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3/3页)
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奉陪了,总裁您自便吧。”忍无可忍,也没那份闲心向他显示我的好耐性,我草草系好扣子,转身就走。
“你刚才接电话时,声音很性感。”
我呼吸一窒,停脚:“总裁要说是因为您挑起我的情欲的关系吗?不好意思——您猜对了。”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我飞速打开门。任他惊讶也好,哑然也罢,都被这道门隔了个干净。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据说声音在固体里的传播速度排名第二,所以我在离开的一瞬很不幸的听见魏遥光不多见的哀嚎:“啊……我从法国带回来的壁画……三千多万……”
我恍惚地看了看指甲缝里的油彩,不由得一阵天旋地转:三千多万的壁画——把我卖到非洲土著家当童养媳好了……
第十二章
“树阳,这里。”
我循声望去,一言不发,走到一张靠角落的桌子前,坐在对面,将桌上的咖啡冰水橙汁……一口一口,不像喝,倒似灌。
“戒酒了?”
“嗯。什么时候到的?”口渴稍解,才想起抬头,看见的是一双我所熟悉的,布满盈盈笑意的眼睛。
“昨天晚上。”安影微微垂眼,伸手拉了拉米白色高领薄毛衣的领子,意义不明的浅笑。
“你走了,酒吧怎么办?”
“被我卖掉了。”他无谓地松开衣领上的手,口气好像在说卖了朵花卖了只狗一样随意。
我一口呛到,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卖了?连房子带人都卖了?”
“你当我是人贩子?”他咯咯的笑:“那些孩子在这圈子里混得熟,到哪找不到一个靠山。倒是我,举目无亲,只好背井离乡,投奔你来了。”
“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猛然缄口,被他深邃明亮的眼眸盯得一颤,心虚地低头喝水。为什么,他在我走的那天已经告诉我原因了。可我因受不起这样的厚礼,居然逃避到几乎忘记,要他今日特地来提醒。
“他……待你好不好?”安影静默片刻,犹豫着开口。
“干吗问得好像我是个旧时的二房一样。”我调侃地笑笑:“刚上任就替他挡子弹,受了伤还要费尽心思抵抗他的骚扰,现在又把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你说他待我好不好?”
“你受伤了?”安影紧张地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脸上是关切的神色。
“早好了。”我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热,想趁人不注意时,将手抽离。安影却是愈握愈紧,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我心里一慌,无助的抬头,却看见安影眼里,竟是我从未见过的火热与哀伤,更透着一抹坚定:“树阳……我今天握住你,就绝不会再放手——我想了好久,昨天就突然想明白了——我的心已经搁浅,哪也到不了了,而沙滩就是你……
“安影……”我无奈地叹息,心里一剜一剜的抽痛:是嫌我伤的人还不够多么?为什么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放过?
“安影,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会失望的,松手吧。”
“是因为魏遥光吗?”他平静地问,手依然未动:“你那日所讲故事,虽然和他有关,却没有结局——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可你从未谈及你对他的——”
“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