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3页)
。姬玲,吴鹤,岑渐平。这就是何衷的社交圈,既小,又简单。一个学友,一个路友,还有一个,是……老同学。虽然和姬玲做同学快有九年了。何衷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比常人更多的亲切感。她始终是一个陌生而全新的谜题。答案永远无法迄及。能让姬玲给自己写下赠言,对何衷来说是倍感荣幸和快乐的,犹如侍臣得到女王格外的恩宠。
姬玲给他的赠言很多。奇怪的是,她把她的话全都写在了印有烛光的页上,于是,何衷不得不翻遍了整个本子,才将她写的话读完。姬玲的留言字里行间虽然极力想表现出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但何衷却读出了一丝淡淡的忧郁。很多话,他读了好几遍仍无法捉摸。犹如姬玲本人一样的神秘莫测。
一天晚上,何衷很晚才回到家里。妈妈已将晚饭摆在桌上。爸爸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准备起来吃饭,但又舍不得放下报纸。何衷知道父亲的这个姿势还要维持一会儿,便慢条斯理地放下书包,一头倒在床上,放松一下。妈妈摇了摇头,说:“瞧瞧你们爷儿俩,来来来,吃饭了。对了,小衷,你知道姬玲和她妈要去香港了么?”“不知道!”何衷想坐起身,但怕自己过于关心的神情让父母察觉,就仍然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大概是二十九号就走吧。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父亲终于放下了报纸,又问:“怎么她没告诉过你?”“没……”何衷装作若无其事地长出了一口气。此时他的头脑一片混乱,这个事实,由于它的显然无法接受性,而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才终于进入了何衷的脑中。姬玲要走了?去香港?香港到北京有几千公里吧。那是多么遥远阿!从北京到香港,大概需要一生的时间吧。何衷感到一阵很深的心痛,屏住了呼吸,咬着嘴唇。“喂,儿子!”父亲洗好了手,坐到餐桌旁边,“别躺着了,想什么呢?”何衷慌忙站起身,来到餐桌前坐下,迟疑地说:“没什么……二十九号走。那天是我们班的联欢会啊!”“我想她恐怕是参加不了了,她和她母亲早上就走了。”父亲又想拿起晚报。被母亲一把夺了过去,她说:“他们怎么去机场啊?”“有专车,有专车送她们,”父亲拿起筷子,又望了一眼何衷,“你不想去送送她?”“哦。”何衷应了一声,“我得开联欢会。”母亲看了何衷一眼,说:“小衷,你还没洗手呢!”“噢!”
第二天,下着雪,道路泥泞。何衷在上学的路上突然发现姬玲在缓步而行,她没骑车!何衷连忙赶上前,犹豫了一下,向姬玲点了一下头:“嗨!”“嗯!”姬玲转头向他望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朵浅笑。“听说——你要去香港了!”何衷尽量自然地问。“啊!”姬玲惊讶得抬起了右手,“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听我爸说的。”何衷有奇怪地问:“你既然下个星期就要走了,怎么从不对人说起呢?”“我不想有人送我,只想悄悄地离开。”姬玲淡淡地说。“我不太懂,”何衷用力挠挠自己一头的乱发,“你几乎给班里每个人都写了留言,却希望没人送你。”姬玲忽地站住了身,对何衷静静地说:“有很多事你不懂。太多了!”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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