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悲歌、欢歌 (第2/3页)
上,却好似被蛰了一下般,打了个哆嗦,一下避开了。
好似看到了什么无法面对,也不敢面对的人……
不过待看到张建国时,张冬崖先是一怔,随即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老泪纵横不说,一只手还缓缓伸向了张建国,开口道:“张聪啊,你终于回来了!”
李源看热闹的心态一下就没了,因为他看出来,这不是装的,是真的。
或许,建国真的和他父亲长的很像。
刘雪芳开始流泪,张建国也哭了起来,孩子真的懂事,往前站了站,让张冬崖能摸到他的脸,大声道:“爷爷,我是建国,张聪是我爸!爷爷,我和妈妈来看您了。您……您还好吗?”
张冬崖颤着手,轻轻的抚着张建国的脸,缓缓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好!建国……”又转动目光,看向了刘雪芳,眼神变得愧疚起来,缓缓道:“雪芳,对不起啊。”
刘雪芳没绷住,一下哭出声来,并且很快嚎啕大哭起来,李源见她站都站不稳了,忙搀扶了下,刘雪芳却很快调整了过来,推开了李源,看着张冬崖鞠躬叫了声:“爸,我带建国来看您了。我们,不怪您了。”
张冬崖情绪激荡,闭上了眼,两行浊泪再次流下。
临死前,能听到这句话,死也瞑目了……
李源站在一旁,除了将一家人劝进院子里外,再没插话,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人间悲喜。
他不由想到了老人家,长子牺牲后,世人只知道老人家只说了一句:战争嘛,总要有伤亡,没得关系,谁让他是老人家的儿子呢……
却不知还有一句:他是个苦孩子,从小没了娘,后来参加战争,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老人家去世后,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其长子在世时常穿过的三件衬衣、一双袜子、一顶军帽和一条毛巾。
无数个夜晚,老人家轻抚着儿子穿过的衣物,心中是何等的孤寂和思念……
那个时候,或许不止老人家一个人如此,还有数不清的老人,如张冬崖,在深夜中难眠时,常常会思念他们永远年轻却再也回不来的儿子。
这是这个时代,才有的悲歌……
……
日子像溪水一样,潺潺而行,清清细流。
在人们不经意间,已然远去。
李源的“乐子事”,很快淡出大多数人的视野。
但经过刘雪芳和张建国的努力,在某个特定群体中,却在不断发酵着。
随着李源仍不辞劳苦,常骑着自行车四处看诊,他在这个人群中留下的印象也日益深刻。
不过,这同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五月没发生什么大事,除了中国登山队的科学考察组,在雪山省DR县境内,采掘出一批大约一亿五千万年前或两亿年前的巨型古脊椎动物化石。
但这和老百姓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来探望李源的人少了,给他说亲的人居然也不多。
二婚是一个原因,但他那个败家子、傻大方、穷大方的做派,显然是更重要的缘由。
一般家庭,谁受得起这么无私奉献的男人……
正好,李源落得清静。
六月仍是平平无奇,因为各处节衣缩食支持大三线建设,所以尽管三年过去了,老百姓的日子依旧拮据。
饥饿,还是生活的主题。
七月、八月、九月也悄然过去了,陆四年的大半年都在平淡中过去。
但到了十月,却发生了两件震惊全世界的大事,并且,还是连着两天。
十月十五日,老毛子的带头大哥苏穗宗被搞下台,另一位传奇大哥勋宗大帝上台。
如果说这件事已经让整个世界震撼关注,那么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十六日晚,人民广播电台以极其振奋激动的声音,连续播放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消息,举世皆惊!!
李源清晰的目睹了那一刻,从四合院到胡同到整个街道,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沸腾雀跃起来!
人们近乎忘乎所以的庆祝着,呐喊着,歌唱着!
大家自发的走向街道,从四面八方往承天门广场涌去。
光绪年间出生的老一辈的人还在,此刻激动到泪流满面者比比皆是!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片历经沧桑的土地上,再也不会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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