇帝啊!

    众人往前望着。

    驴车,棋盘。

    这味儿对了。

    刚才散落砸翻无数东胡人的,应当也是棋盘。

    那目视四方,霸气与威严的男子,身份已然无疑。

    “愿随陛下杀敌!!”

    无需再说什么,归义军的将士们,士气来到了巅峰。

    人人咆哮着,犹如潮水般,涌向前方已经无法成阵的东胡大军。

    那股冲锋之势,犹如破冰的洪水,无法挡阻。

    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归义军经过一次次的战斗,一层层的提升,来到了一个蜕变的阶段。

    天子相迎,就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他们为了大汉,为了南归,而起事。

    经历了张定国叛变,张议平身死,大部分人灰心丧气,各自离去。

    剩下的人,仍旧留守在西平县中。

    为了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目标,而等待着,战斗着。

    他们等到了五十骑劫胡营。

    等到了守城成功。

    今日,更是等到了天子相迎。

    一个个循序渐进的心态转变,终究到达了极致。

    “杀!!!随圣天子冲阵!!”

    无数归义军士卒,就跟发了疯一样,尖叫着。

    发泄着心情。

    “随圣天子冲阵!!!”

    骤然间仿佛决堤洪水般,战场上所有归义军士卒,都发疯一样高喊着。

    下一刻,东胡大军,就快要被杀得崩溃了。

    那些本来还士气如虹,气势汹汹准备攻城的东胡大军。

    根本不知道,这瞬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城头上的汉帝,将好些个物件抛飞之后,便迎来了一阵棋盘雨。

    而那看似人畜无害,小巧精致的棋盘雨,则在骤然之间,杀伤了大量士卒。

    蒲前光所在的位置,更是成了重灾区。

    亲卫死伤尽半。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根本就没有伤员。

    因为全死了。

    棋盘就仿佛重锤,凶狠地撞击在东胡士卒身上。

    磕着就是死,擦着也命丧当场。

    被棋盘砸死的东胡士卒,死状极惨。

    巨大的噪音与尖叫声交织成一首哀歌,而那鲜血飞溅,与棋盘碎片混合,更是宛如一阵阵血雨。

    即使没被砸中的东胡人,看着身边的惨状,也就跟行尸走肉一般,只能木然地呆立着。

    而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的归义军士卒,可不会惯着他们。

    各个如同猛虎下山。

    他们冲锋在前,胸前的甲胄闪烁着寒光,长矛如林,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

    眼中无不是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仿佛只是一个眼神,都能穿东胡人的心脏。

    战鼓声此起彼伏,鼓点紧凑震天响。

    蒲前光有些无力的调度着大军,试图稳住局面。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如果溃败,就真的没得打了。

    纵然归义军士卒战斗力不强,无法对他们这四五万大军,造成足够的杀伤。

    但对于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后续不可能再有攻城的可能了。

    “撑住,结阵!!”

    蒲前光稍微调整一下心态,亲自打马上前。

    一片混乱的景象在他眼前展现,着实让人失神。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但他很清楚,现在决不是慌乱的时候

    必须得稳住阵脚。

    蒲前光忽而往城中望了一眼。

    这似乎也是个机会。

    城中还有一个臧礼,以及数千降卒。

    而这时候那刘雉儿带着大量兵马出城追击,城中防御必然极为薄弱。

    战场之上,胜负往往仅在一念之间。

    如果臧礼能抓准机会,倒戈一击,让归义军腹背受敌。

    说不定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最起码,他们也能安然撤走。

    “不愧是王略啊.”

    蒲前光暗自感叹了一声,多亏了王略先一步施展的苦肉计。

    纵然没能让臧礼对归义军,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能在乱局之中,作为奇兵,稳定军心,也堪称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他内心稍微有些心安。

    下一刻,忽然又有一堆兵马,从城中杀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甲胄泛着冷光,手执长枪的臧礼。

    后头,则是一支甲胄齐全的兵马,迅速冲出。

    臧礼气势磅礴,胯下马皮步伐稳重,面容冷峻,双眼如电,尽显威能。

    就是时不时屁股要挪动一下,显得有些奇怪。

    “不好!!”

    种轩暗道一声。

    他没有随军冲锋,而是继续带人守在了城头上,就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没想到,意外还是出现了。

    而且竟然是从西平县内发生的!

    哎!

    早上他看着满城墙的东胡人脑袋时,就提醒过皇帝。

    这般先收降再滥杀,只会让剩下的降卒寒心。

    尤其是那臧礼,本就是流寇出身,不可轻信啊!

    可皇帝倒好,不仅不以为意,还很信任那些降卒,甚至将少有的甲胄,都分了出去,让他们作为预备兵,随时准备厮杀。

    这怎么可能!

    能让他们不叛乱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在投降之后,立即就和以往的弟兄对上,大肆杀戮东胡人?!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只要再一个冲阵,就能将东胡人杀成溃兵,西平县少说能能守个两三月。

    现在倒是好,最糟糕的局势出现了,形势逆转。

    臧礼直接带人临阵叛变了!

    还从追击的归义军后方发起攻势,本就战阵经验不够丰富的归义军士卒,在腹背受敌之下,只怕无法成阵,很容易就被打散!!

    “来人,准备出城支援!!!”

    种轩赶紧调兵遣将,皇帝此时就在城外,可不能出事啊!!

    “好一个臧礼!!吕某可算是找着你了!!”

    吕奉父咬牙切齿,声音带着强烈的恨意,一字一句,都带着刺骨般的冰冷。

    他手中长戟猛然掼入一个东胡士卒胸口,那士卒眼中只有疼痛与恐惧,而吕奉父却毫无怜悯,用力一掼,连同其身后的两名士兵,一并推飞。

    一连带飞三人,他又马不停蹄,如同一头愤怒的猛虎,往臧礼所在之处杀去。

    每一次挥舞长戟,都如同在向臧礼示威。

    城头上的种轩看得稍微缓了口气。

    还好,除了一个骁勇无敌的皇帝之外,还有一个对二五仔恨得深沉的吕奉父。

    有吕奉父在,应当能阻挡臧礼一时,从而给自己调兵支援的机会。

    只是局势还是不太妙。

    哎.

    人心就是这么难以测算,谁又知道,臧礼会如此反复无常呢??

    而臧礼看着像是有杀父之仇一样,莫名其妙向自己重来的吕奉父,手中的长枪都不由得一顿。

    自己人!

    友军啊!!

    五十骑劫营那会儿,臧礼在营中,整顿兵马,没有出面厮杀。

    但他见过吕奉父的勇猛。

    以吕奉父那般武力,自己绝对挡不住一戟。

    “友友.”

    臧礼刚想表明身份,忽而灵光一现。

    吕奉父其实带的节奏不错啊!

    以这个局面来看,场上所有归义军士卒,只怕都以为他突然反复,带着降卒发动了叛乱。

    而东胡人那边,就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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