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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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上茶添水的小姐，老太太时光倒流把从前现在混在一起，忘记这是间茶馆而不是伪满的妓院。

      ”我那狗爹也是作孽呵，长春一光复他就蹬腿了，剩下我们姐三个由着后娘打骂，差点儿把我们也卖了当窑姐儿……解放后一家子又是’坏分子‘，受的那个罪啊……还算好，这些侄孙子们又混出了人样了，何强这小子开灯铺开茶楼，他哥何勇那小子开银行，好日子又过上了……“老太太抚今追昔，一颗浑浊的老泪垂滚而下。

      萧遥光赶忙送上一叠纸巾，劝着老太太止泪。”您爹是怎么死的？您那后妈是怎么对待您几姐妹的？您一家解放后吃的什么苦……“萧遥光一口气提出好几个问题，我和史德也都点头称是，都就这几个问题想知道些”故事“。

      ”干哈，干哈，你个老鬼又瞎掰什么玩意儿。“未等老太太答话，推拉门”啪啦“一响，闯进一个穿休闲装的中年汉子，猪蒙眼，国字脸，一脸霉气，来人正是本市著名企业家何强。

      ”你这个小王八蛋操的，我和客人说说话都不行，瞎咋呼啥！“老太太盘腿一松，出溜下地，举起手中大烟袋杆子就要打何强。何强就势把老太太胳膊底下一夹，嘴里说声”走吧您呐“，转身走出隔间门。看来奶孙两个打打闹闹，样子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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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啧啧啧，“萧艳毕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站在澳门赌场几个足球场大的厅室里不停地吸气，面对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老虎机，圆珠机，二十一点牌条，以及穿梭于大厅里的各式各样的赌客，女作家没留神流出了酸巴样。

      许婵自不必说，什么欧美亚大赌场都见识过，澳门也来过不下百次。我也常出国，什么摩纳哥、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全部都去过。徐华作为外国领事馆的翻译，出国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她之所以和许婵、萧艳一起来澳门主要是为了散散心，而且自己不用花一分钱，吃喝玩住全是许婵用外国银行代表处的交际费。近日来徐华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与她那颜美如花的同性恋老公又起感情纠纷，对于那个假男人徐华早已丧失了任何兴趣，尤其在泰国尝到了真正男人的滋味以后，徐华似乎找到了生命的真谛，觉得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很不值得地在她老公身上丧失了许多许多。惹得徐华连日以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事情是他老公患了直肠癌。不到三个月，从前一百三十斤玉树临风的男人瘦得只剩下七、八十斤，叮里当啷的，象根风中芦苇一样。天天倒在床上呻吟哼哈，手术后装的人造肛门装得不大好，经常漏屎漏尿，臭气熏人，还得由徐华本人亲自伺候换洗。女人很奇怪，如果她对谁有感情有爱心，她可以无怨无悔端屎端尿伺候对方几十年如一日；如果她厌恶谁，和他在一起共吸同一屋的空气她都讨厌，更甭提每日里洗拭那个由别的众多男人用坏的地方了。徐华本是个非常节俭的人，但出于厌恶和摆脱不了的责任，她狠狠心花八百元请了个五大三粗的江西保姆在家，这就免却了她自己每日里的辛苦和肮脏的挖屎换尿的工作。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昔日的美男子老公快快死掉，他本身就象一个毒瘤，活着一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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