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两小无猜（下） (第2/3页)
看看乐得直蹦的秦寿生，张翠不想打断小弟的兴致，拉着他的手，向秦家走去。
午，张翠帮着老秦太太做饭、烧火、拉风匣，把老太太的活计干了大半。
老秦太太笑眯眯地说：“这孩真能干！以后谁家能找到你这样的媳妇，就烧高香了。”
秦寿生在旁边捣乱，大声说：“姐姐以后给我当媳妇的。”
张翠有些害羞，红着脸，照着秦寿生脑门一弹：“去，死小！”
吃完午饭，想到嘎和狗去套野兔，秦寿生心里痒痒的，对张翠说：“姐姐，咱俩也去套野兔吧？不行，套野鸡也行啊！我好久没吃到肉了。”
张翠随口拒绝：“不行！山里雪太厚了。我爸爸他们前天上山，回来说，几个大沟里的雪都满了，看不出道来。一不小心，就掉到雪窟窿里，就出不来了。”
秦寿生拽着张翠的胳膊，哀求着说：“咱们不走远，找个兔道，下个套，咱俩挖个雪窟窿躲着，套着一只兔，咱就回来。”
张翠想了想，点头说：“好吧，拿两个套，一个套兔，一个套野鸡。套着了，咱俩平分。”
秦寿生乐得直蹦高，出去准备套去了。
蛇有蛇道，兔有兔道。
如果发现它走过的道路是安全的，那么，兔会一直从这条道上来去。
在夏天，有茂密的草丛遮掩，没什么危险。到了冬季，大雪封山，兔这样做，就有些危险了。
踩着厚厚的积雪，秦寿生和张翠慢慢地走到山腰，就不敢再走了。
山虽然不高，但山上有几条很深的大沟，都被窝风后的大雪给填平了。要是掉进去了，基本就哏屁了。
大雪封山，在这样的日里，兔也找不到吃的，就四处乱窜，在地上留下了杂乱的脚印。
偶尔能看见老鹰的爪印跟着兔的脚印四处延伸，可以想象此间曾发生过老鹰抓兔的情景。
找到一处两树之间的兔脚印，两人把一根小树枝压弯，别到另一根树枝上，细铁丝做成的套，用鱼线拴住，放在兔的必经之路上。
在另一颗树下，两人挖了个不大的雪洞，在里面放上几颗苞米粒，也设了一个套，等着饿疯了的野鸡上钩。
找到一处向阳的山沟，两人跑到那里，偎在一起取暖。
缩在张翠的怀里，秦寿生问：“姐，咱们的妈妈为什么要回城里去啊？咱家不好吗？”
张翠也不太明白，敷衍秦寿生：“听妈妈说，城里的日比农村好多了。咱这里二两七的时候，城里最次的人家，也是三两七的供应呢。”
“什么是二两七啊？”秦寿生没听明白。
“就是头些年灾荒的时候，一个人一天只给二两七的口粮。那时，还没有咱俩呢。我大大就是在那时候饿死了。”
听了张翠的解释，秦寿生不由得摸摸肚，后怕地说：“我可不要吃不饱。”
到了傍晚，两人到设套的地方一看，兔没套着，倒是套了一只傻呵呵的野鸡。
套野鸡的套是活套，越挣扎套得越紧，那只野鸡的脖都要被勒断了。
秦寿生拿起野鸡，大叫着说：“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张翠骂秦寿生：“馋猫，没出息！”
说这话的时候，张翠的嘴巴也不由得吧嗒吧嗒几下。
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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