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冰糖肘子（十六） (第3/3页)
…就当是个普通的伤者，像先前刑部考试的时候验那样……只是别再说脑袋被门挤了就好。”
楚楚“噗”地笑出声，抹着眼泪抬起头来。
萧瑾瑜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浅浅笑着，“看孩子的面子上，就帮伸伸冤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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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个时辰仔细地记完萧瑾瑜身上的每一处刺眼的伤痕，楚楚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都梦见萧瑾瑜倒地上被谭章毒打，睡梦里紧紧抱着萧瑾瑜，说梦话都念叨着“不许打他”，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安稳。
萧瑾瑜白天睡饱了，晚上没睡沉，听着楚楚这样的梦话，看着她睡梦中连连滚下的泪珠，心疼了整整一晚上。
楚楚萧瑾瑜怀里醒来的时候，萧瑾瑜正温和地看着她，轻吻她的额头。
“王爷，已经醒啦……”
楚楚一骨碌爬起来，揉揉还沉得很的眼皮，“再睡会儿吧，给做早饭去……”
萧瑾瑜伸手把她拉回身边，拉过被子仔细地把她的身子裹好，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怀孕耗身子，得好好歇着……去案发那屋子看看，再睡一会儿，回来喊吃早饭。”
萧瑾瑜声音温柔得像首催眠曲，楚楚实太困，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就一片温柔中昏昏睡过去了，萧瑾瑜她微启的嘴唇上吻了几下也没惊醒她。
萧瑾瑜出门就让吴江把窝外屋房梁上酣睡的景翊揪了下来，景翊打了个饱满的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王爷，能走了吧……”
“走吧。”
“谢王爷开恩……”
“跟走。”
“没事儿没事儿……飘出去就行，那群摆设看不见……”
“跟去勘察现场。”
“……”
萧瑾瑜把轮椅停王小花的房门口，皱眉盯着那两道交叉贴门缝上的黄底红字纸，“景翊，念，上面的字。”
景翊打眼一看，睡意顿时灰飞烟灭，咽了咽唾沫，“那什么……”
“念。”
“……也认不全，猜着应该是……”景翊硬着头皮一咬牙，“天灵灵地灵灵……”
萧瑾瑜一眼瞪过来，景翊赶紧闭嘴，手忙脚乱地扯下那两张黄纸，揉巴揉巴塞进自己怀里，“那什么……忘了大理寺封条上该写什么字了，想回大理寺拿来着，一出门就碰上一个小道士，看着这符长短宽窄正好……也想着正好超度超度那俩可怜，顺便避避邪嘛……”景翊笑得跟朵花似的，“这玩意儿比封条好使多了，干坏事儿的都怕遭报应嘛！”
萧瑾瑜白他一眼，“不怕遭报应？”
景翊满脸讨好地笑，“有王爷的正气照着，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怕……”
“进去。”
景翊利索地把门一推，弯腰对萧瑾瑜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去……这儿听报。”
景翊快哭出来了，“王爷，那一地吐的……还没吃早点呢。”
“要么进去，”萧瑾瑜抬手指指景翊被揉成团的道符塞得鼓囊囊的胸脯，“要么去跟首辅大谈谈此事。”
“别别别……进，进……”
“里外看清，该摸的摸，该闻的闻，不得有丝毫遗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