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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超阶 (第1/3页)
论阵大会,采用的是阵法大考的形式,三败退场。
即累计有三副阵法考题,画不出,或是画错了,即被认定为落败,退出考场。
这也给了弟子一定的容错。
毕竟阵法博大精深,门类浩瀚,形制多样,传承更是五花八门。
再优秀的弟子,也不可能保证,每副阵法都会画,且不会有一点失误。
若一个有十九纹实力的弟子,因传承有缺陷,或是一时失手,画错了一副十六纹阵法,就要落败退场,那就太过可惜了。
论阵大阵,虽然是比试,但本质也还是“选拔”。
选拔出真正卓尔不群的阵道天才。
故此,一些“乌龙”的情况,会尽量避免。
而既能考验弟子阵法阅历,阵法底蕴,画阵能力,神念厚度,毅力强度等各方面实力,又能给予一定容错的“三败制”阵法大考,就逐渐沿用了下来,成为论阵大比的主流形式。
论阵大比,从十六纹开始,一纹一纹向上考。
每一纹为一个关卡,都需要画一定数量的阵法。
参赛的弟子,累计三副阵法失败,则论阵落败。
根据落败的先后次序,来排弟子的名次。
坚持到最后的人,便是此届论道大会的阵道魁首。
此时,首先考的,就是十六纹阵法。
十六纹阵法,只是二品中阶阵法,墨画笔下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便将几副十六纹阵法全部画完了。
画完之后,他目光一扫,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一丝谬误,这才放心。
而后他便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荀老先生说了,阵法大考,过程漫长,也是对神念的一场巨大考验,是一场拉锯战。
因此就要抓紧一点一滴的时间,恢复神识。
而很快,场间其他弟子,也有不少将阵法画完了,也在打坐休息。
这是乾学州界,筑基后期以上的论阵大会,天才无数。
这些考题,墨画画得轻松,对大多数人来说,也并不算难。
能到这个地步的,不会画不出十六纹阵法。
当然,这是大考,总归有例外。
场间也有一部分弟子,开始抓耳挠腮,一部分弟子开始懊悔,脸色发白,还有一些弟子,捂脸叹息。
他们或是神念够,但阵法实力不够。考的阵法不会,会的没考,因此脸一黑,便落败了。
有的是阵法实力够,但神念不足,经不起这般连续的消耗,出了岔子。
还有一些,阵法实力和神念都没问题,但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一遇大考必紧张。
此时还是万众瞩目之下,压力更大,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两成。
没画几笔,手就开始打颤,头脑一片空白。
很快三副阵法,三次容错,就用完了,只能面色灰败,颓然退场。
这些弟子的师长,也在一旁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就这样,十六纹阵法考核,清退了一小批弟子。
还有一部分,已经错了一副甚至两副阵法,已经没了多少容错,接下来只能硬着头皮,背水一战了。
大概还有三分之一的修士,一题未错。
其中便有墨画。
他的身边,已经有一两人退场了,墨画仍然安安稳稳坐着。
这一幕,被所有认识墨画的人看在眼里。
太虚门的小师弟们,高一届的师兄师姐们,相熟的长老们,还有闻人琬和顾长怀,所有人都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撑住了……
他们虽知道,墨画阵法水准不错。
但这毕竟是阵法大考,那么多人看着,临场压力太大,对手又全是比他年龄更大,修为更高的各宗天骄。
他们生怕墨画顶不住压力,一个失误,直接“一轮游”了。
还好,还好……
过了十六纹就行,好歹能有点名次了,说出去也不算丢人。
不少人心中默然道。
十六纹考完了,之后便是十七纹。
期间会有半个时辰左右的休息时间。
这个进程安排,对墨画来说,就十分充裕了,他的神识,趁着这段时间,已经恢复得满满的了。
半个时辰之后,十七纹考核开始了。
这一下,难度就陡然上来了。
十六纹是二品中阶阵法,十七纹,便晋入二品高阶了。
这是一道大槛,对一般筑基弟子来说,就是“天才”的范畴了。
毕竟真能在筑基境界,就学会二品高阶阵法的阵师,在整个修界都是极少数。
考场之中,被淘汰的修士,显而易见得多了起来。
很多人苦思冥想,抓耳挠腮,不得其解。
但阵法就是这样,无论再怎么努力,不会就是不会,更何况这还是在考试,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
最后这些弟子,也只能长叹一声,无奈放弃。
还有画错了的,用尽了三次机会,也只能遗憾懊悔,恨自己平时没再多努力努力,没再多画几遍。
明明就差一点……
更有一些弟子,画着画着,神识直接就枯竭了,捂着脑袋一趴,被考官带下去救治了……
……
情况稍稍焦灼了起来。
而十七纹阵法的考核,比起十六纹,就漫长了许多。
紧张和压抑,渐渐弥漫在考场间,越来越多的弟子,坚持不住了,自考场退了下去。
而墨画还在旁若无人,默默画着……
程默,司徒剑,慕容彩云,闻人琬,所有这些认识墨画的人,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加油,小师兄……”
“墨画……”
“坚持住就行了……”
他们这些人为墨画提心吊胆,心中紧张不已。
但围观的很多弟子,既不关心阵法,场上也没他们宗门的天骄,只是来凑个热闹的,此时却都觉得枯燥了。
“阵法果然无聊……”
“也不知在画些什么。”
“太压抑了,我看着头皮都发麻。”
“那些人,画着画着,就开始捂着脑袋,脸色发白,真有那么疼么?”有人不理解。
“你去画阵法,不多,一天画三副,疼一次就知道了。”
“我懒得去画。”
“好无聊,这要画多久?”
“不知道,要画一天吧……”
“这么久……真难为他们了,一支笔,一台墨,一堆阵法画一天……”
“你懂个屁。”
“我懒得去懂……”
大道场外,一些单纯凑热闹,看乐子的弟子,便渐渐退去了。
留下的,大多都是真正懂阵法,且立志走阵师路子的修士。
亦或者是心系宗门荣誉,有同届,或是上届师兄师姐在台上比试的宗门弟子。
懂行的,往往看得敬佩。心系宗门的,则是看得揪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大道场内,各宗的阵法天才,承受着巨大压力,在一副接着一副,艰难地画着阵法。
过程相当煎熬,而且漫长。
大道场外,有人觉得无趣而离去,也有外面的修士,重新进来观礼。
闻人琬正搂着瑜儿,母子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场间的墨画。
恰在此时,一道浑厚但温和的声音响起:
“琬儿。”
闻人琬一怔,抬起头来,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高大俊秀的中年男子,不由惊喜道:
“爹。”
这男子眉眼威严,身后有几个修为极高的长老跟随,正是闻人琬的父亲,也是闻人家的现任家主,闻人景玄。
瑜儿从闻人琬的怀里探出头来,眼睛亮晶晶的,脆声道:“外公。”
闻人景玄对着瑜儿笑了笑,但他心中同样微讶。
瑜儿这孩子的目光太灵动了,也活泼开朗了许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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