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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1/3页)
那些祝福话语虽然普通,但是热情洋溢,让何衷感到她似乎成为了今生今世生命中唯一的传奇。那些卡片何衷至今仍在珍藏,每看一遍,心里便有一分甜蜜,一分喜悦。然而,这种喜悦是那么的飘忽不定,象夜来朝去的秋霜一样不可捉摸,往往在何衷露出笑容之前就已经消失了,留给他的只是怅然又怅然的遗憾。这种感觉就是浪漫么?何衷长长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一时一刻的浪漫我已经无力承担,这一生一世的浪漫对我来说,太奢侈了,……恐怕无缘消受。”赵迎歌笑了,她也似乎陶醉于何衷所说的情境之中:“我觉得有时候你是个挺浪漫的人。不过我却说不出来你浪漫在那里。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何衷愣了一下,怔怔地说:“我?我有么?”赵迎歌脸又红了红,想到:“你暗恋我这些年却一句不说,这年年月月地倾心以待,难道不是浪漫么?或许,你的心里对浪漫的定义与我不同。”这些话她没有对何衷说,她只是叹了一口气,看了何衷一眼,道:“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会喜欢……”她没有说完。何衷的心犹如坠入了冰窑之中,脸上激动的红润也渐渐褪去,换成了一片苍白。“嗨,”黑暗中,赵迎歌又叹了一口气,“算了,今天你就送到这里好了。”何衷伫立在白杨树的阴影里,一言不发,只是痴痴地望着赵迎歌。他发现自己和赵迎歌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远到了看不清她俏丽的身影,远到了即使书传鸿雁,也无法得到她的回音,远到了今生再也无缘重聚,远到了彼此友情的丝带断为两端随风去远。
同窗之情是何衷接近赵迎歌唯一的理由。但是,现在,这个理由已经变得虚伪做作。其实何衷与赵迎歌的友情根本是彻头彻尾不真实的存在,然而当这段感情就要消逝的时候,两个人都感到了椎心刺骨的神伤。赵迎歌缓缓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挥,似乎想要叫一辆出租车,又似乎是想与何衷做别。
何衷觉得赵迎歌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可以入画的美丽,可以入歌的诗意,然而现在,他只感到双眼发黑。
茫然之间,赵迎歌已经坐入了一辆计程车,倏而远去。何衷默然转过头来,不再向她消逝的方向看上一眼。
晚风呜咽,吹过何衷的脸颊。他希望这冷冷的寒风化成万千把冰寒刺骨的利刃,将他斩成千段万段随风四散,这样倒也干净爽快。然而,何衷只能怔怔地站在树荫深处,默默承受着那撕心裂肺的断肠之痛,而这痛楚,仿佛可以无穷无尽地延续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续篇 落花飞雪 第五节
流星雨的报道已经证实有误,其实它真正发生的时刻是北京时间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发生在正午太阳最亮的时候。没有人能看见它,除非有人坐上火箭赶到另一个半球去。宿舍里在外边冻了一夜的人对着电视机破口大骂。司徒恒因为想看流星雨耽误了一晚上的学习任务,对这则误传更是深恶痛绝。他从消息的天文台工作人员开始骂起,一直骂到北京电台台长的祖宗十八代。最后他说:“早知道这些家伙有这么不争气的子孙,当初就该把他们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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