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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微微上扬,全心全意地欣赏着这场夜空中的盛大表演。
忽然,阮龄眯了眯眼。
绽开的烟花似乎是组成了一个形状,看着有些眼熟。
只是太过短暂,阮龄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确认,烟花就已经消失了。
她想去问叶景池,但下一秒,同样的形状再次出现在了夜空中。
依稀能听到楼下一个大嗓门在惊呼:“好像是鱼!”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过阮龄没空去分辨,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烟花吸引了。
“是鱼灯……”阮龄喃喃道。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这个形状她太熟悉了。
工作室里的鱼灯是她亲手做的,修改了无数次的图案早已烂熟于心。
烟花的配色和形状,完全和她花了大半天制作的鱼灯如出一辙。
阮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叹般地重复了一遍:“是鱼灯。”
叶景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身后走到了旁边。
他眼角带笑,语调平静又柔和:“嗯,是鱼灯。”
阮龄也笑了。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
如果说这场烟花只是意外之喜,那么在认出鱼灯的那一瞬间,阮龄的心就是真真切切地被幸福感填满了。
她和来参加这次宴会的所有宾客一起,见证了这场绚丽的花火。
但其中的秘密,却只有她和身边人知道。
这种隐秘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几乎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而且,还有什么比花了大价钱,同时又用了心思的礼物更完美呢?
有那么一瞬间,阮龄甚至在想——
此时此刻,无论叶景池
() 和她说些什么,她都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
但被巨大幸福包裹的感觉,确实会令人丧失理智,沉溺其中。
阮龄几乎忘了,其实叶景池还从未明确地和她表明过心意。
……
在鱼灯的形状又出现了几次之后,这场盛大的烟花秀,终于落下帷幕。
夜空又重归平静。
刚才,阮龄的目光一直舍不得从夜幕中离开。
直到此时,她才看向身边的男人。
叶景池早就已经在看她了。
见她望过来,叶景池云淡风轻地开口:“喜欢吗?”
阮龄笑出声。
有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吐槽一下这个男人。
但这个礼物她实在很满意,所以犹豫了一下,她没和他呛声。
阮龄点点头:“嗯,喜欢。”
在她看来,这个礼物比一枚她不喜欢的戒指要难忘多了。
阮龄想,哪怕是很久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她和叶景池分开了。
那她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的烟花,还有“鱼灯”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既惊讶,又极度惊喜的心情。
安静了片刻,阮龄还是没忍住问:“那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些戒指呢,就不送了吗?”
阮龄的本意,是想为难一下叶景池。
毕竟叶景池问出“喜欢吗”这三个字时,神色就如同问她“吃没吃饭”一样平静。
她的内心这么触动,他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阮龄有种自己输了的感觉。
阮龄并不知道,她这副仿佛在打什么坏主意的灵动模样,同样让人心动。
叶景池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沉声开口:“没有戒指,不过……”
他顿了顿:“你再闭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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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阮龄扬起眉毛:“为什么?总不能再来一次烟花吧。”
不过这么说着,她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等待惊喜的过程还是很令人享受的,她也乐于配合。
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阮龄正觉得有些好奇,忽然一阵冰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胸口。
阮龄微微一颤。
紧接着,叶景池的手指又来到了她的后脖颈。
他指尖的触感略有些粗糙,在她的肌肤上引发了一连串的颤栗酥麻。
阮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感受着男人的动作。
她知道,他是在帮她戴项链。
她只是随口为难他,却没想到除了那场烟花,叶景池居然真的还准备了别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叶景池的动作似乎是有些笨拙,过去了十几秒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伴随着叶景池手部的动作,阮龄脑后的长发也跟着动来动去,让她觉得有些痒。
阮龄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先把头发拨到前面呀,头发挡着怎么戴,还弄得我好痒。”
话
音刚落,在她脖颈处“作乱”的那双手一顿。
叶景池的声音低低地传来:“抱歉。”
顿了顿,他又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戴项链,没什么经验。”
阮龄:“……”
这让她还能说什么呢,怪他没有多给几个女孩送项链?
阮龄:“没事,你继续吧。”
叶景池一只手拉着项链不让它掉下去,另一只手轻柔地将她的长发拢起。
单手不是那么地好操作,男人的手指又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几次。
阮龄的后颈皮肤有些敏感,被他弄得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动。
她在心里默念,这可是叶景池送的项链,搞不好价值几百万。
自己要是乱动导致项链掉下去摔碎了,那可就亏大了。
如此,她才凭借着“意志力”,乖乖地坐着不动让叶景池操作。
终于,阮龄的长发被分成了两部分,搭在了她的身前。
她的脖颈纤长,洁白如玉的肌肤和乌黑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有视觉冲击力。
叶景池的目光顿住,眼眸深邃无比。
直到过了几秒,阮龄忍不住开口催他:“你继续呀。”
叶景池“嗯”了一声。
终于,在长达一分多钟的“折磨”之后,项链戴好了。
阮龄其实早就睁开了眼,不过此时她才敢低头去看。
项链正好挂在她的锁骨处一圈,低头也不看不太清。
叶景池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声音略微有些低哑地说:“那边有镜子。”
别墅的顶层露台平常也可以用来聚会,摆放着各种桌椅和器具。
不过即便如此,户外桌上摆放着一个化妆镜,还是有点突兀。
阮龄看叶景池一眼:“你这是……早有预谋?”
叶景池笑而不语。
阮龄也不再问,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坐下。
叶景池按下旁边落地灯的开关,灯光一瞬间有些晃眼。
阮龄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刚刚花费了叶景池一分多钟才戴上的项链,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的目光微微一凝。
脖颈上的重量不轻,所以阮龄一早就预料到,这条项链的挂坠不会小。
但她还是没想到,这条项链竟然是由一串的海蓝宝石和钻石组成的。
每颗海蓝宝石都被切割成了水滴的形状,如同泪滴般纯净莹润。
宝石之间镶嵌着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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