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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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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本卷完) (第1/3页)

    怎么又是九江赵?

    自己才和赵毅分开没多久,难道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喝碧螺春了?

    再联想到先前柳玉梅所说的“吃绝户”,李追远心里大概能猜出是个什么意思了,但他又觉得,赵毅那个家伙,应该不至于那般愚蠢。

    再者,从正常逻辑角度来看,赵毅已割掉自己眉心的生死门缝,决意点灯走江,那就不应该再和家里头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一如现在的自己走江时,也只是和柳奶奶维系基础的交往,就连讲述走江的一些事情时,也得用模糊代称,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因果影响反噬到她们。

    这赵毅,怎么反着来的?

    柳玉梅自是察觉到李追远来了,老太太似是在迟疑,手中拜帖轻微晃悠,可最终,还是没甩给少年去看。

    “小远啊,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业要忙,这家里的人情往来,就交给我们老人去管吧。”

    说着,柳玉梅就将拜帖收了起来。

    “好的,奶奶。”

    即使心里知道,这里头应该有什么误会,可李追远确实不方便此刻开口去解释了。

    一是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自己不适合这会儿去当理中客;

    二是这拜帖确实是由九江赵所发,老太太气的是九江赵家,而不是单指一个人。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既牵扯到“吃绝户”上了,而自己又肩扛秦柳两家传承,正吃着碗里的不就是自己么?

    老太太的发怒,也是有为自己护食的缘由在。

    柳奶奶像个老母鸡一样,将自己护在身后,保护着自己的食盆,自己着实没理由再去帮外人转圜开脱。

    不过,怕老太太气大伤身,李追远在下楼前还是说了声:

    “奶奶,壮壮最近谈对象了。”

    “哦?”

    果然,柳玉梅听到这话,确实被勾起了兴趣。

    老年人,就爱把小辈们的感情嫁娶当作日常嚼谷。

    可偏偏她这过去一年多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精心栽种的大白菜被那小金猪拱来拱去。

    好在,那只小壮猪也会拱白菜了。

    “壮壮可是有几日没到我这里来了。”

    “他待会儿应该就要过来的。”

    “嗯。”

    柳玉梅端起茶杯。

    李追远转身走下了楼。

    这茶杯举到一半,又被柳玉梅放了下来,说道:“茶是真的凉了。”

    刘姨安慰道:“火候已经起来了,估摸着,也快开滚了。”

    “咱家小远也是有意思,走江也有一段时日了,却依旧名声不显,弄得别人还以为咱家,依旧是我这孤儿寡母撑着场面。”

    刘姨:“这也确实,阿力当初走江时,动静波澜,确实比这会儿大多了。”

    “所以阿力走江失败了。”

    “那就是小远行事,比阿力低调多了。”

    柳玉梅摇摇头:“小远这孩子,可比阿力高调多了。”

    “老太太,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接您的话了,您行行好,给我点拨点拨?”

    “小远每次都早早提前去,又早早提前回,浪滔还没起势时,他就给它抽平顺了,这走江走得,跟出差上班似的。

    哎呀,这脑瓜子好的人,还真是干什么事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再有一条,还记得当初在山城那场席面上么,我没教过他,他却秦柳两家的门礼都会,想来以前也没少用过。

    这用了这么多次,江湖上却依旧没什么传闻,阿力前些日子在外面跑动,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只能说明一件事:

    别人是把自家门楣当行走江湖时的身份牌位,用以换取便利和资源。

    这小子,怕是把‘秦柳两家走江传人’,当黑白无常勾魂时的自我介绍了。”

    刘姨起初没听懂,细品之下才得以明悟。

    意思是:小远确实没隐藏身份,但每次自报门楣后,都会把知道其身份的人或邪祟,给干净处理掉。

    你次次不留活口,谁给你通风报信,江湖上又哪里来的你的传说故事?

    其实倒是有俩活口,就是上次气势汹汹地从门口走过的那俩官将首。

    可一来他们是真被吓到了,二来自家孩子留在这儿等着机缘,回到老家庙里,对这件事自是守口如瓶,打死也不往外说。

    柳玉梅喃喃道:“这样……也挺好,闷声发大财。”

    刘姨脸上一阵哭笑不得,老太太您可是偏心偏到骨子里去了,连闷声发大财这种形容都愿意往自家头顶上扣。

    古往今来,谁家龙王家走的是这种画风?

    刘姨:“那就可以期待,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柳玉梅点头:“等纸真的包不住火时,整个江面上,都会因此吓一跳。”

    “那这九江赵的拜帖……”

    “一码归一码,把阿力喊上来。”

    “哎。”

    刘姨下去喊人了,秦叔很快上来,走到老太太身边。

    柳玉梅:“自己瞅瞅。”

    秦叔拿起拜帖,打开,看了一遍。

    虽然字面谦恭,姿态谦卑,可字面之下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

    就算是放在过去,老太太也断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更何况是现在,家里又出了一位走江人。

    秦叔将拜帖闭合,等候吩咐。

    “阿力,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主母,不碍事。”

    “我不打算让小远搀和这些事。”

    “这是当然。”

    “让阿婷回信。阿力,你代我去赴宴吧。”

    “是。”

    “唉,就算咱家只剩下孤儿寡母了,可也得讲究个礼数,不能让人看咱家笑话,你既是一个人去,难免让人家觉得咱们拿大。

    这样吧,甭管这次人家宴席上来了多少人,你就给人家留个对等吧。”

    “明白。”

    ……

    李追远刚下楼,就看见谭文彬推开院门进来。

    “彬彬哥,顺利么?”

    谭文彬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这是和阿璃在一起的小远哥,他也就不觉奇怪了。

    “顺利,顺利得很,周云云被我妈接去家里照顾了,我妈还说我是陈世美。”

    “陈世美?”

    “我妈误会了,以为我和周云云早就谈上了,又以为我这几天人不在医院照顾,是嫌弃了人家。

    唉。

    驸马爷~

    近前看端详,上写着周云云,她一十九岁~”

    “留着嗓子,上去给老太太唱吧,老太太现在心情不好。”

    “成,正好我把我自己的事,端上去给老太太当个嚼谷。”

    “嗯,我等你陪老太太聊完,再一起回去,把一些东西再教给你……阿友呢?”

    “他死活不敢到这儿来。”

    “哦。”

    秦叔下来了,谭文彬上去了。

    他人还没走到二楼,声音就先一步传了上去:

    “哎哟喂,老太太,这事儿您可得好好给我出出主意,我这一个头两个大了!”

    李追远和阿璃坐在落地窗前,对着面前被打理得很精致的菜园子。

    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熟透了的柿子,仔细给其剥皮,然后递送到女孩面前,女孩低头咬了一口。

    李追远就拿帕子,帮女孩擦了擦嘴角,再继续剥皮。

    女孩吃了半个柿子,余下半个不怎么好开咬的,李追远就自个儿撕下来吃了。

    然后,在女孩的目光注视下,将那条帕子拿起来,去水龙头下清洗。

    女孩嘟起了嘴。

    李追远转过身时,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二人在一起时间越久,明明年纪越来越大了,却越发体现出小孩子脾性。

    午后的风很柔和凉爽,两个人继续坐在一起,不说话不交流也没下棋,就这么安静地放空。

    倒是二楼,不时传来老太太的笑声,惊起树梢鸟鹊。

    美好的时间,在不断流逝,却又不值得惶恐与留恋,因为笃定还有明天。

    终于,谭文彬下来了。

    李追远和阿璃告别后,与彬彬一起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林书友闭着眼,一边嘴里念叨着转着圈,一边双臂挥舞。

    哪怕是有人进来了,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谭文彬调侃道:“哟,你这是另辟蹊径,把跳大神融入官将首了?”

    李追远:“他走火入魔了。”

    谭文彬马上严肃下来:“这怎么办?”

    李追远看向墙壁一侧放着的水桶。

    谭文彬会意,提起水桶,对着林书友的脸泼了过去。

    “啪!”

    “呼……。”

    林书友怔住了,同时也清醒了。

    清醒后的他,马上弯下腰,将被水打湿的那些纸张全部捡起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十分珍贵,是过年家宴主座的入场券。

    谭文彬拿起拖把,在旁边拖地,埋怨道:“好端端的,你看个阵法图怎么还能看走火入魔的?”

    林书友把图纸小心翼翼地贴在书桌上,然后拿起抹布一起擦地上的水,很是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李追远:“你只需要死记硬背,不用真的看进去。”

    “啊。”林书友听到这话,有些迟疑。

    谭文彬没好气地说道:“小远哥没功夫和你说反话,你正着听就是了。”

    “哦,好,我知道了,小远哥。”

    李追远确实没说反话,林书友并没有完整的阵法基础架构认知,也没有较强的阵法造诣理解,而他拿的那些又是自己修改过的阵法,所以一旦沉浸入阵法的意识感觉,就会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容易走火入魔。

    这时候,死记硬背公式,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反而是最优解。

    二人清理好寝室后,林书友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他以极快的速度跑回自己寝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跑回来了。

    谭文彬脱去了上衣,坐在椅子上。

    李追远将两张两界符,分别贴在其左右肩,然后双手大拇指按下,为符纸开光。

    “嗡!”

    谭文彬猛地挺起胸膛,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吟。

    先前没什么特殊感觉,只是习惯了,现在,顿感自己精神了许多,连脑子里的那些负面杂念都清简了。

    “小远哥,真的有效果,这俩小的,睡得也更舒服了,不过他们俩怎么一直在睡觉?”

    林书友抢答:“因为他们在吸你的阳气。”

    谭文彬瞪了林书友一眼:“就你长嘴,你还是继续走你的火入你的魔去吧。”

    林书友缩了缩脖子。

    李追远:“他们俩本就是咒怨,不是普通的怨魂,其母亲临死前交托给你,现在是把你当‘母亲’了。

    之前没贴这符,你的负面情绪会因为他们的存在扩散好几倍,现在你们之间互不影响了,你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也能感知到你的存在,彼此能察觉对方的模糊状态,但没办法像先前那般直接交流。”

    谭文彬深以为然道:“那还是不交流好,一起走江积攒功德,等积攒够了你们俩早点投胎,别真培养出感情了,我们互相舍不得。”

    “不过,你作为主体,倒是可以通过他们,来借取一些力量,虽然,这力量本来就是你的。”

    本质上,彬彬才是供养者。

    李追远开始演示起平日里他会使用的一些简单术法。

    谭文彬很认真地看着。

    林书友也坐在那里,正大光明地偷学,还做着笔记。

    演示完一遍后,李追远问道:“学会了么?”

    林书友羞红了脸,很是局促不安道:“我尽力了,但……”

    谭文彬很坦然道:“没有!”

    李追远:“我待会儿把流程细化写下来,你照着念咒练手印,多练练就行了。”

    谭文彬好奇道:“多练练我就学会了?”

    主要,谭文彬对自己这方面的天赋,心里比较有数,一个最基础的走阴,他都练了那么久才堪堪掌握。

    李追远摇摇头:“多练练,就算你学不会,他们俩也该学会了。”

    谭文彬闻言,面露惊喜,他扭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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