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2/3页)
见到他家里的任何人。我们猜想一定是他们全家闻风而逃了。当时正值严冬,寒霜袭人,冷风飕飕,耳垂冻得生疼。深夜三四点,更是寒冷难耐。我们走进药铺隔壁的一间屋里,把凳子和桌子点着烤火。有人把一抱干草扔进火中,一下子冒出了许多烟,弥漫在屋内,突然顶棚上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咳声很低,好像是尽力憋着生怕声音传到下面,当时,尽管我们吵吵嚷嚷,屋内很嘈杂,但这咳声还是没逃过我们的耳朵。
“谁在上面?”有人高声问了一句。接着翻译喊道:“快下来!”可还是不见动静,没办法,正要想辙爬上去,而梯子已被带到房顶上,还是上不去。翻译大声叫了半天,人就是不下来。好,你不是不下来吗,那就用烟熏,就像熏狸子似的。不一会儿,满屋是烟,不停地往上冒,上面的人被呛得喘不上气来,终于有了响动,梯子放了下来,到底是顶不住了,心中不免得意起来,猜想着下来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好奇地盯着梯子。先是露出两只脚,随着出现了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接着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再后面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后面再没有人下来,只这三个人。三人都被烟熏得够呛,满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
翻译踢老太婆一脚,问他们为何要躲藏?都是什么人?和老头是不是夫妻?总之,不管你问什么,他们就是不开口。任你殴打老头,敲打姑娘的头,他们还是一言不发。翻译气急败坏,狠狠地抽打老太婆,并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按倒在凳子上灌凉水,老太婆只喝了一口,就紧咬牙死不张口,翻译于是用手捏住鼻子,待她用嘴呼吸时,再向里灌水,就这样老太婆还是不招。当把她的头发揪住,正要吊起来时,姑娘终于开口说:“我们是药铺的,她是我婆婆,我是这家小儿子的媳妇,哥哥昨晚出去,没有回家。”翻译接着又问老头,和老太婆是不是夫妻。老头不答,被绑了起来后,才说他们三十年前是夫妻,后来分手,现在又住在一起。接着又问:这个村镇原有二十支短枪、八支手枪,现在都藏在什么地方?答说:只有八支短枪和四支手枪,在通敌者手中,而他们现在不在镇里。至于其他有关敌人的情况,无论怎么拷问,老头再也没吐一个字。真是个顽固的老东西。其他人也是一样死硬。
第二天,把他们连捆带绑地带了回来,押在大队指挥部,没给一口饭吃。
晚上,弟弟来看我,我来温泉的理由之一是看望弟弟,并把袜子交给他。
近来,我的脚趾冻得生疼,担心弟弟的脚也会冻,想给他一双毛线袜。人在军营,身不由己,幸好这次有机会到疗养院来,总算把袜子交给了弟弟。
尽管我只有一副手套,但不想让弟弟挨冻,于是把手套也给了他,另有十五六盒香烟。凡是我的东西,只要他需要,都愿给他。
问了一下士官提名考试如何,好像问题不大。
弟弟还只是个一等兵,对于晋升与否,根本没必要太介意。我对弟弟说:“提干考试是否通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用不着挂念。在漫漫的人生中,这类事算什么,超脱些!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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