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3页)
了汗马功劳。而且我和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关系非同一般,按现在的说法,我们是“铁哥们”,可以和我相媲美的只有帅哥曹彬,这些王巩的《随手杂录》中是有记载的,其中提到:“太祖无事时,常召潘美辈禁中议政,或与之纵饮,至令宫女解衣,无复君臣之礼。”又说:“太祖,太宗时,诸节度使皆解兵柄,独潘美不解。”所以,当时我已经身居正一品的“检校太师”,相当于现在的三军总司令。而杨业的职务是“云州观察使,知代州事”,属于正五品,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军分区司令。你说,我会去嫉妒比自己低四品的一个部下吗?如果你是我,你会吗?
下面说说所谓“陷害”的问题。当时,在契丹已经攻陷寰州,兵势非常强盛的情况下,杨业和监军王侁在如何完成保护百姓内迁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争执,杨业建议潘美派兵从侧面出击吸引辽军,掩护主力和百姓迅速撤离,而王侁认为侧面迂回有失国威,极力要求派兵进攻寰州,正面阻击辽军主力。我作为主将,无论支持杨业,还是支持王侁,都不存在有意陷害谁的问题,而且在他们的争执中,我并没有发言,虽然最后我默许了王侁的建议,但绝对没有和王侁一起算计杨业。
杨业带兵离开之后,我按照约定在陈家谷布下了伏兵,这充分证明我也支持了杨业的建议。后来,我们误以为杨业取胜,王侁“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我“不能制”,于是,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在这种情况下,孤军独守已失去作用,而且如果杨业取胜之后需要支援,我按兵不动坐失良机,造成的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我“沿交河西南行”,走了二十里后,得到了杨业兵败的确切消息,才带兵离开,原因是在杨业生死不明的前提下,如果我贸然出兵失利,不仅不能完成保护百姓内迁的任务,还可能引狼入室危及后方。在前进和辽军拼命还是后退护民内迁上,我作为一军之主不得不选择后者。
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你没有制止监军王侁带兵擅自离开呢?这是因为监军既不是我的副职,更不是我的属官,而是皇帝的亲信。他不但可以代表皇帝对在外的将帅进行监督和挟制,还有权处死有不轨之举的武将,根本不会听从我的命令。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默许王侁的建议,决策失误,导致杨业陷敌被俘而死这是事实,但决策失误和有意陷害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所以,说我有意陷害杨业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王侁如是说
近几年,有不少人为潘美喊冤,认为我是造成杨业死亡的主犯,我听说之后,心情愤懑不平,寝食难安,因为我冤哪,冤深似海,比《乌盆记》里的那个屈死鬼还冤。
实事求是地说,战役打响之前,我和杨业在对敌策略上的确有分歧,有争执,有冲突。他认为辽军兵力占有很大优势,应当避免与其正面交锋,建议潘美派兵从侧面出击吸引辽军,掩护主力和百姓迅速撤离,而我认为侧面迂回有失国威,应该派兵进攻寰州,正面阻击辽军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