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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1/3页)
第二百一十日:日本专指从立春起第二百一十天,即9月10日左右,日本常有的刮风。海上也出现波浪,船只都停止出海。
自从我病之后,姐姐们都非常惦念,一会儿念诵“无妙法莲花经”,一会儿又去求神拜佛,忙得不亦乐乎。姐姐说:“我要天天拜佛,向神灵祈祷,一直到你病愈。”
父亲也邮来十日元,说是住院需要花钱的。
所谓血缘关系,不论相距多远,也会使人感到一种宛如直接地相互触摸皮肤似的温暖与亲情。
养母那儿没有任何消息,母亲那儿也沉默无言。自从我应征以来,母亲既没让人捎过什么话,也没邮过信——即使这样,我还是感受到母亲的慈爱。我从不认为母亲会不爱我,母亲的爱是一种无言的爱,是一种深如大海的爱。由此,对于母亲的沉默,我从未抱过一次怀疑,从未产生过不信任。但对于养母——养母偶尔也邮来过包裹,也邮来过由别人代笔的信、但不知为何,我却总感到某种怀疑,感到那是一种做作的行为。的确,是一种有潜意识的爱。
虽然母亲沉默无言,虽然养母表达了微不足道的关心,但我对她们二位长辈却有着相差甚大的情感,对于养母所做之事是一种略有抵触的情感,而对于母亲则是一种无条件的情感。
大概这是因为在养母身上没有血缘关系的缘故吧?不!不!这是因为养母其人的性格使我产生出这种念头的。养母是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如果有这种爱的时候(表现这种爱的姿态时),就会使我想到:她一定算计着我今后必须要抚养她;或者有其他什么自私杂念。养母的爱,仅仅出于对金钱的考虑。
我并非是因为同养母没有血缘关系,从而对她的关心有着怀疑,或者根本没有真正的情感。
我对于养祖母有着一种无比的敬爱和情感,也有一种为这种无比的敬爱和情感所关爱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即使在养祖母仙逝的今天,也仍然如此。在前线时,经常梦见养祖母和养父(对父亲也是这样),这并不能认为与血缘关系和情感有什么关系。
母亲自从我应征以来,虽一直沉默无言——但父亲代替母亲为我送来亲情,我给父亲的信也让母亲得以欣慰。父亲邮来的信、包裹等都是父亲、母亲的合作——在出征时的福知山,让我感受到那充满情深似海的亲情话语和身姿。那是一种融化于无言中的爱。即使在今日,或在将来,会一贯如此的。对于养母,我仍是一种潜意识的情感。
九月四日
今天下午七时半,收音机播出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新闻。本月三日,英法已对德意宣战,接着,新西兰、澳大利亚也对日宣战,世界大战爆发了。
德国、意大利、苏联、英国、法国、波兰、新西兰、澳大利亚,共八个国家卷入这场战争。
美国虽宣布中立,但能否最后坚持其立场仍是疑问,普遍认为美国最终会站到民主国家的阵线中。
德苏互不侵犯条约的签订,从根本上动摇了日德防共协定。日本终于醒悟:即使是国际条约,也是多么地缺乏信义。
昨天的敌人,今天又成为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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