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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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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2/3页)

“嗯,我知道了周阿姨,我先上去看书了。”

    谭文彬站起身,刚准备走出办公室时,就看见一道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宿管办公室窗口,谭云龙。

    “嘶……”

    谭文彬只觉得牙疼,怎么每次蛐蛐自己亲爹时都能撞到马腿上,简直比阿友起乩都灵。

    谭云龙走到楼梯角,谭文彬乖乖跟了过来。

    “周云云?”

    “啊?”谭文彬瞪大了眼睛,“爸,你跟踪侦查你儿子?”

    “我今天放假,中午就来了,快到你宿舍楼时,看见你和那女生站一起,是周云云吧?”

    “嗯,是她。”

    “你们在处对象?”

    “没,今天是南通老乡会。”

    “几个老乡?”

    “我,周云云,还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能不能有点正形?”

    “爸,要不你和我妈再努努力,再生一个吧。”

    “我和你妈都是公职。”

    “这是小问题,我去给自己搞个精神失常证明,这样你们就能生二胎了。”

    “走,跟我去汽车站。”

    “接犯人?”

    “接你妈。”

    “我妈来了?”

    “嗯,来领你给我们颁的离婚证。”

    “那你等一下,我上去和我小远哥说一声。”

    谭文彬上了楼,推开寝室门。

    嚯,

    整个寝室,窗明几净,干净得让谭文彬不禁怀疑林书友是不是请了白鹤童子来打扫的卫生。

    不过,现在林书友有些尴尬,他坐在自己书桌边,手里拿着笔,面前摆放着一张大白纸,白纸上似乎写着些题目。

    脑门红通通的,握着笔的手都是汗。

    这模样,活脱脱没遇到小远哥前的自己,被老师喊上黑板做题。

    “小远哥呢?”

    “出去了。”

    “去哪里了?”

    这时,李追远端着盆回来了,他刚去洗了衣服,谭文彬过来帮忙一起晾晒。

    李追远:“吃好饭了?”

    “嗯,饭后还散了会儿步,现在人回学校了。”

    “哦。”李追远只是礼貌性问了一下,他对打探别人感情生活,没太大的兴趣。

    “小远哥,我妈来金陵了,待会儿我和我爸一起去汽车站接她去。”

    “替我向阿姨问好。”

    “好嘞,那我就先走了。”谭文彬甩了甩手,无视了林书友求助似的目光,走出寝室。

    李追远手里拿着条干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走到林书友面前。

    他准备着手给白鹤童子排上班表了。

    同时也顺带帮彬彬试验一下,新御鬼术的运行逻辑。

    所以,他给林书友出了几道题,两道关于上次自己给他的聚煞阵法理解,两道《地藏菩萨经》里对起乩和引申的认知。

    四道题,林书友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林书友原本以为小远哥会说自己笨。

    结果小远哥什么话也没说,把毛巾挂起后,就坐回他自己书桌了。

    林书友咽了口唾沫:这是连笨都懒得对自己说了么?

    李追远翻开《追远密卷》,准备将这次大鱼的事件写上去。

    这次事件中,既有上次事件中所发现规律的验证,也有新得出的感悟。

    不过,少年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连续两次靠着先发优势取了巧,下一次,出题人会不会反其道而行?

    按正常视角来看,天道应该是要借自己的手,去剪除那一头头死倒邪祟,还世界一个稳定平和。

    可换个非正常角度来看,当自己达到一定程度后,是否也会被提拿到认为是破坏稳定平和的因素?

    白手套的下场,往往不是太好。

    这个议题猜测,似乎有点太大了,在这个时候思虑这个好像有些不合时宜,过早的杞人忧天。

    不过,当李追远代入到出题者思路时,他会制造一些难度或意外,让自己手里的这个白手套先破几个洞,这样既能不影响其继续帮自己清理垃圾,同时也能降低日后想要脱下销毁时的难度。

    在写完这起事件后,李追远在下一页,着重写道:

    不能因为前两次的顺利,而掉以轻心。

    事件后的总结归纳,他打算过两天再写,反正自己刚趟过第二浪,理论上来说,还有很长的一段平静时间。

    当然,要是江水再次给机会,让自己再来一次提前发掘,他也不会拒绝。

    合上《追远密卷》,天已经黑了。

    李追远揉了揉手腕,起身离开书桌,开始扎马步,同时吐纳。

    武侠里那种动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再汇聚于丹田,紧接着就是神功大成……的确是有人能做到。

    但就和自己十岁就能考省状元一样,把极端特例当泛例,就是既天真又愚蠢了。

    在练功方面,他和润生差距很大,不过自己能靠对《秦氏观蛟法》的深入理解,来尽可能地缩短距离

    这一年的坚持基本功吐纳,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种实打实地在夯实地基的感觉,只等年龄到达,地基完工,再往上头盖房子,盖高层,反倒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了。

    林书友看着小远哥扎起了马步,他真想现在把手中钢笔丢开,也加入进去一起练功。

    真煎熬啊。

    四道题,把他从中午折磨到天黑,期间除了喝了杯彬哥桌上的水,其它啥也没吃。

    这会儿肚子更是早已饿得咕咕叫,他还得吸气收腹,不让这声音吵到小远哥写东西和练功。

    小远哥肯定不至于这般严苛,但看着面前空白的题纸,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啥都写不出来时还光想着吃。

    李追远练完功,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

    再次看向林书友,发现他已面色发白,嘴唇发颤。

    不过,答题纸上虽然依旧一片空白,但草稿纸上倒是写满了字,他是有想法的,也在思考,但无法正式落于纸。

    对此,李追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让林书友写这些,无异于让张飞绣花。

    相较而言,他更喜欢直来直去地打架,起乩降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题目先放在这儿,晚上睡觉时再想想,明天是周末,上午过来继续坐在这儿解题。”

    “啊?”林书友惊诧了一声,然后马上改口,“好,明白!”

    过程是无比痛苦的,但要是让老家的师父和爷爷知道自己因为怕学习而拒绝了这场教学,那么过年回家时主座是别想了,自己估计得和家里的看门狗凑一桌。

    “小远哥,你吃什么,我去帮你带回来?”

    “不用,我去店里吃,你解决好你自己的,记得关门。”

    李追远离开寝室后,林书友整个人终于垮了下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彬哥不愧是彬哥,这么长时间一直陪在小远哥身边,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店里。

    润生做了一盆茨菇炒肉、一盆茶干炒韭菜和一盆紫菜蛋花汤。

    李追远来了后,润生先拿碗把菜和汤盛出来,然后自己再在盆里点香。

    俩人坐在桌前,吃起了晚饭。

    “萌萌呢?”

    “她下午和郑佳怡一起出去逛街了。”

    “嗯,润生哥,你也可以出去玩玩,找些兴趣爱好。”

    “我觉得在店里帮忙,就很好玩。”

    以前还会因找不到死倒捞而手痒,现在小远走江后,定期就能狠狠过把瘾,平日里,就能安生过日子了。

    李追远吃完饭,放下筷子。

    润生问道:“味道怎么样?”

    “有点咸。”

    “下次我少放点。”

    “不用,你口味重随你的就行,下次汤帮我先盛出来你再放盐。”

    李追远拿起身边已晾温了的补药,端到小黑面前。

    小黑鼻子动了动,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狗态极为慵懒。

    然后翻过身,走到狗盆边,开始吃起补药。

    它是真的把补药当饭吃,至于其它的食物,哪怕是肉食,它都没太大兴趣,就算端一盆肉放它面前,它也就偶尔来上一块,当零食尝个味儿。

    李追远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捏了捏它的狗腿。

    “怎么感觉小黑还在继续长身子?”

    “嗯。”润生咬了一口香,“确实还在长身体。”

    “这个狗笼子,又要嫌小了吧,得再订做一个。”

    “不用,他和我睡就行。”

    李追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小黑就算没笼子关着,它也懒得出去跑,它打小就对外头的世界不感兴趣,只喜欢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小小年纪,就已看破了狗生。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就算不运动,可骨骼发育得却很好,现在要是立起来话,有股子类似藏獒的气质。

    李追远拍了拍它的脑袋:

    “哪天有空,牵你出门遛遛。”

    正在吃补药的小黑哼了哼鼻子,似乎对这个建议一点都不感兴趣。

    “小远,学校国庆要放假的吧?”

    “嗯,要放的。”

    “你回南通么?”

    “回的。”

    “嘿嘿,我想我爷了。”

    李追远一边继续摸着狗一边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我也想我太爷了。”

    ……

    “这些书,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老先生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检查着。

    阴萌说道:“家里祖传的。”

    老先生问道:“你家是哪里人?”

    “蓉城人。”

    “祖上当过道士?”

    “嗯。”

    “这书上一股子腐味儿,新见的光,冲了气,分明是从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新挖出来的,下墓了?”

    “谁下墓去挖书?”

    老先生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只有那些没眼力见儿的蠢货盗墓贼,才喜欢下墓去拿金银珠宝,实际上,这种带了字或者画的玩意儿,价值才最高。”

    “快点开价吧。”

    “这东西,尾巴都处理干净了吧?”

    “不会给你惹麻烦。”

    “那行,这个数,怎么样?”老先生在其面前的纸上写下数额。

    “可以。”

    “你那里,还有这样的书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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