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风流云散 (第2/3页)
鸠摩智心中激动不已,转头望去,慕容复、苏星河也是闭眼抿唇,显然是在思索。
风逸武功之强,见识之高,乃是当世绝巅,一言一行谙合法意,常人尚不觉什么,对于鸠摩智、慕容复、苏星河这种高手,稍微有所领悟,对于自己武学都能有所补益。
风逸又用手一指旁边那三间木屋:“苏先生,我现在要进屋里,又如何进?”
众人这才注意去看这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根本没有门户,无不诧异,议论纷纷。
苏星河见此情形,省悟过来,一声长笑,双手高举,眼中却是老泪纵横:“师父啊师父,弟子终不负你所托……”
阿紫这才忍不住欢呼起来,只有包不同还颇不服,赌气般道:“再精妙的棋局,碰上你这样的野蛮人,就好像逼着大家闺秀嫁伙夫,纵是千般不情愿,也只好认命了!”
风逸蓦然转身,眼中神光暴涨,若箭般射向包不同。
包不同桀骜之性,不闪不避,与他一对视,老脸蓦然发青,一口鲜血喷溅而出,邓百川伸手一扶,后者已经昏了过去,
慕容复等人悲愤难抑,展动身形,手握兵刃,瞪视风逸与阿紫二人。
风逸双眉一轩,脸上腾起一股煞气。
邓百川探了包不同脉息,说道:“公子,三弟死不了的。”遂给对方输送内力。
饶是如此,鸠摩智、玄难等其他人亦是心惊不已,他们浸润武学数十年,都有所建树,才能被江湖上尊为第一流的高手,深明风逸虽只是看了包不同一眼,却得益于他的深厚内力以及应用时的机变奇诡,才能将眼神如剑一般锋锐犀利,挑动了包不同的真气,让他伤上加伤!
这等操作,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面对这种人,若是没有势均力敌的实力,以及玉石俱焚的决心勇气,万万招惹不得!
风逸的目光、心神锁在蓄满势道的几人身上,良久后,方长吸一口气,凌厉的眼神以及充满杀机的眼神渐渐暗去,悠悠道:“慕容公子,风某不到万不得已,实不愿就此毁了你。”
慕容复没有作声,王语嫣却哼了一声,显是不满风逸直言慕容复武功不及。
却听风逸续道:“你对我不满没有什么,想杀我更是无所谓,只是你得管住包不同这张臭嘴,否则我再不愿意与他计较,有时候为了给天下人立一个榜样,也不得不杀!”
王语嫣忍不住道:“包三哥只是心直口快,又何罪之有,怎能伤他性命?”
风逸淡淡道:“若是有罪才该死,姓段的在曼陀山庄,被做了肥,他们又有什么罪?”
除了段誉,众人一时无不愕然。
王语嫣立马阵脚大乱,俏脸如染胭脂,双眼直要喷出火来。
原来曼陀山庄的主人王夫人只要看见大理姓段的,不分青红皂白,立刻杀了,埋在下当肥。
嗯,某些大宋姓段的也算。
用王夫人的说法,谁让你离得近呢?
段誉初到山庄,亲眼目睹,就因为被王夫人知道姓段,差点被杀,全凭自己会养,才躲过一劫。
这事过了一年,段誉想起,都瑟瑟发抖,却不料风逸也知道!
风逸笑道:“王姑娘,你对慕容复爱屋及乌,觉得他与他的手下怎么都好,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不该死。旁人与你非亲非故,什么都没做,要是死了,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同样,包不同与我非亲非故,在我眼里,与平常人也就没有两样。
他三番两次揶揄我,我没理会,只是目前时机不到,我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但我风逸也容不得旁人多番挑衅,你能明白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呆,
段誉挠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得一个苍老低沉,似远似近的声音从屋中悠然传出:“星河,快请风大侠进来!”
众人又是一惊,屋里竟然还有人?
而且几位高手更是听出说话之人,内功深厚之极,绝不在他们之下。
这擂鼓山棋会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就见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阁下,请进!”
风逸缓缓起身,拉着阿紫,大踏步走到屋前,一指屋子,道:“打烂它!”
阿紫小孩心性,有意炫耀一番,掌上运气,轻飘飘拍出一掌。
掌才一触屋面,便听得“格格”的响动不休,这屋子被她给打烂了一片。在场上这许多高手眼中,她这一掌之力的确不值一哂,但有风逸帮助,而且阿紫出手飘柔,看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本屋击破,破了一个门出来,手法劲力都很是高明。
而这也正合了风逸适才所言,既有抗岳之梦能,自然是遇山破山,段誉急忙拍手叫好。
阿紫更是满面兴奋,不停拍掌,口中大呼小叫个不休。
她跟随风逸以来,修炼了易筋锻骨之术,卓有成效,就感觉这一掌仿佛算是自己之力。
风波恶刚想说风逸破棋,阿紫算怎么回事,却被公冶乾止住。
毕竟苏星河他们都没说话,自家人何必找不自在。
风逸肆意妄为,压根不是个讲理的!
风逸向苏星河抱了抱拳,拉着阿紫走进了屋子,阳光隐隐斜透进屋,但两人身影瞬间不见,显然屋子还有板壁,也不知去做什么?
几人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去听。
慕容复运功助包不同疗伤,他已经醒转过来,关切地问道:“不妨事吧!”
包不同神色萎靡,摇了摇头。
鸠摩智微微一叹道:“小僧自问也见识过不少高手,却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如风逸这般深不可测,慕容公子,你以后见了他,最好退避三舍才是!”
他虽是从头到尾都是轻言柔语,半点不见敌意,但却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只要不是笨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
慕容复说道:“明王,你也是一代高僧,却修炼了以音惑敌的邪门武功,不觉得给佛祖蒙羞吗?”想到自己被他蛊惑,险些自杀,心有余悸之余,也颇为痛恨。
邓百川也冷然一笑,讥讽道:“公子爷还少说了大师一项挑弄是非的一流本领!”
鸠摩智不见喜怒,面色如常:“邪功?呵呵,那风逸以目光伤人,又算什么?”
他是在慕容复心神动摇乘虚而入,包不同却是与风逸硬刚,被他这么颠而倒之地一说,包不同胸中怒火升腾:“风逸不是好人,你这番僧又是什么好人了?都是邪门歪道!”
苏星河沉声道:“这并非什么邪术。风逸看似目光伤人,实则以心力乱气,包先生身中冰蚕之毒,运功抗寒时被其所趁,以致内息紊乱。”
慕容复点了点头,却仍是一脸的茫然,心想:“他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小,我却如何比得上他?”
鸠摩智看着苏星河问道:“请苏老说说,你当时的感觉,以你超卓的医术以及深厚的功力,总不至于一招之后,就无法出招吧?”
苏星河望向鸠摩智:“那明王刚才又是何等感觉呢?”
鸠摩智颓然一叹道:“风逸刚才虽然背对着我,我却感觉他的精、气、神全都锁定在我身上,有若实质,只有竭力运功抵御,随时防备他的雷霆一击。”
苏星河看向慕容复:“慕容公子恐怕也是一般!”
慕容复沉默半晌,方道:“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出手,仿佛我若出手,必死无疑!那种感觉空前强烈!”
王语嫣惊讶地道:“表哥我与你在一起,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玄难合十说道:“这其实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就仿佛有人能感应到杀机一样,武功越高者越能有所感应。一个不通武功的平常人,自然难以察觉!”
他们都明白,像风逸如此武功,他在意的只是,有能力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王语嫣这种人,挥手就能治其死命,压根不会在意。
就比如,鸠摩智他们若是注视风逸,他立刻都会告知,王语嫣这种人则是未必。就是目光中少了一种气,更容易隐藏。
鸠摩智道:“慕容公子危险了啊!”
慕容复知道他说风逸那句时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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