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2/3页)
位陌生人(他叫赫卡尔·波洛先生)对此作了一个恰如其分的回答,其中有这样一句话:“可是,你救过我的命难道我能忘记吗?”接着,将军又对那位否认在过去的工作中有过任何功劳的人,作了另外的恰如其份的回答。他们更多地提及法国、比利时,提到光荣、荣誉,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们互相亲切地拥抱,结束了这场谈话。
至于他们谈的这些是什么事,杜波斯克中尉仍然一无所知,但是,护送波洛先生上陶鲁斯客车的任务,委托给了他,因此,他以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青年军官惯有的全部热情,开始执行这一任务。
“今天是星期天,”杜波斯克中尉说,“明天,星期一傍晚,你就可以到伊斯坦布尔了。”
他讲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火车开动前月台上的谈话,人们往往都会有点重复。
“是啊。”波洛先生表示赞同。
“我想,你打算在那儿住上几天吧?”
“那还用说。伊斯坦布尔,是座我从未观光过的城市。错过这机会,岂不是太可惜了──是这样。”
他象是说明似的啪的一声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没什么急事──我要作为一个旅行者在那儿住上几天。”
“圣索菲,美极了。”杜波斯克中尉说。其实,他从未看见过圣索菲。
一阵寒风呼啸着朝月台刮来。两人都哆嗦了一下。杜波斯克中尉设法偷偷朝自己的手表瞥了一眼。四点五十五分──只有五分钟了!
他以为对方已经注意到他这偷偷的一瞥,于是又急忙说起说话来。
“一年当中,在这种时令旅行的人不多。”他说着,朝他们上方的卧铺车厢的车窗看了一眼。
“是啊!”波洛先生表示赞同。
“但愿你别让大雪封在陶鲁斯!”
“有这样的事吗?”
“是的,发生过。不是今年,这是指从前。”
“那就但愿如此吧。”波洛先生说。“欧洲来的天气预报,很不好。”
“天气很坏,巴尔干半岛雪很大。”
“听说,德国也是这样。”
“好了,”眼看谈话马上又要中断了,杜波斯克中尉急忙说,“明天傍晚七点四十分,你就可以到君士坦丁堡了。”
“是的,”波洛先生说,不顾一切地继续着谈话。“圣索菲,我听说美极了。”
“我相信,十分宏伟。”
在他们的头顶,卧铺车厢一间包房的窗帘被拉到一旁,有个年轻妇女朝车外打量着。
从上星期三离开巴格达以来,睡得很少。玛丽·德贝汉在到基尔库克的火车上,在摩苏尔的旅馆里,以及在昨天晚上的火车上,她都没好好睡过。醒着躺在温度过高的房间的闷热空气里,实在使人受不了,于是,她就起身朝车外看看。
这一定是阿勒颇了。当然,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个长长的、灯光很暗的月台,月台上,什么地方有人在用阿拉伯语大声、狂怒地争吵。在她的窗下,有两个人男人正是用法语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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