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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只是无能为力地叹气。
第二天早上,她起得很早,和姑姑一起摘了菜做好一家人的早饭,听着姑姑的婆婆数落着“粥太稠、鸡蛋太老、咸菜没泡好”。
她去洗碗,出来时又听到姑姑的婆婆在说:“你又不挣钱,花的都是我儿子的工资,你也好意思带一张只知道吃闲饭的嘴回来,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都几年了?”
姑姑小声辩解:“妈,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早饭还是雪宁做的。”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就是做这些的?做得还那么难吃,连个早饭都做不好,跟你那窝囊弟弟一个德行。”
说到温国川,老太太语气更尖酸,“你那个窝囊弟弟连个媳妇都看不住,出去打个工跟着别人跑了,这又找了个女人也不是个正经的,谈了几年了还吊着没个定数,嫌前妻的闺女累赘就把孩子往我们家送,这一晚又一晚的住,水电费不要钱啊?”
老太太越说越尖酸,姑姑一直劝,“妈你别说了,别让雪宁听见。”
“听见又怎么了,她要是敢有不满,我还当着她的面说。”
她站在厨房的门口,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直到客厅里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才关掉水龙头,佯装才洗完碗出来。
老太太瞥见她,“洗个碗这么慢,又用我多少水。”
姑姑连忙打着圆场,笑着让她过来看电视。
她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仍然很懂事平静地微笑,“不用了,我回学校了,高中的课比较紧,我回学校学习。”
“噢,行,好,挺好的,高中了确实要抓抓紧。”
她回房间拿了书包。
里面的东西都没有拿出来过,连收拾都不用收拾,只把充电的手机装进去,拎着书包就走了出来。
一派和气地跟姑姑一家说了再见。
赵宏程在里面打游戏,老太太亲自洗着水果给他送去,连听她说句再见都没什么仔细。
她只是习以为常地走出了客厅,平静地离开了姑姑家。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家。
但是在小区外面等了很久。
直到温国川回她信息,说赵阿姨出门买菜了,让她抓紧。
她这才回了趟自己的家,把昨晚洗澡换洗的衣服拿回自己房间晾晒好,把昨晚穿的衣服换下来洗好。
在赵阿姨买菜回来之前离开自己的家。
温国川给她转了二十块钱,让她自己在外面买点东西吃。
她也只是乖巧点头,说好。
然后,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她在学校附近点了份便宜的炒饭当做午饭,然后进了教室。
高中的课业比初中紧很多,许多人住校,教室里有几个来教室里上自习的住校生,但也只是零星的冷清。
直到五点多,距离上晚自习还有一个小时,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
她前后左右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了,正回头数着这次换座位是坐哪。
班上已经来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在聊这个。
因为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返校的时候要换座位,每列每排依次按顺序挪动一次,一个学期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前排。
然后就听到她同桌咦了一声,特别不可置信地说,“我没数错吧,我这次换座位挪过去,是挨着陆辞?”
她的眼皮跳一下,从自己的作业本里抬起头。
同桌正伸着脖子重新数,一下又一下,数到最后几个,手指刚好点到陆辞的前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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