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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1/3页)
如果部队还在前线苦战,而我却一人独自回国的话,那就会有一种无比的自卑和耻辱感,但若非这样,就可以一扫这种自卑感和耻辱感。虽不能因此而夸耀什么,但由此可以有一个平静的心态,并使其充浸整个身心。
我原想:对于广岛人来说,所谓凯旋兵,是自从日清战争日清战争:指1894年~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以来,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怪的,所以对于我们的归来,大概也早已没有了什么激情吧?但在我们乘车前往医院的途中,那等待电车的人们,那站在房檐下的人们,走在路上的人们,都向我们致以了虔诚的敬意。我们所去的这家医院,大概是事变之后新建的。
回到内地的医院,最令我们不知所措的是,在野战医院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规矩宽松,在这里则很严格。我们首先必须要清醒地认识到:这里并非野战医院,把这种认识置于自己的大脑中,再去做一切事情。
内地的军队回归后,会有一种相当大的错误感觉。在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感觉上,有一种不合理的存在。在我自己的周围,充满了严格的、铁一般的规矩。所以,毋庸置疑地使我不知所措。其次又非常困惑——像我这种越来越让人操心的人,这里真不是适合我久留的地方。总感到身上压着沉重的包袱,我想早日出院。
来到这所医院,感到野战医院的护士与内地医院的护士有着明显不同。内地医院的护士,没有任何的担忧与不安,如秋高气爽的天空一样,自由而明朗。接待患者也极其自然得体。她们的任何举止言谈,仿佛都在欣赏着自己幸福的生活。在与她们的接触中,我们没有感到任何障碍。
而野战医院的护士,简单地说,缺少诙谐,护士少而患者多,过度的劳累使她们在战场工作的那种意识,那种明朗,在某种程度上被冲淡了,但她们的工作却愈发认真。
虽然她们的服务很周到,态度很亲切,但却使人感到一种机械式的、冷冰冰的感觉。她们很少发出笑声,也很少同患者们轻松地聊天,看不到那种充满自信的自然感觉,常常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原护士是一个很爽朗的人,在住院时,好像经常哭泣。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一定有着深深的乡愁。在南京时,患病的护士很多,大多都患上阿米巴痢疾,或许是从患者传染给护士的。
在我住院期间,还有一位叫做清水的护士,就因染上痢疾而不治身亡。这位二十三岁的年轻护士之死,强烈地震撼了我,我感到无比的感叹。虽然对于死亡早已司空见惯,但对于清水护士之死,仍使我备感到对生命的眷恋,感到无比的悲痛。用香粉、口红等将她化妆得如同美人,犹如生者一般。那紧紧闭合的小嘴,早已停止呼吸的鼻子,那永远不再睁开的眼睛,让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楚。这种危险常常伴随着野战医院。
正因如此,她们的声音使人感到犹如金属般地、硬邦邦地感觉,让人强烈地感到一种认真的精神,在这种认真面前,是不会产生诙谐的。因此,也并不能说内地医院的护士缺乏认真,但比起那种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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