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这第一故乡,还有谁能记得? (第2/3页)
孩子放到铺有兽皮毯子的桌面上,轻手轻脚地给她换了褯子。
祝延曲被柔黄的灯光给照醒,半撑着坐起来。
看见郗铨已经给孩子换好尿戒子,抬手揉揉肿胀的眉心。
郗铨不用去看她,光看墙上的倒影,就已经看见她的动作。
“你别动,好好休息,褯子我换好了。”
“看她现在还不是很饿,我晚些时候再去煮羊奶。”
看着又放回身边躺着,继续呼呼大睡的郗苒。
郗铨将竹筒提出去。
这尿戒子只要晚会儿洗,就会有严重的臭味。
祝延曲没有立即躺下,而是去满眼浅笑,瞧着他的背影。
听到外面传来在井边打水的声音。
祝延曲的唇角没能忍住,轻轻地上扬。
他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
目前,祝延曲是这么给郗铨贴标签的。
等郗铨洗好尿戒子回来,祝延曲再次睡得半梦半醒。
可是,郗铨在关门的时候,双手都还是温湿的。
卧室内因有了鱼油灯的照耀而明亮。
也将祝延曲的梦呓神态看得清楚。
她面颊和额头上有这一层薄薄的冷汗。
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手背上青筋凸起。
“延曲。”他急急地坐在炕沿边上,抓着她的右手。
祝延曲激烈地晃着脑袋,头发都被汗湿,脖颈上也全是汗水。
“云盈,住手。”
一声嘶哑的喊声。
祝延曲直直地坐起来,木然地瞧着室内的一切。
有柔和的鱼油灯,右手也有郗铨握着。
浑身像是泡在冷水中。
湿漉漉的。
祝延曲低下头,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
梦里的画面有些阴魂不散。
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看见云盈。
看见她高高举着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块砸向兴国。
额头上被砸出一个血窟窿,一直往外流血。
小小的兴国躺在血泊中。
最后还有一丝气息,努力睁开眼睛,去看垂下手来的姑姑。
嘴唇蠕动着,似乎是在问,“姑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而在边上的东盛,惶恐地护着哭得沙哑的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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