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2/3页)
不问世事,一睁眼别有洞天。 所以我睁开眼时着实兴奋了一把,不是因为死里逃生,而是这样戏剧性的情节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在有生之年得以一遇的。是以我谨遵先例,不可免俗地问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走廊。
走廊……是我房间外的走廊?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四周的火舌浓烟,深刻体会到虚构情节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小说源自生活没错,但后一句“小说是艺术的升华”才是精髓所在:他居然把我只抱出了还没着火的屋子,来到火势凶猛的走廊……
有你这么救人的吗?我捂着鼻子喊。
我有什么办法?他皱着眉白了我一眼:你太重了,我抱不动。
你还是个男人吗?连个……也抱不动。意识到自己的性别没有立场用这句话责备他,只好瞪着空无一人的烟火弥漫的洞天胜地傻眼: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是还在屋子里说不定还有从窗户逃生的机会,现在被火包围了,你吃饱了撑的管什么闲事?
窗户?二十八楼你跳窗户闲死得慢啊?怎么办,一个字:冲!说罢不由分说拉着我冲进火海。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何等英明。我除了左肩右腿后背二度灼伤外加被坍塌的木头砸成左脚粉碎性骨折之外,几乎毫发无伤。更令我欣慰的是在急诊室里看着电视上直播火灾现场,救援飞机载着从三十二楼从窗口呼叫获救的幸存者甜美的微笑,边摆出“V”的手势边向着镜头飞吻。通过此我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我要更正一个错误:除了我这条命之外什么都值钱。
正当我笑容满面考虑我要不要把电视砸了的时候,我的救命恩人用缠着纱布的左手很适时地向我打招呼,理直气壮,神采飞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强忍着将手中揉成团形的报纸当棒球投的冲动,温柔一笑;是啊,我能平安无事真多亏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把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并赔给我的话,我会更加感激你的。
他挑起眉毛:我的酒店烧光了不算,居然被自己拼命救出来的客人勒索……
等一下,你说这间酒店是你的?我有点诧异。
是。他肯定。
换句话说你是这间酒店的老板?
是。他更肯定。
这样就更方便了。我越发温柔地笑起来:人身安全保险,客户医疗保险,外加我被烧毁在房间里的西服——我只穿过两回,三千六百块。而且我不认为男人的裸体有什么好看,麻烦你将双脚平移一百八十度,或者直接帮我找件衣服——住院服我也不介意,但前提是住院费要算在你身上。
他气定神闲看着我: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没有。我斩钉截铁,不给他展示自己的机会。商场如战场,谈判也是一样。掌握主动权才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况且我只是依法保护自身合法权益。当初没被烧死的侥幸已经变成烧个半死的沮丧,我受伤的身心需要些补偿与慰藉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咬我这一口可怎么算?他举起缠着纱布的左手,不用透视也知道,那里包着我因一时激愤留下的美丽牙印。
那个我们另算——我要打电话。
我面无表情接过他递来的手机——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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