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38章 岳大哥的心头好?难道不是我?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38章 岳大哥的心头好?难道不是我? (第2/3页)

我们以为他近来焦头烂额,想要快一点见到钱大人呢。”

    “什么?”

    钱仕渊的眉间渐渐隆起,脸颊上的赘肉都随之轻颤起来。

    这异常的情况发生,不由得不让钱仕渊多想,“难道,他看出了我此行的目的,先潜逃了?”

    钱仕渊又暗暗摇头,“若是他有这份清醒的头脑,就不该着急寄信来才对,何故在我到达之前,畏罪潜逃?”

    沉住口气,钱仕渊道:“走吧,先回府衙。或是近来公务缠身,他一时忘了呢?”

    钱仕渊转身乘上马车,打起窗帘,又向外面问道:“迎接安京侯的事,打理的如何了?”

    上前一名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的中年人,与钱仕渊道:“下官苏州府丞范鹏程,迎接安京侯的事,一直是由孙大人和操办沧浪雅集的徐家家主徐耀祖主持。”

    钱仕渊目光一转,“哦?徐耀祖也没来?”

    “来了,来了。”

    徐家家主徐耀祖,近来是真的忙得焦头烂额。

    田地少有人出手,用尽了手段,加价,打着织造局的旗号都不行,又有那用来买田的一百船粮食需要安置,实在让他忙得不轻,心情还不佳。

    此刻,面上挤出些许笑脸,拍马在侧,接话道:“见过钱参知。”

    钱仕渊瞧了眼徐耀祖,便见得他面上憔悴,心里也猜着了七八分,“本官知晓你的不易,但眼下再不易,也得将迎接侯爷的事办得漂亮,不知你筹备的如何了?”

    徐耀祖拱了拱手,道:“一切都已妥当。今年因为安京侯抵达江南的事,沧浪雅集比往年更加盛大了,请帖如今是千金难求。”

    “与往年一般,只有盛名才子,名家大儒,高官豪族,以及颇有威望的高僧才可凭请帖入场,其他人都只能通过园林大门外的三道考试,才能有进门的机会。”

    钱仕渊颔首道:“那安京侯那边?”

    “也往船上传信了,待入城之后,就先在城南沧浪亭旁的驿站下榻。吾等也投其所好的准备了不少,钱参知大可放心。”

    “那就好,安京侯既有这番癖好,未必不是我辈中人,不必太过拘谨了,反而落了下乘。”

    “大人叮嘱的是。”

    钱仕渊转而问道:“你家中长子也到了进学的年纪了吧?是送去国子监读书,还是就在当地?”

    徐耀祖笑答,“劳大人挂念,犬子是到了进学的年纪。在这次雅集上,我也想让犬子能施展些才华,若是能入一位名家之眼,拜入师门,是再好不过了。”

    “国子监……就先不考虑了,其中情形大人也知悉。”

    名家多是自命清高之辈,便是徐家坐拥苏州最多的财富,却也只是和他们表面客气,并未有深交。

    说到底还是洗不清商贾出身,被文人所轻贱。要跻身上流,不再做奴才,还需得名师传道从科举一途,有功名傍身。

    不然,有再多的财富,也只能靠金钱贿赂来维系关系,真正临了大事,怕还是要被人杀鸡取卵。

    徐耀祖寄希望于儿子能改变家族的现状,不惜多年赔本举办沧浪雅集,来提高自己的威望。

    钱仕渊听得明白,又道:“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若是能入安京侯之眼,举荐陛下身旁做差,那更是一劳永逸了。”

    这群人虽然明面对安京侯客气,可本质上与岳凌并不是一路人,而是对立。

    江浙作为世族的大本营,是保守派牢牢占据的地方。

    而岳凌是新政的提出者和推行者,朝堂上新旧两派可是势如水火。

    钱仕渊言中有警告之意,警告徐耀祖不要在诗会上掺了小心思,改换门庭。

    徐耀祖也听得明白,讪讪笑道:“钱大人说笑了。此沧浪雅集由我徐家操办已有十余载了,总不能十余载前,我便料定了有今日安京侯南巡。”

    “中书里对徐家有提携之恩的大人们,在下没齿难忘。”

    钱仕渊摆手笑道:“这说的,倒像是本官难为你了。罢了罢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先去府衙看看孙知府在做什么吧。”

    说罢,钱仕渊眸中闪出一道阴翳,令人不寒而栗。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府衙门前,衙役出动全员,将欲要拦车上书的百姓们隔绝开来。

    但在人墙之外,还是不停有百姓在叫嚷着。

    “钱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钱大人,孙知府枉为人子,竟然毁堤淹田,又烧粮仓!”

    “钱大人,孙知府已经触怒了佛祖,您不杀他,苏州来年也不会风调雨顺的!”

    隔着轿门,听得外面吵吵嚷嚷,钱仕渊心头不悦,“瞧瞧这苏州,成了什么样子,扯起一杆子人来,真是要造反的架势了。”

    整理了下衣襟,钱仕渊由仆人搀扶着,掀开轿帘,面向场外的诸多百姓,“苏州的父老乡亲们,本官乃江浙行省的参知政事钱仕渊,今遭受赵相托付,来苏州处置灾情,你们所言,本官皆已知晓,会给你们个交代的。”

    高官露面,民情更是汹涌,不断冲击着衙役堆积的人墙,口中呼喊声不止。

    钱仕渊却已不再理会,摆手示意后,便往府衙中去。

    才一回头,便听得有人扯着破锣嗓子,大喊道:“钱大人,传言说安京侯不日就要抵达苏州了,是真是假?”

    钱仕渊心头愈发不悦,可回头,面上还是嬉笑道:“消息倒是传得挺快,安京侯是要抵达苏州了。便是安京侯不来,本官也不会怠慢了公事。”

    说罢,钱仕渊便入了府衙正门。

    迎面赶来的胥吏列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两旁,同行道木一般站着。

    “孙知府在何处?”

    钱仕渊皱眉问着,却是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

    钱仕渊腹中积压的怒火,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只有一人向前道:“孙大人不在府衙呢,外出还未归。”

    “什么?”

    钱仕渊径直来到了孙逸才的班房内,推门只见其中案牍之上,砚台的墨迹还未干,似是才在此处办公,离去不久的模样。

    “这么个大活人,还能没了不成?去找,若是他畏罪潜逃,能寻到便是大功一件!”

    “畏罪潜逃?”

    衙役们听得一惊,这是什么风向?

    钱仕渊怒道:“今日苏州之祸,与孙逸才脱不开干系,他竟敢擅离职守,岂不是尸位素餐的罪人?速速寻人回来!”

    “是!”

    衙役们作鸟兽散,往各处寻人,钱仕渊却是心头巨震。

    若是孙逸才怕了,逃了也好,就不怕他将掌握的事泄露出去。可若不是这般,钱仕渊一时都不敢想会有多险恶的情况出现。

    重重坐进靠椅里,钱仕渊没想到竟是初入苏州就如此的不顺利。回忆过往种种,这苏州就好似一处泥潭,越是挣扎,就越陷越深……

    ……

    玄墓山,蟠香寺,

    岳凌过了山门,便见得在其中一身素白的法袍,篦头结发的妙玉,提着笤帚漫无目的的打扫着。

    似是听到了脚步声,妙玉微微抬头望着,见得岳凌归来,眸中多了几分光彩。

    “侯爷,您来了?事情可还顺利?”

    岳凌颔首,“走,入殿再说。”

    此时妙玉才发觉,跟在岳凌身后的,竟是还有一人,只是一身粗布麻衣,面上也有些污泥,似是灾民一般。

    引至偏殿,妙玉便去煮茶。

    素手勾着炉火时,妙玉又犯了难。

    “我这里的茶具只有两个,除了师父用的,就是我用的,从来没有待客用的。这……这要不然还是给侯爷用我的吧。”

    寺中供给给香客的东西,妙玉自以为成色太差了,会怠慢了岳凌。

    便就取自己珍藏的水和茶,以及自己用的茶杯来招待岳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