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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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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5 谈判 (第2/3页)

你一贯的认知?”

    扶川:“自然,臣下什么时候骗过陛下您?”

    帝王:“那现在的你,是否属于现在的孤?”

    一句话,气氛忽然寂静。

    往日喧嚣,今日寂静,唯有青湖水面有远处鱼儿跃尾画涟漪。

    ——————

    扶川的目光从那一尾鱼画出的涟漪飘回,落在帝王手握鱼竿垂线湖面的位置看去,看到了下面的鱼钩连鱼饵都没放。

    她在安静后,说:“万里江山,大事小事,若有帝王所驱,盖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凰时镜也自然在其中,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是凰时镜,不是“我”。

    擅长时间跟心术的两人在某些思维上诡辩的弧度太过相思,这种隐晦的辩论跟试探注定充满不在规章中的狡诈。

    好像没有必要。

    “上来。”

    “什么?”

    帝王:“到孤身边来。”

    方便杀猪吗?

    扶川垂眸,犹豫了几秒,还是跨过台阶,上去了,站在这人身边微后一点的地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鱼篓里还是空空如也。

    没看到杀猪刀。

    “不问为何让你上来?”

    “臣下说过了,陛下您吩咐了,自会听从,不需要理由。”

    “因为权力。”

    “对。”

    帝王:“因为孤是帝王,这个权力属于我,让你上来就得上来。”

    “总有一天,它也可以属于你。”

    他跳过了试探的阶段,直接准备进入诱惑状态。

    这倒是跟她一样,好像

    扶川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猜错了——帝王目前好像无心杀她的样子,似乎想着想诱惑她。

    以权力诱惑。

    谁说没有鱼饵,这就是鱼饵。

    她进了这人钓鱼的范围。

    扶川若有所思:“真的?”

    帝王:“自然。”

    扶川:“包括让您下去?”

    帝王大概没想到,有些错愕,转头看她,却见这人不愿意干站着,拿了椅子坐在他身边,因为弯腰,一头青丝微垂肩,一缕缕的,撩碰了微折的细腰。

    他收回目光,转过脸。

    她不喜欢这个话题,就状似顽劣地以下犯上,似乎笃定自己不会罚她。

    “孤好像没让你坐下。”

    扶川垂首拨动着鱼篓,查看它的编织法,思索中,坚定且稳定道:“您是帝王,世间无人能让您仰视。”

    “臣下也不值得。”

    “这也有罪么?”

    帝王沉默了,然后幽幽问:“那谁值得你仰视?”

    她回避诱饵,就等于拒绝了。

    他的眼神大概有了变化,连语气也冷了几分。

    开始了

    帝王是不允许被人拒绝的。

    一旦被拒绝,就开始准备问罪了。

    扶川知道最难的阶段来了,她看着略转阴的天色,似有暴雨的前奏,微微皱眉,却是很快舒眉,轻缓道:“宇宙万象。”

    她的本心是突破宇宙桎梏,回归原始世界。

    没变过。

    那这点是否跟他的最高坚持冲突?

    而且问题来了,他的最高坚持什么?

    是被万族跟神殿无限压制当仍旧在他手中复兴崛起的帝国大业,还是他那若隐若现的秘密跟桎梏?

    帝王语气特别冷酷:“宇宙有固定规则,不允凡人攀登。”

    扶川:“所以是仰望啊,陛下只当这是臣下个人之事就好,不应耽误您的帝国大业。”

    帝王:“如果孤说,你也是孤帝国大业的一环,而且你已经耽误了,你该如何?”

    扶川:“臣下觉得,凡事看结果,只要结果无碍,过程就不重要,不管臣下期间的手段行为如何不在陛下您的预判中至少此前的结局还在陛下满意之中,不是么?”

    “至于大业如棋盘,一颗棋子新旧更替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它依旧刻有“车马”等身份,依旧可以形势它的作用,至于效果偏差,也可以用走棋之法调和,臣下相信以后的一切还在陛下您的掌握中。”

    她很懂得捕捉人心,也擅言辞外交,当他若有若无试探跟诱惑的时候,她稳定且坚定,以刚克柔。

    当他开始稳定坚定得要问罪时,她反而转为温柔写意,以柔克刚。

    帝王眼底晦涩,继续看着湖面,语气淡漠:“那你说,逃走的那颗旧棋子会不会变成新的操盘手,把孤拖入她的棋局之中?毕竟心在宇宙的人,若其心智之坚,为规程而不顾一切,谁知其心?”

    “尤是世人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扶川知道作为帝王,一方面肯定芥蒂继承人身份被替换的罪行,另一方面也介意被改变的棋路,且出于掌权者的远见,提前铲除隐患是本能。

    且她以前能预判到往日对手不断因为她的崛起而欲铲除她,凭什么去怀疑帝王为了将来而欲杀她?

    她瞧见对方握紧鱼竿的修长手指比往日苍白一些。

    “陛下,您比她高,她区区一个女子,拖不动您的。”

    “而且她素来不喜欢下棋,谁家归程人还想花时间在路边与人下棋?若有路回家,当心无旁骛,哪里愿意去耽误别人。”

    喜欢下棋的是阿恃。

    她心里的思绪无端就分出了一片羽毛飞走了,但声音比刚刚还柔软无奈了几分。

    帝王感觉到了,在想:她是故意示软以迷惑他?还是想到了什么人,想到了她家里的人,她的故人,而变得如此柔软可亲?

    这么想回家,必然是因为家里有让她最念想的亲人或者爱人?

    “是吗,你这么确定?”

    “自然。”

    他们好像一直在玩“确定”“自然”的虚伪保证。

    而帝王眼神越来越淡,回了一句:“那么,这么确定自己无危胁的她,为什么连真身都不敢过来?自然是因为心里有猜疑,怕有万一,你看连她都预判时局而设退路,你说孤如何不能谨慎应对以策万全?”

    “那孤是该杀隐患一了百了,还是应该将之囚困,以让她在孤身边不脱离控制?”

    他两个犀利反问,倒让扶川缄默了。

    此刻,他不再看湖面,转头看她,目光如炬,似虎豹锁定猎物。

    在如此强势深沉的目光下,之前还可以周旋试探的尺度范围好像一下子被缩小的。

    就仿若这一方钓鱼台,其实也就那么大。

    上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

    扶川在想:他果然是有杀心的,且是反复的杀心,但不是绝对,设下猪圈,是因为他内心深处还有将她困住驯服的第二选择?

    这个选择必然是因为他对帝国的布局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继承人也证明他的状态的确不好,否则应该不需要试探就可以直接杀她了。

    但,他好像没准备过给她第三个选择。

    扶川微微皱眉,手指无意识捏紧了鱼篓,内心的戒备开始攀升,但面上依旧柔和,轻轻道:“陛下,这个鱼篓是您自己做的?”

    帝王:“你在转移话题。”

    扶川:“您编制这个鱼篓的时候,装下的必有帝国大业,可包括自己的长生之势?”

    她这话轻飘飘的,帝王眼底越发冷,语气越比之前虚浮,“长生?”

    扶川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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