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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3页)
为了使本文层层剥茧,给永历帝和那位先与“红颜”搭上干系的吴三桂一个交待,我们再回溯至那凄风苦雨的1662年,即清康熙元年,南明永历十六年。
十六年来,艰难苦恨繁双鬓,南逃北亡一游龙,刚届不惑之年的永历帝朱由榔已经落入吴三桂之手。他对这位昔日的大明良将,仍抱怀有一丝天真的幻想。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永历帝满怀凄怆,提笔作书,字字血泪,在纸上写道:将军本朝之勋臣,新朝之雄镇也。世膺爵秩,藩封外疆,烈皇帝(崇祯)之于将军可谓甚厚。……朕自登极以来,一战而楚失,再战而西粤亡。朕披星戴月,流离惊窜,不可胜数。幸李定国迎朕于贵州,奉朕于南(宁)、安(隆),自谓与人无患,与国无争矣。
乃将军忘君父之大德,图开创之丰勋,督师入滇,犯我天阙,致滇南寸地曾不得孑然而处焉。将军之功大矣!将军之心忍乎?不忍乎?朕用是遗弃中国,旋渡沙河,聊借缅国以固吾圉。出险入深,既失世守之江山,复延先泽于外服,亦自幸矣。迩来将军不避艰险,亲至沙漠,提数十万之众,追茕茕羁旅之君,何视天下太隘哉!岂天覆地载之中,竟不能容朕一人哉!岂封王锡爵之后,犹必以歼朕邀功哉!第思高皇帝栉风沐雨之天下,朕不能身受片地,以为将军建功之能。将军既毁宗室,今又欲破我父子,感鸱鸮之章,能不惨然心恻耶?将军犹是中华之人,犹是世禄之裔也。即不为朕怜,独不念先帝乎?即不念先帝,独不念二祖列宗乎?即不念二祖列宗,独不念己身之祖若父乎?
不知新王何亲何厚于将军,孤客何仇何怨于将军?彼则尽忠竭力,此则除草绝根,若此者是将军自以为智,而不知适成其愚。将军于清朝自以为厚,而不知厚其所薄,万祀而下,史书记载,且谓将军为何如人也。朕今日兵单力微,卧榻边虽暂容鼾睡,父子之命悬于将军之手也明矣。若必欲得朕之首领,血溅月日,封函报命,固不敢辞。倘能转祸为福,反危就安,以南方片席,俾朕备位共主,惟将军命。是将军虽臣清朝,亦可谓不忘故主之血食,不负先帝之厚恩矣。惟冀裁择焉。
没落帝王,流离龙子,低首乞哀,字字有血,笔笔带泪,言中辛酸委屈,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有所触动。不仅仅是哀求一己之生,永历帝也从吴三桂自身着想,一针见血指出:“将军自以为智,而不知适成其愚,自以为厚,而不知厚其所薄!”试想,连对家门世受其恩禄的旧主都肯斩尽杀绝、不留一丝情面的人,新主子满清统治者在“赞叹”之余,内心深处真的不会起疑心吗?而且,万世千秋,史有传书有载,当以吴三桂为何如人也!
然而,刚狠凶戾、心机叵测的吴三桂,为了向清廷表现他的“一腔忠勇”,断然要把永历和他年仅十二岁的太子斩成两段,使他们身首分离。
最后,连和他一起作战的满族人爱星阿和宗室贝子卓越罗都心中不忍,劝说“永历(帝)亦曾为君,全其首领留个全尸总该不过分。”这两个满人的话,才保全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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