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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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当我在这阴泛的大厅无所事事时，历史就会不被记载而过去。亮起你的手杖，年轻人，你的叔叔在等你。”

      帕林念起咒语，手杖照亮空旷的大厅，光线照在包着皮革的柱子和一叠叠整齐又仔细地堆放在伸向远处的架上的卷轴上，架子最后被黑暗吞噬，很像他们所记载的历史被时光吞噬。

      光也照在书的作者身上。

      他的脸又不老又不年青又不像中年。它只是乎，没有皱纹，就如他不断书写的纸张一样空白，这些纸张记录着克莱恩的过去。脸上没有表情，没有情感能打动他。他曾被他所见感动太多，他描述世界的起源，写下克莱恩的建立，灰宝石的漂流，索巴丁的建造，在第二次巨龙战争里的人类英雄，长枪之战，索兰尼亚骑士团的法制，伊斯塔的建立。他还在大灾变那可怕的毁灭的时候，当图书馆的墙在他周围颤动的时候书写。

      他记录了索兰尼亚骑士团的陷落，假僧侣的冒升，龙的回归，长枪的战争。

      有人说，很久很久之前，他是一个为吉力安服务的僧侣，那时，他就开始记录他现在有名的历史。有人说，吉力安对这项工作印象如此深刻以致赐这个重要的人不死——只要他继续书写。

      有人说他就是吉力安自己。

      那些见到过他的人很少能回忆他的容貌，但不会忘记他的眼睛一黑，不固定，能看透一切而不施以怜悯。

      “我是阿斯特纽斯，艾达人的孩子。”他回答，尽管艾莎没有问——大声地。

      艾莎看着摇头。“我不是——”

      盯着她的眼是坚韧的，她放弃了否认，“你怎么知道?”被那双眼睛盯着，她迷惑不解，谦卑地向前，“你还知道什么?”

      “所有。”

      “你知道关于我的真相?”艾莎胆怯的，瞥了帕林一眼。

      “问你自己，艾达人的孩子。”阿斯特纽斯回答。“别问我，这不是谈话的地方。”他又说，看了一眼门。“骑士随时会来，跟我来。”

      他向右转，继续朝大厅走，他们把贝传留下守卫，他不是很高兴，铃响了，三人加快步伐。

      “Huuo，阿斯特纽斯。”泰索何夫说，跟着这编年史家一路小跑，一点没有因这意外的出现而失去信心。“你记得我吗?我记得你。我在无底深渊见过吉力安?你不是很像吉力安，但费资本也不像费资本，喔，其实，他像费资本，他只是不像帕拉丁，道根红锤很像李奥克斯但后来我注意到小矮人缺乏想象力。像注意到了吗?如果我现在是神——”

      阿斯特纽斯突然站定。一丝感情在他脸上闪过。“如果坎德是神，这世界一定很有趣，即使我们都没有发掘任何东西。”

      “我叔叔在哪?”帕林询问，就像要见到艾莎一样的左右为难。

      “他在我的房间等你们，但——”阿斯特纽斯看了看帕林——“你一定想在那种情形下见到他。”

      帕林耸耸肩。“我确定我叔会明白。我们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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