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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水道里有许多声音在呐喊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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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光从二楼像一只大鸟一样从窗口坠落,目击者只有肖爱红和丁小慧。
丁小慧和肖爱红在咖啡屋喝了一杯咖啡后,就一起共进午餐。在吃午饭时,丁小慧向肖爱红讲述了顾晨光被狗咬的经过。丁小慧问他:“如果当时你在场,你会不会扑上去救我。”肖爱红肯定地点了点头,这让丁小慧十分满意。听着丁小慧的叙述,肖爱红的内心也被一只恶犬咬着。他的恐怖小说无法进入状态让他不安。他约丁小慧去喝咖啡吃午饭,是为了放松自己的神经,企图找到一个准确的写作的切入口。吃完饭,他们就回来了。
因为《厄运》的丢失,丁小慧决定到肖爱红家里再取一本,他们刚刚来到肖爱红的楼前,就看到了顾玉莲家二楼窗口上的顾晨光。
也许是因为上午顾晨光刚救过丁小慧,丁小慧对顾晨光十分的担心,她的惊叫也许就是顾晨光坠落的原因。所以,当顾晨光坠落之后,她就拉着肖爱红奔了过去,顾晨光掉在草地上,可能是楼不高,顾晨光身上没有受伤破损的地方。但是他已昏迷不醒。丁小慧赶紧和肖爱红一起把顾晨光送进了附近的华侨医院。
馄饨店的王胡子看着肖爱红把顾晨光弄上一辆出租车后,对老婆范梅妹说:“那傻子迟早要出事的。你看看,又有事情了!”范梅妹没好气地对他说:“他出不出事关你屁事!”王胡子朝范梅妹怒嚎了一声:“臭娘们,再啰嗦看我不把你给剁了!”范梅妹白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王胡子心情很不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最近老是碰到怪事,只要他一去干那种事情,他就会碰到怪事。就拿昨天深夜来说吧。他从一个洗头店出来后,骂了一声:“妈的,没有尽兴!白花钱了!”他经常来这个洗头店,因为这里那个叫麻雀的暗娼让他迷恋。王胡子回到牡丹街时街上空无一人。他还没有来到自己的馄饨店,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迷住了,而且眼睛很痒,他用手背使劲揉了揉眼睛。他揉完一睁开眼,就发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的面前一晃而过。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一声笑,那是年轻女孩的笑声。王胡子说了声:“见鬼了,哪来的人呀?”他朝街对面望过去,他听出来了,女孩的笑声就是从对面丁小慧家门口发出来的,丁小慧家门口的那棵老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瑟瑟作响。王胡子心想,自己一定是产生了幻觉,哪有什么笑声呀。想到这里,他笑了。他就继续往馄饨店走,突然,他的脚被一团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觉得膝盖一阵疼痛。他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地上,什么也没有,那地十分的平坦,根本就没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看来真是见鬼了,王胡子环顾了一遍四周,四周空荡荡的,但好像又隐藏着什么。平常胆子很大的王胡子也有些害怕了,他忍着膝盖的疼痛一阵小跑,来到馄饨店的门口,打开小门溜了进去。他刚开始时轻手轻脚地爬上小阁楼,脱了衣服躺在了老婆的身旁。他伸手摸了摸膝盖,发现那里粘乎乎的,他知道那地方擦破了皮。王胡子心里不舒服,他爬了起来,拉开了灯,他要下床找药水擦擦膝盖。他找了一会没有找着,这时,他老婆范梅妹醒了,范梅妹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说:“你吵什么呀,还不快睡觉,你不累我还累呢!”王胡子口气粗暴:“妈的,谁吵你了,那红药水放哪里了?”范梅妹说:“你怎么啦?”王胡子没有理她,还是在找着。范梅妹下了床,在一个抽屉里找出了红药水,她看到了王胡子受伤的膝盖,就让他坐在床边,给他处理起伤口来了,她边给他擦红药水边没好气地说:“又去找哪个骚狐狸了吧,活该!”王胡子咬着牙,没有反驳她。范梅妹尽管嘴巴说的不好听,但是她还是十分心疼王胡子,她给他擦红药水时十分的小心,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关切。王胡子在范梅妹替他擦红药水的时候,看到了范梅妹睡衣里半掩半露肥硕的乳房,王胡子心里一阵冲动,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尽兴。在范梅妹擦完红药水后,王胡子突然抱住了范梅妹,把她压在了床上,他顺手拉灭了灯。范梅妹挣扎着,她用手抓着王胡子的背,愤怒地说:“混蛋,放开我,我太累了!”王胡子根本就没有考虑范梅妹的感觉,很快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他喘着粗气,不一会,他的嘴巴里发出了声音:“麻雀,我要你,我要你——”范梅妹哭了,开始是咬着牙流泪,后来就大声号啕起来。王胡子突然听到了一声笑声,他听到这声笑声后,他就觉得自己浑身软了下来,像一只死狗一样从范梅妹的身上滚了下去……
王胡子看了看街对面丁小慧家门口的那棵梧桐树,他的嘴角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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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中,我听见了歌声,这次听得十分真切,是个女人唱的,我听见她的歌声就有流泪的冲动,从来都没有过的流泪的冲动。我想分辨歌声来自哪一个方向,我想看清歌者的脸,但我看不到,我不知道她脸上有没有血,我在黑暗中穿行,那歌声陪伴着我……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我,他们怪异地看着我。
我奇怪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医生们神情肃穆,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好像死人一样沉默。
这时,我祖母顾玉莲进来了,她看着醒来的我,老泪纵横。第一句话就是:“孩子,你怎么能进那个房间?”我怎么不能进那个房间,这一刻,我突然又觉得顾玉莲有些可恶,这个老太婆对我掩藏了多少秘密。她为什么不告诉我,父母亲已经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而我却蒙在鼓里,要不是肖爱红告诉我,兴许我还会一直期待父母亲的出现。我拔掉了手背上吊瓶的针头,我气愤地说:“我讨厌医院。”
医生按住了我:“你必须接受治疗!”
我大声说:“我没有病,我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治疗。我讨厌医院的药水味。”
医生说:“你冷静点,你已经昏迷3个小时了,你是轻微脑震荡,需要休息和治疗,否则会有后遗症的。”
我昏迷了三个小时?在这三小时里我的内心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个世界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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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爱红对丁小慧说:“你觉不觉得顾晨光和馄饨店的王胡子长得很像,他们莫非有什么关系?”
丁小慧笑笑:“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怎么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肖爱红认真地说:“许多不可能的事情最后都变成了可能,那是恐怖的来源。”
丁小慧翻着肖爱红刚刚给她的《厄运》,笑了笑,她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肖爱红在构思一部新的恐怖小说,题材来源于顾晨光父母亲的煤气中毒事件。丁小慧对那件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但她从小就知道顾晨光的父母亲死了。她父亲丁大伟那时在牡丹街派出所工作,他说起过这个事件,他证实那的确是一次煤气中毒事件,而非谋杀。丁小慧不明白为什么肖爱红会把这个事件看得那么神秘,而认定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这也许是作家区别于常人的想像力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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