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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永夜睡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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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章 永夜睡娇娘 (第2/3页)

,车帘轻轻掀开,露出两张灿若玫蕊的俏脸。

    望着远处奔驰消失的十多匹骏马,可卿忍不住流下眼泪。

    “秀姐,你说他这一去,什么时候会再来?”

    曲泓秀安慰道:“放心好了,琮弟看重情义,又一直把你放心上,他得了机会,必会就回金陵看我们。”

    她想到昨晚一场宿醉,同榻荒唐,相拥而眠,俏脸一阵绯红。

    贾琮俊俏夺目的容颜,在她眼前浮现,更是让她芳心摇荡。

    突然这熟悉的容颜,鬼使神差一般,让她想起自己密藏的那副画像,长久以来的疑团,不经意间又弥漫心头。

    那次贾琮告诉她,本为隐门世传子弟的许七娘,居然成了金陵中车司的骨干。

    还有当年勾结隐门、意图在江南起事的金陵杜家……。

    金陵、杜家、隐门、还有她的琮弟,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约有迷蒙难明的联系。

    但是不管贾琮是谁,对曲泓秀来说都是一样,多年以来相濡以沫,他早就是她最重要最亲密的人。

    当年在那个幽暗的山洞中,当耀眼的火光将他们照亮,在两两相对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缘法就已经注定。

    ……

    贾琮和曲泓秀、秦可卿分别后,一路飞奔,心思沉郁,难言空旷。

    策马奔驰不到半里,就见甄家二房管事刘显,早已驻马等候在路边。

    他见贾琮出现,便策马上前,说道:“威远伯,我家三姑娘知道伯爷今日回返神京,因家中白事未尽,姑娘不便亲来。让我来代为相送。

    姑娘说伯爷此次在金陵建功,返回神京之后,必定会得圣上器重封赏。

    眼下甄家是存疑之身,城内相送引人注目,担心会给伯爷带来诽谤之言,所以让我在城外半路等候。”

    贾琮微笑道:“你家姑娘当真有心了。”

    刘显拿出身边一个锦盒,说道:“这是三姑娘临别之礼,姑娘说伯爷相助之情,不敢相忘,祝伯爷一路顺风。”

    贾琮见锦盒中一件无梁束发雪脂玉冠,雕工精美绝伦,用整块上好的羊脂玉制成。

    锦盒中还有一领月白暗花团锦长袍,一条银缎镶宝锦带,都是日常衣着之物,精致清贵,睹物贴心。

    他心中微微一动,大周传承前唐旧宋,文华情俗一脉相承,女子赠男子发冠,可是有不寻常的意思。

    前朝流传旧诗:妾梳香芸鬟,君亦理青丝。千里无人语,冠作相许意。

    甄芳青特地赠发冠衣袍,怎么看也不像寻常临别敬礼。

    贾琮想到迎春在心中提到赐婚之事,他未收到书信之前,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但是赐婚之事,起自甄家,甄芳青却必定是知道的……。

    ……

    金陵,太平门西侧,覆舟山。

    面南的山坡上修建了很多坟丘,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是金陵城中不少殷实人家,青睐的埋骨之地。

    芳草萋萋的山坡上,一个美艳窈窕的少妇,手中提着香烛纸钱,身后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在成片的坟丘中穿行。

    两人在坟群中找了一段路,那年轻姑娘突然叫道:“许掌柜,我找到邹姑娘的墓了,在这里。”

    自从周正阳之事了结,金陵水监司大案收尾,贾琮今天也离开了金陵。

    原先派到沿江各各州,包括张五、吴麦荞等中车司干员,也都返回金陵。

    许七娘和邹敏儿共事一场,从贾琮口中得知,她葬在覆舟山,今天带了吴麦荞一起来拜祭。

    两人到了邹敏儿的坟前,发现旁边还有另外一座坟丘,看那墓碑的文字,是邹敏儿母亲的坟墓。

    两座坟茔都清扫得十分干净,坟头边角不见一根杂草,必定是最近几天,有人过来扫墓祭奠过。

    邹夫人的墓碑前,甚至还放着一把色泽红艳、形似乎百合的鲜花,虽然花叶已枯萎大半,但必定最近几天才摆在墓前。

    吴麦荞看着两座干净整洁的坟墓,叹道:“威远伯还真是个痴情种子,离开金陵之前,还不忘给邹姑娘扫墓祭奠。”

    邹敏儿在清音阁遇刺身亡,消息早就已传遍金陵,而关于她和威远伯贾琮的相好韵事,也作为香艳的谈资在市井流传。

    吴麦荞这样的年轻姑娘,对这种郎才女貌,一双两好,悲剧收场的故事,最是关注新奇,津津乐道,更何况还是两个自己都熟悉的人。

    所以,她见这两座坟墓清扫如新,坟前还有鲜花,便遐想出贾琮远行在即,不忘给心爱的亡故女伴扫墓,诸如此类的缠绵情节。

    许七娘似乎没有吴麦荞那样的少女情怀。

    她对邹敏儿母女的坟墓清扫一新,倒是不太在意,唯独对邹夫人坟前的鲜花,目不转睛的仔细打量。

    她指着邹夫人墓碑前的鲜花,说道:“麦荞,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吴麦荞歪着头打量了一眼,说道:“这花红艳艳的,倒是很好看,是什么花我就不知道,不过威远伯算有心了,扫墓还会在坟前祭花。”

    许七娘目光闪动,说道:“这叫宜男草,在江南之地,妇人期盼生男,便会在卧房中摆放此花,可求祥兆。

    宜男草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萱草花。”

    吴麦荞听得一脸稀罕,笑道:“这明明是花,却叫了草的名字,而且还不止一个名字,真是有趣,许掌柜竟然还精通花草的学问。”

    许七娘说道:“我倒不是特别精通花草,只是熟知这种萱草,我是湖州武康人,在我们老家便是三岁孩童,都知道这种萱草。”

    吴麦荞听得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许七娘看着邹夫人坟前枯萎的萱草,说道:“那是因为武康在前唐出了一位大诗人,留下首游子行的古诗。

    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门望,不见萱草花。

    这首古诗在武康街知巷闻,几乎人人会背诵。”

    吴麦荞听得一头雾水,她出身贫苦之家,些许认得一些字,已算难得,什么诗词之类,却是一窍不通。

    许七娘突然给她念起诗来,她更是听得莫名其妙,根本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许七娘似乎只是闲谈,并没有和吴麦荞继续说下去,只是在给邹敏儿焚烧纸钱时,看着她的墓碑微微出神。

    她心中还有话并没和吴麦荞讲,在江南之地,萱草花有慈母亲恩之意,都是子女用来进奉慈母高堂。

    贾琮就算和邹敏儿痴爱情重,他在给邹敏儿上坟时,顺便给邹夫人的坟墓清扫,这些都可以理解。

    但他绝对不可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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