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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1/3页)
仔细观瞧,见在一幅半尺见方的宣纸上,几只以写意手法绘成的屎壳郎正奔忙劳作,爪伸头昂,煞是可爱,使人如置身景中,想见其味,很有些教人辛勤劳动的教育意义。画左上角的题款处,写着一些小字:“此画乃十年前旧作,本欲弃之,抛之可惜。恰遇萧生索画,辄赠予之。可否。”见此,我和史德顿然明白了萧遥光生气的原因。
“萧遥光,你这回可丢面子了,王鱼把他的败笔之作送给你,还题款于画上加以说明,唉,真是’鸡肋‘,你扔之可惜,卖却不能啰。”我笑着挪揄萧遥光。
“这老混蛋,我还不知道他的发迹史!”萧遥光一脸愤愤,怒极陈言:“王鱼最早成名的契机是因为几年前获得了一个国家级的什么’国手奖‘,获奖作品的题材是有关道士挑水的什么东西。细究原因,那评奖委员会主任是他从前在干校劳动时的’牛‘友,那人最爱吃王鱼自腌的臭豆腐,据说干校五年间曾吃过八坛王氏臭豆腐。评奖时,这人顿起’投桃报李‘之念,让王鱼得了个头奖。王鱼这老小子平素除了喜画屎壳郎外,还常画变形写意人物,实际上是他功底浅,实形人物他画不出,便另辟邪径,卖弄噱头,被一些’喜臭豆腐者‘一捧,倒成了’中国毕加索‘。人家毕加索是真有功夫,这可以从《奥尔加像》一类的古典习作中见出端倪。可王鱼呢,从没有见他画过半张实形技巧画,只会信笔涂鸦。就连画此类七扭八歪的玩意儿,也得先用铅笔打稿,而后往上描勾墨色,构图呢,大多抄袭连环画报,真真的寡廉鲜耻。瞧他那副长相,个头矬墩,长着个大梆脑袋,脸皮油黑,这种尊容,竟也老来回春,与瘫病在床的老老婆离了婚,同他一个远房外甥女勾搭成奸。”
见萧遥光如此上火,我打岔说,“你可别因为王鱼大画家没送你好画你就怀恨在心,恶语中伤,这可大欠君子风度。我想,这王鱼题那些字儿也无他意,无非怕你卖他的画从中渔利。这幅画你留着,等他一死,画也会身价百倍。”
“我不是造谣。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我听画院的一个副院长亲口说的,他最知王鱼的老底儿。”
“文人相轻,自古皆然也。”我还是为王鱼辩护。尽管自己对他那些屎壳郎风格的画很厌恶,可对萧遥光国内刚才那些有泄私愤之嫌的话也不以为然。
萧遥光一顿斥骂后,似乎气平了许多。他坐在沙发上,呷了口咖啡,说,“王鱼这老小子,净想标新立异,画些屎壳郎啦,歪小人儿啦,哗众取宠。现在好多事儿也真难讲,说不定哪天有人画干屎撅,也能博得喝采。”
史德一只在旁不停地嘿嘿笑,这时,他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绺头发,用皮筋把头发绑在一只木筷子上,然后,他沾了些墨水,以充当毛笔,开始往王鱼那幅画的另一端空白处写道:“此画非唯鸡肋,乃鸡粪耳。意欲弃之,又恐污我清门净地。复念其秽出于一更年期老瘦鸡之肛门,故原物退回。钦此。”我和萧遥光见此,也顾不得心疼这幅“名家之作”了,哈哈大笑,忧懑之气荡然倾泻,精神振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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