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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1/3页)
黑暗中我们虽难以看清,但从其吵闹声的流动上,可以判明这一点。其中的一群,从距我们极近的右侧,黑压压地向前涌去。一个女人竟发出仿佛十个人的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第三小队作为尖兵,开始出发,走了十几米,在一座狭窄的独木桥前面停了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事情,上前一看,一匹毛驴的后蹄夹在独木桥的两根原木之间,毛驴在桥上悬吊着。这样就成为部队通过的障碍。正在怎么也拔不出驴蹄的时刻,中队长赶了过来,命令道:用我的军刀砍掉驴蹄继续前进。毛驴悲惨地折腾着、挣扎着。我不禁心生恻隐之情。砍掉驴蹄让人不寒而栗。前进!所有成为前进的障碍,都必须砍掉。廉价的同情是不可取的,在这种场合,对于毛驴的同情是廉价的吗?前进!用军刀砍掉!——是啊,必须砍掉。不知是谁使出全力,举起原木,拔出一只驴蹄。喂!再来一次,不知是谁小声嘟囔着。终于,两只驴蹄都拔了出来,只听扑通一声,河面响起一声巨响,毛驴落入水中,哗啦哗啦地划着水挣扎着向前游。随即,部队又开始前进,但是由于马匹通过困难,工兵们开始对独木桥进行改造,从各分队抽出使役兵。
过了一会儿,响起五六声枪声。稍过一会儿,又是三四声枪响,一个女人绝望的惊叫声,划破夜空。这惊叫声使人撕心裂肺,是一种被打入最恐怖底层的绝望的惊叫。好像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据执行使役的士兵们说:他们正在作业时,五六位支那兵昏头昏脑地把他们当做友军,走过来同他们搭话。这意外的稀客让使役兵们大吃一惊,高呼:敌人来了!正要抓住这些支那兵时,支那兵也猛然醒悟,有的窜入农田,有的跳入河中,飞快地逃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再去村庄找寻材料时,敌人就向我们射击。敌兵们怕难民们的吵闹会招致我们的袭击,命令:不许吵!不许吵!继续吵闹者随即就被打死。
面对着眼前的恐惧,女人们发出绝望的惊叫。这种吵闹和惊叫声,似乎是敌兵的制止奏了效,很快,好像猴子被强行掐住喉咙一样,四周沉寂下来。桥的改修也完工了,长蛇般的部队再次从黑暗流向黑暗。
我们在登上一个较高的台地时,天色接近拂晓,我有一种似乎是得救的感觉。
突然,在前面距我们一千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敌兵。
部队停止前进,迅速采取攻击姿势。
在左面的山岗上,也发现有约一个小队的敌兵,排成一长列横队。唢呐似的喇叭吹响了,他们并未觉察到我们的袭来,正准备集合点名。面对这些随着喇叭声排着整齐队形的敌人,轻机枪、捷克重机枪、掷弹筒,集中火力,一齐向敌人射击。
敌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惊慌失惜,四处逃窜。过了好一会儿,敌人终于进入阵地,开始抵抗。
这时,捷克重机枪手突然喊道:“我中弹了!”身体滑落下来。取下他的背囊一看,贯穿左手腕的子弹,又贯穿了他的胸部。但偏离开他的心脏部位,本人也还清醒,看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们立即散开,进行攻击,但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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