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深水炸弹 (第2/3页)
,但失败就是失败,在此之前我们是一支三连冠的球队,我执教的第一个赛季却倒在了西部决赛,还是输给了洛杉矶湖人。
1990赛季我们成功回来了,全队上下都带着强烈的复仇信念,用摧枯拉朽的常规赛和季后赛胜利夺回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还记得夺冠后我们在更衣室进行了疯狂的庆祝,香槟从我的头发、肩膀上滴下来,弄湿了我的衣服,接着是鞋子、袜子,房间里的情绪高涨,像潮水一般汹涌。
一大群记者挤了进来,把话筒塞给了阿甘,阿甘又塞给了我,他冲我大喊:“教练,明年能不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阿甘有时候自信的让你觉得他是一个傻子,当然他会证明质疑他的人才是傻子,在1986年的冠军庆典上,阿甘就和波特兰球迷说过,他会率领球队再一次夺冠。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但我不是阿甘,我一向谨慎,哪怕在赌桌上,我也属于理智型选手。
如果不是在当时那种狂热的氛围下,我肯定会三思而后言,说“我们当然想再拿一次冠军,不过我们要考虑到健康、运气等诸多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有很大可能再拿一次总冠军,希望上帝能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不,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说这样的废话,我脑子里冒出一句谚语“幸运眷顾勇者”。
我接过阿甘递过来的话筒,坚定的说:“我们一定会再次夺冠!这就是我执教开拓者的意义,我们为冠军而生!”
接着,阿甘将更多的香槟浇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直到大游行结束后才清醒了过来。
再来一次?天呐,在经历了两个NBA主教练赛季后,我才知道完整打完一个赛季直到冠军是多么艰难。
虽然1990年的季后赛我们顺风顺水,可总决赛依旧发生了很多事,疲惫是肯定的,事实上在拿到冠军后我有考虑过立刻退休的事。
高中、大学NCAA、NBA,所有的冠军我都拿过了,我已经没有遗憾,我还留下来干什么?我真的太累太累了。
某一刻我也非常理解杰克-拉姆齐为什么在拿到第一个三连冠后执意要退休。
在这里我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执教阿甘远比看起来要辛苦的多的多。
我从1981年开始执教阿甘,他是个无与伦比的瑰宝,但你想要执教他,意味着你要跟上他的节奏,跟上他的思路。
很多人说,执教阿甘很简单,把球给他就行。
可这样的教练不会得到阿甘的认同,他会逼迫你适应他的节奏。
他的打法是多种多样的,他的风格可以配合你的战术,但作为教练你必须紧跟他的脚步:他一定要赢。
我敢打赌,1990年夺冠后在更衣室里他把话筒递给我,绝对是他的一个阴谋,他的一次心理操纵。
他用这种方式鞭打我,迫使我在1991赛季疯狂工作,为了引入新的体系,适应新的球员殚精竭虑。 在“必须夺冠”的压力下,1991赛季我几乎把自己累垮,但同时却减少了阿甘的上场时间,让他打了一个轻松的常规赛。
他只在3月份最后的冲刺阶段开始发力,因为我们要保证对其他所有球队都拿到主场优势,我们在三月份和四月份打出了赛季最长的12连胜,并赢下了赛季末的最后五场比赛,将战绩定格在了64胜18负,比芝加哥公牛多一个胜场,这对我们非常重要。
在结束了常规赛后,我长舒一口气,但想到季后赛即将开始,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都树立了起来。
我知道,深水炸弹开始投下,我们要紧绷神经,直到击沉每一个敌人。】
————2005年出版,鲍比-贝尔曼自传《月光》,节选。
随着4月21日常规赛最后一个比赛日结束,1990-1991赛季的NBA常规赛告一段落。
作为进入完整90年代后的第一个NBA赛季,这一年的NBA发生了很多改变,为球迷奉献了很多精彩比赛和名场面。
NBA结束了和CBS多年的合作,今年第一次尝试和NBC签订合约,为期4年,价值6亿美元。
印第安纳步行者、萨克拉门托国王、纽约尼克斯都对球队的球衣、标志进行了微调。
步行者从纯粹的黄白色,加入了海军蓝,萨克拉门托使用了更深的蓝色,而尼克斯给裤腿多加了一个NY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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