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这样归纳的话,我应该归在哪类呢?
我知道魏遥光在意的不是我单身不单身的问题,而是我始终不肯向他承认:我跟他,其实是同一类人——也许有些差别:他是因爱男人而爱上我,我却是因爱上他而爱男人,但总归是有悖天理,大骇于俗。我不承认自然有不承认的理由,但这理由却非旁人所想的那样,怕遭受异样的眼光,为社会所不容——笑话。正如魏遥光所说:对于不在乎的事,我从不屑于费心解释。而且话说回来,这世上也根本没什么能让我在乎的事了,所以我选择沉默。所以——抱歉,魏遥光,你听不到我的任何解释。你能做的,只剩下猜测。你猜是什么,便是什么,与我无关。
在魏大总裁和方大医生的精心照料下,我本该一个月即可出院的伤势硬是拖到两个月。尤其是方大医生,自从给我留下“我会尽量给你提供帮助”的豪言壮语后,便谨遵诺言,开始了将我培养成头号活体试验人的伟大工程。这工程的后遗症就是我出院后便患上了神经性呕吐加条件反射性胃痉挛,一切和“药”字有关的东西,甚至是看《射雕英雄传》时看到“黄药师”这类和药无关的东西,都时导致我犯病的原因。通过此经历,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患者一见到方大医生就血压狂升——也许不见得就是为方医生的英俊潇洒魅力无限而倾倒,说不定是被人家的药物疗法给吓的。
这些虽然很苦,但勉强可以忍受。比较而言,更让我头疼的还是魏大总裁。因为他的不放心,这两个月的护理工作便全权由他代劳。我虽然很感激他的事必躬亲,但因为有我的痛苦做底线,我实在是不能不对他的生活智商表示哀悼:将苹果削成残疾的事还好说,大不了不吃,反正少吃个苹果也饿不死。可其他的,诸如忘记帮我拔点滴,导致我大批珍贵的鲜血回流;忘记喂药的顺序,有的吃了两次有的却没吃,结果引起过敏反应浑身长红点,三天后才褪去;煮了一锅据说是小米粥的棕绿色粘稠状物体给我喝,喝成食物中毒,由病房转到了急诊室……这类事情,便是再如何虚怀若谷,宽宏大量之人,气不死也会气个半死。
好在我适应能力比较强,到了后期基本已达到处变不惊的境界:平静地看着点滴瓶子灌够半瓶鲜血后,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直接找血库的大夫,打包取走——我是AB型血,比较少有,正好义务鲜血。吃药时也是,被他屡次喂错药,我已经能从药片在嘴里的微妙触感分辨出吃过哪种,然后尽量不伤害他自尊地,悄悄将已吃过的药吐出来;至于他时不时煮的一些垃圾食品则难办些,但我依然能想出对策:无论什么都一律先吃一口,大赞特赞如何美味,装成万般舍不得吃光的样子,趁他不在时偷偷倒进田大爷的泔水桶——田大爷是专门在医院收泔水的养猪专业户,十分喜欢我倒的那些“珍馐佳肴”。因为他说他养的猪吃我倒的东西上膘特别快,跟皮蛋有一拼。
过了生不如死的两个月,我终于得以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了。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这两个月时间,虽然魏大总裁每天都形影不离看在我身边,却再没有什么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