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抢钱神佛,二日相见!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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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则专门注重研修讲说佛门义理的天台、华严诸宗。
教,则是指专门念诵真言密咒,演行瑜伽显密法事仪式者。
寺分三类,僧人也同样分成这三类。
朝廷为了方便区别,连僧服的颜色也有规定,日常穿的、正式场合的袈裟等,三种僧所穿着也都不一样。
在三僧中,唯有教僧是专门应付世俗的请求而做佛事(死者葬仪、年忌法要、祈福禳灾等)的赴应僧,教寺也称为赴应寺。
朝廷会指定专门的应供道场,提供佛事活动,禁止其他类的寺院及僧众为人作佛事,也严禁民间效仿教僧作佛事,如果非教寺、教僧作佛事,被抓到,要以问违罪论处。
所有教僧必须先受到三年及以上的训练指导,通过朝廷严格的僧事考试,发予证照之后,才成为正式的教僧,才有资格为人做佛事。
如果没有度牒的僧人来考试,记诵佳者,考试通过后,才发给度牒。
法事所有,皆有定价。
“道场诸品经咒布施”及“陈设诸佛像、香灯、供给”,皆有价格。
如诵一部《华严经》,钱一万文。
《般若经》,钱一万文。
不只如此,对于赶经忏做佛事的教僧,也根据地方实际情况具体规定其作一场佛事的钱财收入。
僧俗不可混淆,不可在城镇居住,不可奔走乡村化缘。
僧人当然不可与民间杂处,三十人以上聚成一寺,二十人以下并寺。
如果是一、两个同参好友在外面四处游荡,铁定要被报官。
并提倡鼓励僧人山林清修,信众若要听经闻法,需到寺院来。
这还不是儒释道三教遭受最沉重的打击,“给度制度”重启。
每三年,朝廷会按照禅、讲、教的划分,发一次度牒,这便是“给度制度”。
朝廷限制各地方僧道总数,如“凡儒僧道,府不得过六十人;州四十人;县三十人。”
给度制度非常严格,“民年非四十以上,女年非五十以上者,不得出家。”
且不许收养孩童为僧,孩童哪里懂得出家这生死大事,因此如果有收养孩童者,书院、寺院、道观主事皆以死罪论处,决不饶恕,遇赦不赦。
年龄要符合,也得先精通儒释道三教经典,在通过朝廷严格的考试之后,才能取得合法身份。
另外,如发现有不给度牒,却私自簪剃者,除私自簪剃者本人有罪外,该寺观住持及受业师与之同罪,并还俗。
即“所由僧道官及住持,知而不举者,各罢职还俗。”
从今日起,所有书院、佛寺、道观支出,皆由朝廷划拨。
与之对应的是,所有香火,将全部归于朝廷。
妖孽啊。
当今圣上要跟圣人、佛祖、神仙抢钱了!
……
是月,海瑞携妻儿入京。
严嵩题写、徐阶加章的那块“六心居”大匾依然高挂在这家三开间大门酱菜铺正中的门楣上,被日光照得熠熠生辉。
进入嘉靖四十一年,京城的繁华热闹更上一层楼,但就在这条门市繁华的大街,人群熙熙攘攘,匾牌下却门庭冷落。
来来往往的人走到这家酱菜铺门前,却都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避道而行,无数匆匆的目光对那块匾连瞧上一眼都不敢。
前内阁首辅大臣、内阁次辅大臣的墨宝,没有圣令,谁也不敢摘,就连酱菜铺子也不敢摘。
偌大的店铺,在这快一年时间里,冷冷清清,却在敬畏之心下,每日照常开门迎客,尽管无一客人登门就是了。
这里,俨然成了京城禁地的存在。
这天上午,载着海瑞一家上任的轿篷马车来了。
车辕前坐着执鞭的车夫,虽是春日,寒意方尽,但车篷窄小,海瑞便也坐在车辕前,头戴斗笠,身着葛麻长衫,胡须又花白了些,可两只眼睛还是那般犀利有神。
在斗笠下敏锐地望见了“六心居”那块牌匾。
“停车。”海瑞突然喊道。
车夫拉住了缰绳,马车便在六心居门前停下了。
海瑞跳下了马车,望了望人来人往的街道,又望向了身前的六心居。
“是到了吗?”竹子做的车帘微掀,一手怀抱着满月大的海妻,询问道。
“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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