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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我们这片土地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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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6章 我们这片土地的爱情 (第1/3页)

    《京城文学》编辑部。

    办公室里,王安忆心不在焉,构思着自己那篇尚在襁褓的“寻根”文学。

    她平时是弹性上班,一周去两三次编辑部,除了完成发稿的任务,剩下的时间便都用来创作。

    这是王濛特批的。

    在王濛的管理下,《京城文学》一直实行的就是这样的模式。

    弹性上班。

    因为王濛觉得人文社的老太太韦君宜有句话说的特好:

    “编辑不在于你在办公室坐了多长时间,而在于能够用有效时间编辑出版了多少好书。”

    王安忆坐在桌前,握着笔,在手稿的格子纸上涂涂画画。

    她写作习惯便是如此,看过她手稿的就知道,她会把手稿涂抹的乱七八糟,用各种线条勾画和修改,一眼看去,像蛛网一样密密麻麻。

    在后世,她那《长恨歌》的手稿,被人戏称为是编辑的“长恨歌”。

    [

    刚止住的哭声又起来了,大沟的水哭皱了,荡起了微波。把那坟影子摇得晃晃的。天阴阴的,要下似的,却没有下。鲍山肃穆地立着,环起了一个哀恸的世界。

    ]

    在稿纸的一个角落,王安忆改出这么一段,念了两遍,自觉得意,便扬起脖颈,看向章德宁的方向。

    因为都是女人,外加都是组的编辑,王安忆和章德宁混的很熟。

    她带着一丝欣喜,想把这段拿去给章德宁评鉴,却见章德宁泪眼婆娑的抬起眼睛。

    “德宁,你这是.”

    王安忆错愕,瞥了眼章德宁桌上铺开的杂刊,马上明白过来,章德宁这是看文章看哭了,这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说编辑们看到喜欢的书稿,各种反应都会有,这很正常,但章德宁已经是一名工作多年的老编辑了,在文学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相对来说不是太感性,像这样看哭还是很难啊。

    “德宁,你还好吗?”

    王安忆小声问了一句。

    章德宁抹了抹眼泪,没有说话,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王安忆掀起桌上的杂刊瞥了一眼,1982年第6期的《人民文学》。

    “什么这么感人?”

    “江弦发在《人民文学》的新稿子.”章德宁声音哽咽的回答。

    “江弦同志又发新稿子了?”王安忆吃了一惊。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因为章德宁补充说,江弦发了一部中长篇。

    王安忆懵了。

    距离江弦上一次发稿子才过去多久?

    江弦的每篇发行后王安忆都会特意关注,所以她对江弦的每一篇都相当熟悉。

    她清楚的记得,江弦的上一篇应该是发在《收获》上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距离如今,还没到半年时间吧?

    对于从事文学工作的作家来说,不到半年的时间,创作一部中长篇,且是一部能在《人民文学》这样等级杂刊上发行的中长篇,这绝对是高产了。

    而且在此期间,江弦还分心在前线,完成了最近大名鼎鼎的报告文学作品《理解万岁》。

    以及在更前些的时间,他写出了理论文章《回到民族传统,回到现实语言!》,打出“寻根”的口号。

    “是一篇‘寻根文学’类型的。”章德宁介绍说,“写的相当有水平,我觉得是他最好的几篇之一,伱也可以看看。”

    一来这是江弦的新作,二来这是一篇看哭章德宁的,王安忆赶紧从章德宁那儿要来这一期《人民文学》,迫不及待的要读一下,江弦这个喊出“寻根”口号的人,笔下的“寻根”又是什么样的色彩。

    很快,她就被震撼了。

    她写《小鲍庄》,写的是“仁义”这两个字,而江弦的这篇《红高粱》,一股旺盛而狂野的生命力扑面而来。

    江弦写淳朴的乡情、写自由的追求、写无畏的爱国、写生命的野性。

    于是王安忆很快就被这篇那种充斥着野性的文字所感染。

    《红高粱》的故事当然离不开高粱地的场景。

    高粱地首先象征着蓬勃的爱情和旺盛的欲望,爱情在这里发生,欲望也在这里苟合。

    最让王安忆震撼的,便是《红高粱》里的爱情。

    “.

    戴凤莲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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