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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1/3页)
听方丽--自己的前任女友讲现在同什么什么男人在一起如何如何也真有点怪,本来找点安慰现在却成了找气受,还欲罢不能,真他妈有点见鬼了。
在中国始终不让我沾她身子的方丽听上去现在开放得多,大概是要脱离了中国这个传统环境到了资本主义的外国贞妇也会变成婊子。不知她那北京卖白菜的老爸知道自己女儿现在这样子会怎么想,是否对他的人生哲学是一大冲击,但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女儿毕竟没便宜给哪个中国穷小子,想必也会让他老怀有慰--突厥贵族呢。“卡来拉真壮,外国男人就是身体好,一天干九次,你信吗?”
有些过分了。我真想大声对着听筒骂方丽几句,起了这个念头,我这个平素从来不愿开罪人的年青人鼓起勇气,运起丹田气,准备对着话筒吼一声“真不要脸”,但忽然“卡嗒”一声听筒里没了声--八百块钱的电话卡用完了。
(52)
在南方,十二月都是空气清爽的好日子。
暮色苍茫。我独自一人,无目的地于这烦嚣城市的街道上四处游荡。我喜爱城市边缘,九转立交桥下,行人寥寥,我可以嗅见松软泥土的芬芳--它们在近郊正孕育着田野的喜悦。我还听得见躲在密疏不齐的叶子后面啼啭的鸟儿,在欢快而又回旋地歌唱。我拐进一处荒废了的菜田,见到低矮的石墙上苔藓点点,藤类植物缠布其上;草色青青,荒径两边高大榕树新生的叶子迎着风,哗哗地响着。我坐了下来,仿佛听见岁月之流于我身边悄然而逝,似乎看见我过去的爱情在这忧悁之流中跌宕起伏,而后,它们在夜色的隅落里淀积下来,以一种蔷薇花般美丽的姿态,等待着我以回忆之钎摘采。从前的往事,应该已如冷涸的空潭,应该只留下暗黄的纸页。可是,我深知,一切都没有褪色,即使生命化作了无形的轻风,忧伤而甜美的回忆也会随风丝在那雪白的百合花上悠悠漂浮,继续释放它那沉郁的芬芳。
我曾经爱过的人,如今皆已远离我去。然而,她们左右了我整个青年时代。对她们,我满怀深深的眷恋。每当我想起她们,会顿感人世沧桑,同时领悟了生活的残酷--一切都会终结。
新鲜的绿色在褐色的大地中蓬勃地燃烧着,我劝慰自己:这就是希望的象征。昔日的情感,应化作泥土,孕育未来的信念……。突然之间,我又成了一个老人,默默地凄然孤守迷漫的、混乱的黑夜。我似乎醒后又睡,一任黑暗的、迷蒙的浪潮在我意识中汹涌袭过,而后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有一片荒芜的空白。美丽的日子,仅仅美丽而已,如今已感觉不到它们的温热。在这荒废的园林中,暖风不知飘向何方,春天徒然使叶子与花朵茂盛,呵,残忍的岁月呀,如今我深谙艾略特的叹息。绿色引起希望的欢欣,它又是一种令人绝望的色彩--希望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岁月的激流会湮没一切,包括随生命而在的记忆。当肉体消亡之时,灵魂皈依何方?
青春是短促的。在海潮般涌至的众多的陌生面孔中,我愿发现曾经使我迷恋不已的姑娘们的倩美的笑脸,而由此种愿望触发的,却又是随之涌上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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