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冰糖肘子(十五) (第3/3页)
彻底消失了,萧瑾瑜已躺了回去,楚楚才扁了扁嘴,心有余悸地道,“王爷……楼主到底是个啥官儿啊,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怕呀?”
萧瑾瑜轻轻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她不光是楼主,还是公主……她是十姐,长十一岁……据说那个摔伤的宫女死后,没敢照顾,她就亲自宫里照顾了八年……”
楚楚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她刚才见着的凶婆娘居然是原来只戏文里听说过的公主,“她……她一点儿也不像……”
萧瑾瑜眉心微微紧着,牵起一丝苦笑,“她原来是个很温柔的……后来奉旨嫁,不出一年驸马暴病身亡,她性子就全变了……”
楚楚抿抿嘴唇,“那……她干嘛要找薛太师呀?”
萧瑾瑜无声轻叹,话到嘴边摇了摇头,“楚楚……去叫凤姨来,有事问她。”
萧瑾瑜发白,楚楚也不敢再问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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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姨刚进门,萧瑾瑜就指着那盘刀切羊肉,开门见山,“这是何做的?”
凤姨一怔,看着满桌一筷子没动的菜品,想料不是菜品不合胃口,稍稍放了点儿心,“回王爷,这是个自己找上门来的厨子,挺年轻的,刀工好得跟会仙法似的,就是有点儿懒……他叫穆遥。”
萧瑾瑜眉心微紧,“可知他原来是干什么的?”
“听他自己说,是一个叫如归楼的酒楼干活的,那边关门了,他就来这儿干了……王爷要见见吗?”
萧瑾瑜轻轻摇头,“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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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瑜提不起胃口,勉强吃下半碗南瓜小米粥,剩下的一桌子菜几乎被楚楚扫了个干净,萧瑾瑜看得既心疼又满足。
回贡院的路上萧瑾瑜体力不支睡了过去,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醒来的时候静静躺贡院房间的床上,好像前两天不过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屋里的一切被昏黄的烛光笼罩着,轮廓全都温柔起来,包括那个正坐桌边认真写着什么的。
“楚楚……”
听见萧瑾瑜的声音,楚楚赶紧搁下手里的笔,奔到床前,“王爷,睡醒啦?”
“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时……又给揉了一遍药酒,身上还疼吗?”
萧瑾瑜摇摇头,看向桌上的纸笔,“写什么……”
“想把这个案子的尸单再整理一遍。”楚楚认真地皱着眉头,“还有两天会试就考完啦,考完之前要是不能结案,考完一散场,那个杀小花将军的凶手肯定就跑啦……把尸单理得清楚一点儿,就能少花点儿力气,快点儿抓住那个坏。”
萧瑾瑜听得微怔,“楚楚……相信是李如生杀了之前那些?”
楚楚点点头,“断得肯定没错。”说着抿抿嘴唇,又道,“可要真是李如生杀的,那秦大爷和秦大娘就太可怜了……还有李如生的娘子和儿子,他们来认尸的时候见着他们了,他的娘子是个瞎子,儿子又瘦又小,穿得破破烂烂的,太可怜啦……”
楚楚抓着萧瑾瑜的手小声却坚决地道,“要是万一错了……就陪住三个月牢房。”
萧瑾瑜听得心里又酸又暖,“放心,不会……”
“那就继续写啦!”
“不急……”萧瑾瑜把楚楚拉住,“不早了,睡吧……”
“没事儿,还不困呢!”
“上来……”萧瑾瑜掀开被窝,“跟说说王小花的死因。”
楚楚一向抵挡不住被萧瑾瑜搂怀里的诱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