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3页)
。当然，其中方保权与方丽之间有什么协议和诡秘，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快交快交，不交我就把签证都他妈交回给法国领事馆。”方保权驻当地办事处的“主任”，即林武装的老公很沉不住气，为了显示自己的忠勇，他恶狠狠地催逼大家。林武装朝自己瘦小枯干的老公使个眼色，告诫他别强出头，她看见在场几个女学员的老公或男朋友都腮边咬肌滚动，显然也是憋了一肚火，惹急了说不定这几个北方汉子会拆了自己瘦如猿猴的广东老公。
“大家别犹豫了，两天内把钱交回来，马上给你们机票……开这个学前口语班为你们好，否则学校不上课，住两个月宾馆多大的花费呀……你们不象我，每次在外都能住三星级宾馆。”方保权洋洋自得，小商人没见过大世面的底子一下子暴露无遗。
我自己也奇怪，看着这场滑稽悲剧竟然没什么感觉，只是个旁观者在看，一丁点儿也没肉痛的感觉，毕竟方丽出国只花自己的十万块钱，而且这个名义上的女友跟自己连肌肤之亲也没有。大概是前世冤仇，今世偿还吧。我暗中想，人愈长大，愈有可能成为宿命论者。
两星期后，我到机场送机。看见别的男男女女临别时都一脸真诚的悲伤，惟独方丽双眼发亮，两颊泛红，抑制不住的内心兴奋，虽然临别拥抱时她也趴在肩头抽了好几下鼻子，仍旧不见有泪水淋湿自己的脸。很有戏剧性的是，方丽第一次没走成，因为她差一张粉红色的健康证，林武装对别人都在几个月前通知去办，惟独忘了通知方丽。看见自己被卡在关口不让登机，此时方丽倒泪如泉涌，跳脚直蹦。又隔了四天，方丽才赶另一班机飞抵法国。望着女孩大包小包在通道一去不回头吃力的背景，萧遥光感慨万千。“什么叫杳如黄鹤，这就是……Alios，
Ady，Byebye，farewell，永别了--十万块！”
我听了直皱眉，心想这哥们此时还有心情挖苦自己，真他妈不够朋友。
“世界上太多想不到的事情，徐华竟然是HIV感染者。”许婵心有余悸，近乎喃喃自语。
“HIV是什么，甲肝乙肝，”萧艳托着大大的两腮，一条腿看似不经意地蹭着萧遥光的大腿。萧遥光掩饰不住厌恶，咳嗽了一声迅速把腿移开。
“HIV就是爱滋病。”我又把嘴里的一口喜力啤酒狠劲咽了下去。
“嚏！”萧艳一口啤酒全喷在萧遥光肩膀上，后者砰地一声带倒了椅子，往后跳得老远。萧遥光张口想骂，碍于许婵在场，没骂出声，喃喃语抽出好几张纸巾使劲揩。
“你怎么知道的？”萧艳急问许婵。
“我们银行北京代表处的代表Hopkins与领事馆的领事是堂兄弟，他上次与我来吃饭无意中谈起的。Hopkins说他哥哥是驻本地的领事，我就说我也有个好朋友在领事馆，说了徐华的名字，他还与她很熟，说是去年到桂林玩就是徐华给他做翻译，还说徐华最近验得了爱滋病，领事馆正准备把她送往美国接受鸡尾酒疗法……”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