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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司凯典的救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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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司凯典的救赎(1) (第1/3页)

    待周宇他们回来时,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说现在开始行动吧,但罗天不答应,非要等我烧退了才行。

    我握住他的手,坚强地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大家昨晚都没睡,如果不趁着现在抓住段正扬,大家都会累得睡着的,万一段正扬来了怎么办?你不要说你守夜守着我们,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累。相信我,罗天,我能坚持住,为了能早点见到爸爸妈妈,我一定可以坚持。”

    罗天握紧了我的手,对司凯典说:“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千万别慌,我们就在你身边,记住了,一定要把段正扬引到那个位置上去。”

    我对自己说,这的确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一定要成功啊!

    司凯典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罗天:“如果……如果……”

    “没有如果,你别紧张。”罗天轻声打断他的话。

    “我……我、我肚子疼……”

    “我靠!一有事你就肚子疼,有点出息好不好?”周宇不满地白了司凯典一眼。

    罗天用手扶住司凯典的双肩,给他鼓鼓气:“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刚走出睡篷,司凯典再次叫住我们:“等等,那个……如果我成功了,你们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出去以后每个人向我买一份保险。”

    周宇乐了:“行行行!我把我们家亲戚全叫上去给你买。”

    6

    当面具人出现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身旁的周宇剧烈抖动着肩膀,本来他应该守着另外那把弓箭的,但他害怕,非要跟我和罗天挤在一起,也不让罗天守着那边,他担心失败后罗天不在身边没人保护他。

    眼看司凯典越跑越近,我握住竹剑的手被汗水湿透了,紧张得心跳错乱。

    面具人跟昨天追我时一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司凯典身后,他似乎也不着急抓住司凯典。

    我用余光瞥了罗天一眼,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具人,右手紧紧抓住树藤,他在等面具人站定位置。

    司凯典成功了!

    当面具人刚刚走到箭的射击范围时,司凯典徉装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段、段正扬,你听我说……”

    趁着面具人停顿的刹那,罗天快速拉动树藤,只见箭直直地向面具人射去。

    面具人闷哼一声,握住刺进腹部的箭,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见到计划成功,司凯典赶紧爬了起来,大声欢呼着:“刺中了!刺中了!”

    罗天缓缓地走到面具人跟前,定定地注视着他,冷冷说着:“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我握紧竹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罗天刺去,结果因为脚下一踉跄,原本瞄准他的后背一下子偏了方向,刺进他的右肩,但庆幸的是,竹剑已经牢牢地插在他的身上,鲜血直流。

    当他转身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时,我毫不退避,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错了,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敢肯定,你一定想不到杀你的人是我!

    第九章

    1

    当日,就在我毅然跳下山坡时,我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这儿不是悬崖,而是山坡。

    悬崖是笔直的,山坡却是倾斜的,所以,当我跳下去时,很快地栽了一个大跟头,然后狼狈至极地往下翻滚,跟我之前所希望的壮烈牺牲截然相反。

    最后,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晕了过去。

    不晓得昏迷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可怖的面具。

    面具人?我惊呼一声,挺直腰板坐了起来,顿感头痛欲裂,全身都在火烧火燎地痛。可眼下不是顾及疼痛的时候,我惊恐地往后挪挪身子,心里一阵绝望,我终究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手心。

    面具人原本俯视着我,见我一睁开眼便吓得连连后退时,他也赶紧后退,仿佛惊吓到我让他不知所措似的。

    他什么意思?抓到我又怕吓倒我?

    正当我困惑不解时,一眼瞥见段雷从一棵大树后跑了出去,他高兴地说:“小古,你醒了呀?”

    我呆呆地望着他,原来他没死,原来他被面具人救了!我的猜测没错,面具人就是段正扬,段氏父子跟周宇的确是一伙的,当日周宇将段雷扔下山坡就是他们的阴谋,不失为一个高明的苦肉计。

    天哪!外面现在只剩下三个男人了,而他们之中藏有一颗炸弹,罗天和司凯典岂不危在旦夕?

    想到这里,我冷冷地看着面具人,斩钉截铁地说:“罗天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你的手里了?你为什么利用我?我知道,你怕罗天对不对?如果不利用我,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小古……”

    “什么不是?”我打断段雷的话,怒视面具人,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残忍?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拖下水,他才七岁呀!有你这么当爸爸吗?还有死在外面的那些人,他们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要一个个地将他们全都杀死……”

    “他不是我爸爸!他才是罗天叔叔!”段雷急了,嚷了起来。

    这番话犹如一记闷棍,一下子将我敲懵了。

    他不是段正扬?他是罗天?这怎么可能?

    “他真的是罗天叔叔……”段雷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不!”我怒吼一声,“他不是罗天,不是!这是你们的阴谋,我不会相信的!”

    话音刚落,只见面具人用力地撕开自己的衣领口。在他的左肩有着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当他缓缓转过身时,他的左、右肩分别有着三处伤疤——我认得那些伤疤,并且对它们刻骨铭心,这是上个月江川大学连环凶杀案的时候罗天被凶手的弩弓所射伤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顿时傻眼了。

    他才是罗天?不可能,这不可能!

    如果他是罗天,那外面的罗天又是谁?

    尽管我从未看过他的肩上是否有伤疤,但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认不出来?一定是阴谋,段正扬身上的伤疤也一定是假的!

    我定定地望着他,想看清他面具后的眼睛,但由于他背对着阳光,我所看到的,只有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好!既然你想冒充罗天,那我现在就拆你的台。

    深深一呼吸,我颤声问:“如果你是罗天,你记得在天眼寺放开我的手的那一刻,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原以为就此能揭穿他的把戏,没想到他慢悠悠地蹲下身,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段雷凑上去,轻声念起来:“你相信我吗?”

    随着这句话,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崩塌了。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我不可遏止地吼道:“不是这一句!不是!不是!”

    他停顿了片刻,用树枝再写了几个字,当段雷轻轻念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地、彻底地崩溃了,揪住头发,狠命地摇着头。

    古小烟,你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傻到连真假罗天都分辨不出来?不仅如此,你还曾经为了保护假罗天而举起竹剑刺伤真罗天,你真是笨到家了!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罗天?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见罗天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狂喊道:“不要过来!不要!”

    我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使劲地用手捶打着脑袋,发疯般地揪扯自己的头发。

    在这之前,我一直渴望早日揭开真相,万万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当日在山坡上举剑刺伤罗天的那一幕就像烙在心坎上,让我痛不欲生。

    见状,罗天蹲下身去,快速地在地上写字,段雷念道:“不要这样,小……这个字我不认得……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因为你从来没有怀……这个字也不认得……身边的人不是我,你把面什么人当成凶手……所以你……”

    尽管段雷念得乱七八糟,但我却完完全全听懂了。

    就在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段雷虽然什么都会说,但很多字却不认识,他毕竟才读小学一年级,如果我能细心一点,早该发现那张纸条有问题了。

    罗天再次向我靠近,跪倒在我身边,捧起我泪痕遍布的脸。

    透过面具,他的眼里充满了苦楚与悲痛,还有着一丝委屈,一丝喜悦,复杂得不可言喻,但是有一点没变,尽管眼里布满血丝,但眼神仍如金属般闪闪发光。

    这才是我的罗天!

    片刻后,他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再也忍不住,让自己扎扎实实地投入到他的怀里,号啕大哭着:“对不起,罗天,对不起……”

    §§§2

    从罗天这里,我终于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日,我们从佟秀丽家出来后,他接到电话,获知光华路旧住宅区拆迁时发现一具被砌在墙里的腐尸,紧接着又接到段正扬逃出看守所的电话,他立刻拦了一辆的士赶去看守所,没想到在的士上遭到司机的突然袭击,醒来后便来到天蝎森林,发现自己无法张开嘴,而且被戴上面具。

    面具用厚铁皮特制成的,边缘处连着两片稍宽的铁片,牢牢地扣在罗天的脑后。

    而在不远处的地上,有着几行小字。

    游戏规则

    如果你能赶在他们被杀光之前找到钥匙证明你自己,你就赢了。

    蒲鹏

    蒲鹏?我惊得瞪大眼睛,果然是他,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有如此高超易容术的人。

    惊讶的同时也让我懊悔不已,因为与他相处的几天时间里,其实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出与罗天不一样的性格——他比罗天细心、体贴,记得有一次,他说就算保护不了别人,也一定好好保护我,而罗天呢,永远都是别人比我更重要的,我真糊涂啊,竟然被甜言蜜语迷晕理智了。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在酒吧迷迷糊糊看见罗天的情景,我原以为是自己酒醉后出现的幻觉,现在看来,不是我的幻觉,而是实实在在地看见了,不过他不是罗天,而是蒲鹏。

    可是,还是有疑点!

    我皱了皱眉,困惑地说:“不对呀,蒲鹏快五十岁了,而且还有点驼背,他是怎么做到连我都认不出来呢?而且声音跟你一模一样。”我实在想不通,一个近五十岁的人如何能那么完美无缺地伪装成一个只有二十八岁的人,相差了二十多岁呀!

    罗天用树枝在地上写道,蒲鹏的年龄、姓名,以及身体特征仅仅是他在江川大学的资料,也许这些本就是他的伪装,假设二十年前蒲鹏以一名学生的身份杀人,按他当时只有十七岁计算,现在就是三十七岁,一个三十七岁的人是可以伪装成二十八岁的,再加上环境的因素,全身脏兮兮的,给他的伪装带来一定的优势。而对于像蒲鹏那样的犯罪高手来说,模仿别人的声音应该不是难事,现在不是有很多人都会模仿歌星唱歌么?尤其在天蝎森林这样的环境下,极端的饥饿与极端的疲劳,还得分分秒秒提防危险的降临,再加上我过于相信罗天,根本没想到有人伪装他,而其他人全都不认识罗天,因此,假若蒲鹏的声音能够模仿到90%,便会让我深信不疑。

    原来如此,所有的疑点渐渐解开了。

    我看着罗天,焦急地问道:“那他说的钥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找到钥匙才能证明你自己?”

    罗天缓缓地转过头去,我这才发现扣在他的脑袋后面的两块铁片分别有着两个钥匙孔,而在面具的最下方,也有着一块铁片,紧紧地抵住他的下巴,致使他无法开口说话。

    我的心霎时间冷到极点,颤声问道:“钥匙呢?钥匙在哪?”

    罗天摇摇头,写下了三个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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