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3/3页)
但抽动频率不少于每分钟四十五下。两个人的赌金为人民币一万元整，负者还需支付两位辅赛小姐的费用。我作为裁判，一手拿着一只秒表，正坐在沙发上看戏一样观看“运动员”赛前的“热身”情况。史德又去北京办事了，否则能有机会同我一起当面欣赏而不是躲在他卧室内的“窥镜”前观看尚喜仁的“表演”。
尚喜仁仍旧光着身子穿件长睡衣，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如同霍利菲尔德大战泰森前那种跃跃欲试的姿态。他又松胳膊又踢大腿，比运动员还煞有介事，而即将开始的运动只和他的“第五肢”有关，根本用不着这么夸张地做动作。尚喜仁对此次比赛很有把握，事前一小时他已服用了一把挪威出产的壮阳药，由于药性已渐渐发起，他那猴子一样细长黑红的阳物已不时从睡衣的开岔处探头探脑。潮洲佬个头不到一米六五，很瘦弱的样子，面色青白，长着一个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一双细细的眯缝眼，正不露声色地正襟危坐，拇指和食指捏着客厅里史德放在那儿酒盅样大小的茶具在品咂功夫茶，显然是沙场老手，骨勇之人，一丁点儿也没露出急躁亢奋之色。
两个应召而来的小姐几乎完全脱光，每人只穿着件乳罩，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间或还叽叽嘎嘎地笑几声。两个女人都不到二十五岁，但皮肤看上去已呈松弛的状态，并黯淡无光。操淫业为生的女人衰老得极其迅速，往往一年时间就比正常女人老三岁的光景。于我而言，这种女人引不起我任何性兴奋的感觉，女人只有在遮遮掩掩的羞态下才会有魅力，敞露女性那种无廉耻的展现和毫不在意的裸体只给人以“物”的呆板意念。
“还有一分钟准备时间，请各就各位。”
我手拿秒表站起来宣布，差点笑出声来，觉得这一切很滑稽。尚喜仁和潮洲佬都没有笑，满脸肃穆和赛前的紧张。两个女人也满脸严肃，双双站起来，走到单人沙发的靠背处，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支住沙发，撅起屁股，做准备姿势。事先已提醒她们，绝不能扭屁股，假快感呻吟或暗中使劲以使参赛者分心，必须完全放松地撅在那里当一种“物”。两个女人刚刚往里面灌了许多开塞露以保持润滑，这种没有爱、没有情甚至没有性欲的交合令她们这种“专业人士”也十分干燥，必须充分准备以免受伤。
潮洲佬上下衣服脱得飞快，也就在我低头调秒表的功夫他已全身赤裸，干瘦干瘦，肋间根根见骨，状如剔了肉的西排，但见胯间一物昂然奋然，竟比尚喜仁的那话儿大出三分之一。如果和萧遥光相好的女作家见此情状一定大吃一惊，肯定会满怀惊异地新写一本小说描述她的发现，时下新人类女作家们的小说中总是想当然地认为男人的身高与阳物成正比。如果才女们此时此刻见到矮小潮洲佬的家伙，肯定比哥伦布发现美洲还要惊奇，那些不断曝皮的嘴唇一定咧得能插进一支香蕉。
距比赛开始还有三十秒钟，潮洲佬光着身子从冰箱的上格里掏出两小瓶矿泉水，谁也没看见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大概他进来时趁人不注意时准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