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2/3页)
了。望舒把许承宗推开,跳到地上,跑到窗前向外看,明亮的月光下,一个背影快速出了大门。
她心怦怦地,绝望地看着那个人下山走了,立在窗前,风吹在她身上,才蓦地惊觉衣服已经在刚才被许承宗解开了,胸部在敞开的前襟处毫无遮掩地露出来,被许承宗双手抚摸过的地方,此刻羞愧地遗留下一丝滚烫……
“望舒,看清是谁了么?”许承宗问她。
他的声音让她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眼睛盯着窗外夜色中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身子开始颤抖——苏醒过来的身体,就在刚刚还贪恋着情爱的狂澜,此时独立在窗前的晚风里,她心里仅剩下一片悲凉的恐惧,这恐惧如此熟悉,熟悉得勾起她心中深埋了五年的记忆,似乎要摧毁她一般地猛然袭来。
她伸手拢住衣襟,拉开门,一边疯了似的向外跑,一边双手哆嗦着扣上衣扣。静静的山道上,只听见自己脚步的咚咚声,心跳似乎跟这静夜脚步声一般响,耳朵里除了心跳,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就这样狂跑着追到了山下,追到了有人家的房子前,才看见前面模糊的那个影子。
时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大学保卫室里,她走到保卫科长身边,脸色苍白地当着所有保安员的面陈述自己碰到的屈辱事,希望能得到该得的保护。
事后的结果证明,当初她不如不求助于人。
她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经历一个被人觊觎,被搜寻的眼光羞辱的过程。那时候她对那个整天跟在她身后的影子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恶心,不光是恶心那个阴魂不散的影子,也恶心自己。
无数次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乳房,感到一阵自我厌恶——她有这样的身体,而这样的躯体,吸引来的竟然是那样下流的人类,还不如没有。那一段日子,她试着佝偻着身子,让胸前的那两块隆起的地方塌下去,不再引人注意。再后来她甚至厌恶起镜子里的自己的容貌,每次在路上心惊胆颤地碰到那个人,这种自我厌恶就加深一层。青春本该是一把蒸腾燃烧的火,而她慢慢地把自己心中的火苗压制到只剩一点微弱的光,等到家里出事时,似乎整个人都有了堂而皇之逃避的理由,她解脱一般地退了学,逃回了乡下,青春是一个自我压抑不曾放纵的过往,已经渐渐过去了。
直到碰到许承宗。
追到那个身影后两米来远的地方,她伸出手,上前拉住那人,颤声道:“二叔,刚才是你么?”
刘二叔回头看着望舒,脸色在夜光中冷冷地没有表情:“望舒,我什么都听见了。你不用说啥,我肯定不会让果志娶你这样的女人。”
她身上的颤抖停了,心头的恐惧却让她浑身冰一般地冷。五年前,站在保卫室里求人保护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时候既然没有用,此时再说,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那我就不求二叔了。”她低声道。夜色里自己孤独的身子,甚至没有个影子相伴,刚才一路跑来,生怕自己失去刘果志的倾慕的忧心,此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人到退无可退的时候,真的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可怕的了。“其实我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