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末日 第98章 打明牌与海岛夜袭 (第3/3页)
忙间躲避水下炸弹而冒出水面也算是本能反应。
但水下生物有个缺点就是不太知道水面上发生了什么。
水面上,距离防鲨网不太远的网箱养殖场里,一个个网箱的水面箱盖部分悄悄地敞开了,一艘艘绿色的长约60厘米的梭形小船从鱼群游荡的网箱里浮出水面,然后成群结队向着防鲨网冲去。
随着速度提升,这些小船几乎是贴着水面在飞,有的随着浪花涌起,已经开始类似打水漂的石片一般的飞越模式,最终直接从海面上跨过了防鲨网。
这一幕摇头晃脑、着急忙慌正窜上来的的四头类鲨鱼怪浑然不知,也无暇顾及,结果就是双方在海面上迎头相撞。
炸的老惨了,即便个头大脖子粗、四肢发达牙齿多都没啥鸟用,上下夹击都给炸碎了。
失去目标的剩余梭形小船,在外海饶了一圈,然后重新编队一蹦一跳的越过防鲨网,又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它们的鱼窝子里,悄悄沉入了网箱底部,网箱盖敞开部分恢复原状,继续风平浪静。
而海底稳坐观众席的棒槌鱼终于开始加速,贴着海底各自去感应找寻自己那两枚放空仓的鱼雷,腹部左右敞开,里面探出两条顶端如同吸盘的触须,其中一个吸盘负责锁定第一枚鱼雷的头部,轻轻一提,然后棒槌鱼的鱼头抬起,斜向上游,被拖着的鱼雷甚至会被触须和海水激荡的旋转几下,最终表面的泥沙杂物会被海水冲洗掉,然后跟吃面条一样被拖进棒槌鱼的腹部舱体,并完成内部卡位。
等找到第二枚鱼雷,如法炮制。
当然,这还没完,鱼雷归位后的棒槌鱼开始上浮,接下来才是属于棒槌鱼名副其实的常规操作。
垂直朝上开口的鱼嘴大咧咧的敞开,原本就是朝上长得两个眼睛样的东西开始滴溜溜乱转,一个个没爆炸的水母样微型炸弹随着海水一起被吸入敞开的大嘴巴里,最终变得悄无声息。
棒槌鱼的尾部有个向下的孔洞里,细细的水流正喷涌而出,边吃边拉就是这些棒槌鱼最好的写照。
不知名的指挥部里,有的人已经开始有说有笑,有的还在紧盯着显示屏上正随着海浪漂浮的水母炸弹忙碌着。
距离不算太远的横干岛上,跟易风算是熟人的食品厂戴眼镜的技术员正躺在帐篷里对旁边扎马尾的家伙无聊瞎嘀咕:
“哎,你听到远处打雷了吗,我怎么听到像是打雷的声音,不会有暴雨吧?”
“好像是有炸雷的声音,下雨不怕,就怕大风,怕这帐篷扛不住,我出去看看,看要不要固定一下。”说话间,扎马尾巴的男子已经坐了起来,顺势从帐篷里钻了出去。
男子四处打量了一下,食品厂的老外,秃顶男子都在帐篷外面正站着望海。
就算月朗星稀,远海一样是乌漆嘛黑,人眼能望个屁的海,反倒是沙滩上燃着篝火,从海上望人反而会更清楚一些。
湾仔基地的刘司令躺在办公室放平的椅子上,身上盖着毯子、心里装着事情,同样望着月亮睡不着。
《战争纪实》今晚没按计划播,直接跳播了叶天语等人当天的视频,外人不清楚,老刘清楚,涉及到湾仔基地的内容,军区宣传部总会先通通气的,老刘凭军人的直觉预感有事儿发生。
滴滴,通讯器响了,老刘第一反应就是对手出牌了。
“有鱼上钩了,看来你的鱼饵比较金贵。”
“找到鱼群了吗?”老刘问。
“没有,但当时的卫星除了咱们的就是东邻的。”
“可能在水下,不会太远,人骑着鱼可跑不远。”老刘提醒到。
“也可能送人上岸,陆地上你也要睁大了眼。”
“如果把鱼放进来看结果,就不用这么猜了。”老刘也是随口一说。
“那不行,不能给对方一种咱们羊圈千疮百孔、能轻易进来的错觉,逮住一次机会必须迎头痛击,让它们知道咱们羊圈的厉害,增加威慑恫吓、减少试探骚扰。”
“这次你算是一雪前耻。”
“耻个屁,海岸线这么长,我现在唱的是空城计,防鲨网和网箱养殖到处都有,但特高压电网没那么多,无人艇也没那么多,就算装备有,我的人又减员减的厉害,连‘刘备’都没了,剩我一个狗头军师撑着,头发都熬白了。”
“熬着吧,早晚能熬成鹰。”老刘感同身受。
“抽空多读点书!对手是鹰,是咱们要把鹰熬成小鸡仔,然后再架锅给它炖了。”
“行啊,没事儿挂了,我读书去了。”老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去,顺手把毯子捞上来。
“挂了,我接着打鱼。”
很多像老刘他俩这样的人,在枕戈待旦、恪尽职守的捍卫着这个国家最后的尊严和希望,但在历史面前,他们也不能未卜先知。
在他们的身后的东华腹地,距离湾仔基地大约300公里的地方,一个叫八家温泉山庄的所在。
精致的紫竹小屋,一水的紫竹家具、器皿,甚至精致的室内温泉泡池都是紫竹砌成的。
泡池里有个男子枕着紫竹枕仰面朝天躺在温泉汤里,周身一片雪白如玉,甚至在紫竹的映衬下,看起来白的有些瘆人,尤其对一个黄种人而言。
旁边紫竹矮椅上整齐叠放着黑色的斗篷,也看不出什么材质。
紫竹茶几上是一把紫藤壶,旁边紫玉的茶盏中,冒着轻飘飘的热气。
茶几旁边有个紫色蒲团,上面跪坐着一个同样肤色惨白的少女,黑发碧眼,温顺的侍候着。
“他们有结果了?”男子似乎从雾气缭绕的舒适状态清醒了过来。
“是的,暂时搁置,继续对海珠区域持观察态势。”
“代价不低啊!”男子语气略带嘲弄。
“两位神仆、至少三个候选侍者、五头齿兽。”少女答道。
“但依旧一无所知。”男子伸手拍了拍泡池的水面,溅起一串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