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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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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第2/3页)

走廊里。听见屋里似乎有嘘嘘之声,她拿手堵着耳朵,耳朵根清净了,可一想到一会儿要给他倒尿壶,就觉得这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唉,祸从大哥来!

      她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屋里有动静,把手自耳朵上拿开,里外都静悄悄的。她忍不住问道:“你完了么?”

      “哦——,嗯。”

      叶望舒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这个许承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推开门走进去,见那个许承宗竟然从炕上欠起身,一条腿已经下了炕,高大健壮的身子,却熬不住他胯骨处的伤,一条伤腿吊在炕上,即使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牙齿磨得咯嘣咯嘣响,仍然挪不动分毫。

      “你怎么下来了?”叶望舒站在门口奇怪地问。

      “我去倒尿壶。我先前要——要不是不知道东西在哪儿,加上憋了一早上,也不会对你大呼小叫的。你——没放在心上吧?”许承宗声音虚弱,似乎中气不足,他抬起头,看叶望舒站在门口不肯靠近,眼睛狐疑地眯了起来:“我刚从监狱出来不多久,说话粗鲁了些,要是得罪了你,我说声对不起。”

      叶望舒被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弄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他那难受的样子,知道他虽然不想让自己给他倒尿壶,可凭他自己,连这个炕都下不来。她走上前,提起尿壶,她给母亲倒了几年,也不是第一遭了。在外面把尿壶洗刷干净,进屋打算放在他头上的炕几边,见许承宗半个身子仰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好像昏了过去。

      叶望舒连忙走过去道:“你怎么了?”

      许承宗微微哼了哼,似乎想说话,可又说不出。她抱起他的右腿抬上炕,再抱着他的上身,蚂蚁搬大象一般,头顶肩推,累得大口喘气,才把他挪回被子上,仍旧半躺着。

      叶望舒看他呼吸急促,整个人似乎虚弱不堪,问他:“你感觉哪里疼么?”

      等了好一会儿,许承宗才用微弱的声音答道:“肚子疼。”

      叶望舒看着他上身穿的棉布T恤,难道T恤衫下面的肚子处,还有什么严重的伤口么?她指着他的肚子问:“怎么个疼法?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找大夫要花钱,自己的二十块钱说什么都不够,所以一定要先跟他说明了,他自己负担大夫的出诊费。

      幸好许承宗摇摇头,微微张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冤枉地道:“不用找大夫。你饿了我一个晚上,我是饿得肚子疼。”

      22

      早上两个孩子吃的粥,还有一点剩的,叶望舒一语不发走出去,把一个咸鸭蛋剥开,蛋白和蛋黄压碎,拌在粥里,满满地一大海碗,端进屋子,放在他旁边,转身出门去忙家务。

      端着一盆洗换的枕巾布单到后院子,用水和洗衣粉泡上,想着他该吃完了,掀开帘子走进去,见原本放在粥碗里的羹匙掉在他胸口处,他穿了两天的T恤衫上汁水淋漓,许承宗正恼火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片狼藉。

      她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许承宗不想承认是自己饿得连把勺子都拿不稳。他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看着满碗的蛋粥,就是吃不到嘴。可他脸上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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