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2/3页)
,姬玲写道:“临走时说的话,有一点激烈,对你从小学以来对我的关注,我很感动,但是,我们彼此都有各自的路,也许永远不会相遇了。为什么不让我们保持这样淡如水的友谊,让童年的记忆成为心中的瑰宝。忘了我吧。将我从你的生活中抹掉。也许某一天,偶然相遇,点头问候,在心底唤起一段纯真的感情,不是很浪漫的事么?这是我给你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祝福你,祝福你,再祝福你。让我们最后说一次再会吧。你童年的云雀——姬玲。”信封上只写明了香港来的,具体地址没有写上。看来,这是姬玲的最后一次道别。何衷心里一股又一股思绪此起彼伏的奔涌,有伤心,有失望,有感动,又有一种莫名的暖意。他自己也说不清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绪,只感到心乱如麻,不知自处。夜幕悄然降临,窗外飘起了雪花,教室里的同学有的回家了,有的去打饭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座位上。他黯然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默默追忆着童年的姬玲,身披雪花,俏然而立的样子。忽然他感到脸颊上一阵凉意,是雪飘进来了么?他下意识地去关窗子,发现窗子都已关紧。这才意识到脸颊上停着一滴泪珠,而且已停驻了很久。
十二月二十九日,这一天何衷所在学校的学生节达到了最高潮。下午举行学生模特表演时,几乎全校的学生们都挤进了演出的礼堂。还有许多各个学校学生会的干部,冠盖云集,气势非凡。何衷本想和洛云,姜河,岳刚,龙蟠几个同伴占几个好座尽情享受一下观看演出的快乐。但是,因为来观摩的外校干部太多了,何德贤和罗瑛应付不过来,何衷只得被抓来“陪同观赏”。干部们互相见面,少不得要说几句官话,互相奉承,表示谦虚。何衷根本不懂应该如何说话应对,又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连自谦一番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差没有大骂自己是个白痴笨蛋了,着实出了不少洋相。作为学生会的一员,有个优待,就是可以坐在最前排,演出看得最清楚。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与这些来观摩的代表坐在一起,浑身上下就像绷上了几百条绳索,不能肆意对台上演出大加评价,也不能怪声叫好,大吹口哨。更不能对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节目妄加贬斥。尤其是当那些临时被拉来充数的男模特们在台上怪相百出的时候,何衷还得装作没看见,以示“鼓励”,这份罪,当真不是人受的。何衷甚至连赵迎歌她们的群舞是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的都不知道。
那些来观摩的家伙终于要走了,何衷甚至未及等到和他们道别就找了个借口,逃出了大礼堂。寒星四起,天色早已入暮。何衷在操场上黯然伫立了很久,心里又一次强烈感到入学生会是个错误。他奇怪自己为什么每一次看似完全正确的决定都有一个荒唐的后果出现。
晚上,是班上的联欢会开始的时间,何衷拿手用力地抹了抹脸,勉强振作精神,走进了教室。一进门就被人用力拍了下肩膀,他连忙转头一看,发现是洛云。“喂,你小子倒真走运,坐了第一排。”“哈哈!”何衷夸张地笑了笑。心里却有种想哭的感受。洛云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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