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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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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 支持 (第2/3页)

术’,她于法术并无天赋,甚至还比不得晚辈豢养的灵兽,可那一道法术,她却用得出神入化……晚辈也不知道,她到底练习了多少次。”

    “而之后,晚辈才知晓,晚辈道侣,在以身阻敌之时,已然有了身孕……”

    大殿之中,顿时响起了几声女修的惊呼。

    王魃面色诚恳地看向秦登元:

    “是以前辈所问,晚辈思来想去,也唯有一句可以回应。”

    “步蝉无晚辈,或无以存焉,晚辈无步蝉,亦无以至今日。”

    “若前辈以身代之,又何自处?”

    大殿之中,瞬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这一刻,周围的元婴修士们,无不目光复杂地看着王魃。

    或笑其迂腐,或怜其坎坷,或感其真诚,却也有更多人看向王魃的目光中,多了一抹赞赏和钦佩。

    即便是一直对王魃颇为厌弃的赤烈泉,也不由得面色微怔,仿佛第一次认识了王魃一般。

    人不忘本,说来容易,可明知康庄大道就在眼前,却仍是选择了自己来时的曲折小路,这样的勇气和坚持,又有几人能做到?

    更何况,当众拒绝了秦氏太上,这可不止是拒绝诱惑这么简单。

    易地而处,扪心自问,恐怕在座的也没几人能做到。

    却在这时,一道气恼的声音骤然响起:

    “混账小子,岂敢在这胡言乱语!”

    “冒犯了登元道兄,还不速速回万法峰反省去!”

    王魃微有些错愕地看向距离秦登元不远的邵阳子。

    邵阳子面色微沉:

    “怎么?不愿去?少阴山山主何在!”

    人群中,一身玄金大氅的屈神通连忙站了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

    邵阳子怒喝道。

    屈神通连忙便将王魃带了下去。

    邵阳子随即看向秦登元,气愤道:

    “这个混账弟子实在没有规矩!登元道兄,你若是不解气,稍后咱们便去少阴山……”

    秦登元却面沉如水地冷哼了一声。

    “邵道兄倒是好盘算!”

    邵阳子见被点破,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歉然地看了一眼秦登元身旁的秦凌霄。

    而此刻的秦凌霄,只觉一切都像是在梦魇中一般。

    王魃说出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知所谓的丑角,承受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甚至开始怨恼起自己,为何明知他对自己毫无想法,却非要恬不知耻地前来。

    不光是她受辱,甚至是太爷爷也要颜面扫地。

    四周的光线仿佛都混乱起来,眼前的人影也开始重叠、晃动……

    私语声、讥嘲声……

    她强忍着眼泪。

    不想让这最后的体面丢失。

    拽了拽身旁的秦登元。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太爷爷,我、我们走吧……”

    秦登元心疼地看了眼秦凌霄,也顾不上太多,冷哼了一声,旋即便带着她匆匆离去。

    真定王秦火跟在身后,倒是没有失了礼仪,对邵阳子拱手之后,也随即离开。

    邵阳子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摇头:

    “失策了啊。”

    虽然主要是因为秦火那边给了他错误的信号,但更多也是因为他急于趁机拉上秦氏,同时安抚宗内中高层的人心,反倒是失了周全。

    当然,王魃如此坚决的态度,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毕竟在他想来,即便是不喜欢,看在对方身后的秦氏份上,正常修士都不会拒绝。

    却没想到王魃早已有了道侣,且还是一路扶持走过来的那种。

    可惜等他意识到这点时,情况已然失控。

    “这般倔脾气,倒是和无敌颇类。”

    邵阳子心中想着,面上却是恍若无事,陆续安排起了众修士们接下来的任务。

    很快,伴随着大会的结束,宫殿内再度恢复了平静。

    唯有二长老荀服君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皱眉看着邵阳子:

    “你就这般纵容姚无敌的弟子?”

    “若是方才你下令让他娶了秦氏女,他必不敢真的拒绝!”

    虽然被指责,邵阳子却并未动怒,只是平静道:

    “此事并非他之过,为何要他来承担结果?”

    荀服君冷哼了一声:

    “大洪水亦非三洲修士之过,为何要三洲修士来承担?”

    “师兄,你才情智略,皆是同辈首屈一指,可唯独就是太过心善,如今之世,天道衰微,大乱在即,岂能如此优柔!”

    “那秦氏万一若因此而与我宗生出了龃龉,不能同心协力,又如何能应对外敌?”

    邵阳子闻言,微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秦登元不是那般意气用事之人,他现在不过是在气头上,要不了多久,便会来找我。”

    “你在这等我,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自然不是。”

    提到了正事,荀服君也不再多言,微微正色道:

    “八重海那边的‘真实膜眼’,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堵上么?”

    邵阳子轻轻摇头:“我和任师弟抽空去看了下,此膜眼的确和其他我们见过的那些不同,已经贯通了整个天地胎膜,想要堵上,恐怕便是炼虚修士也未必能做到……”

    “那你还要去?”

    荀服君忍不住皱眉。

    邵阳子叹息道:“不去试试,焉知可否。”

    “况且,虽然咱们早就做了准备,可如今想要将整个万象宗都动员起来,却还需要一些时间……天地大灾可以有,但决不能在风临洲,一旦元磁真的在大晋爆发,咱们之前的准备,便都前功尽弃。”

    荀服君闻言,顿时沉默。

    “那,我能做什么?”

    “其他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长生宗与咱们虽然想法不同,但终究与咱们关系匪浅,游仙观也是如此,唯有燕朝的原始魔宗……那位的心思到底如何,咱们都不太清楚。”

    邵阳子沉吟道。

    荀服君闻言,没有再说话。

    原始魔宗的那位,心思诡异,修为亦是深不可测,不管是万象宗还是长生宗,都没有能够压下对方的人。

    这也是大燕能够与大晋分庭抗礼的原因之一。

    他心中极为忌惮。

    思索道:

    “中胜洲那边,倒是有元磁传承,咱们或许可以前往中胜洲请求援助,他们常年受极南元磁之力困扰,想来会有应对的办法。”

    “这倒也是个路子,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安排吧。”

    邵阳子颔首道。

    荀服君正要离去,这时邵阳子忽然又道:

    “对了,你刚出关或许不知,须弥如今也渡过了化神劫,只是不知何种原因,始终未能苏醒,你‘炼情脉’最擅感知情志,若有空闲,不妨去看看。”

    “哦?须弥渡过了化神劫?”

    荀服君微微一怔,脸上随即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值此之际,又添一位化神剑修,倒是幸事,宗主放心,我这便去瞧瞧。”

    “嗯,去吧。”

    邵阳子轻轻挥手。

    目送着荀服君离去,他负手立在宫殿前,目光看向远方,看得很远很远。

    ……

    大晋,天京城。

    深宫之内。

    “小凌霄,你、你真的要这般?不过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小修士罢了,太爷爷给你去找更合适的……”

    秦登元看着眼前双眸微红,目露决绝之色的秦凌霄,眼里满是心疼。

    秦凌霄看着秦登元,脸上似是平静:

    “太爷爷,我意已决,从此一心修行,追寻大道。”

    “请您出手,废去我所修的《娇龙法》。”

    秦登元却是迟迟不愿,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凌霄,我秦氏女修先天受限,想要靠自己修行难度极大,你虽然天资极高,可一旦废去你的娇龙法,想要修行至金丹都是极难,到时候你的寿数都要受到影响……”

    “太爷爷,您就再帮我一次吧!”

    秦凌霄看着秦登元的眼睛:“就一次。”

    看者秦凌霄眼中的坚决,秦登元顿时怒气勃发,挥舞着手臂:

    “我这就去把那小子给抓来!非得一点一点折磨死他!”

    秦凌霄却只是看着他。

    见秦凌霄这般模样,秦登元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幽叹了一口气:

    “为了一个王魃,至于么……”

    “我已经忘记他了,现在,我只想追寻大道,为我秦氏崛起出一份力。”

    秦凌霄静静地看着秦登元:“所以,请您再帮我一次。”

    秦登元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低沉道:

    “好!不愧是我秦氏儿女!”

    “待会太爷爷会小心点。”

    “嗯……多谢太爷爷了。”

    秦凌霄低声道。

    半晌之后。

    修炼室内。

    秦凌霄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

    面容虽然依旧精致,却似乎多了一丝岁月的痕迹。

    然而她的眼睛里,却越发纯净和冷淡。

    她似乎又恢复了曾经属于她的骄傲。

    感受着丹田内的状态。

    以《娇龙法》所修来的法力已经尽数被化去,仅剩下极少数精纯的法力残余。

    借着这点残余,她轻轻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摩挲着青黑色的令牌,似乎是在感受着曾经沾染的那点体温。

    沉默之后。

    按照记忆中的法咒依次施展。

    很快,青黑色令牌,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

    王魃微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万法峰。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面前一身玄金大氅的屈神通。

    “屈师叔,这……”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当着人家秦氏太上的面直接回绝了人家曾孙女的婚事,要不是宗主保你,你有十条命都得要没了,化神修士的颜面,岂能轻犯。”

    屈神通摇头道。

    语气之中,却是多了一丝亲近。

    看向王魃的眼里,也多了一丝感叹和欣赏。

    要说王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能从乡野小国之中一路行来,若真是莽撞性子,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可今日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惜得罪化神,也不愿屈从,只为不负结发之妻。

    这般行事,或许有些迂腐不智,但在一些人眼中,却又何尝不是值得信赖的表现?

    毕竟,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的亲友门人如王魃这般?

    反正屈神通自问,自己身边若有王魃这样的门人弟子,除非天赋真的是无药可救,否则必然要将之列为衣钵传人。

    “这姚无敌也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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